第二日太陽剛剛爬上樹梢的時候,徐思夜正在用早飯,看見那毛賊衝了進來。”
“你問吧,我什麼都告訴你,昨夜你吩咐石頭保護我,我內心已經是惶恐不安,又請我吃了那麼一大桌食物,我怎敢狼心狗肺,不理解你的好意呢。”
徐思夜心中想石頭雖然憨厚,關鍵時刻倒也機靈,自己明明派石頭去監視那毛賊,在毛賊的眼中,竟然變成了徐思夜不放心他的安全去保護她,如此也倒好,自己問起來便多了很多便利。”
徐思夜是想到這,但他默不吭聲的,只向着毛賊說道。
“你既然明白我的苦心,那你便可以將知道的一切說出來,若是有半點隱瞞,枉費心思護你周全。”
“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如此說出來,只是希望你放我走,讓我去照料我八十歲的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小兒。”
“你若是有如此家境,又總會做上賊。”
“我本來家中便貧窮,後來被異邦人所侵擾,我是無奈才接了這事,一聽說殺了公子,便有白銀百兩,一時錯了心思,才做出這樣的事了。”
徐思夜心想又是異邦人,大宋多少人民流離失所,倘若沒有這異邦人,恐怕自己所見到的王二以及眼前的這毛賊都不會做這傷天害理的事兒。
“那你便說來背後主使你的人是誰?”
“小人也未曾見過,他一般輕易的不出現,只是派他的手下與我們接觸,只聽說是某個高官。”
“那他有沒有告訴過你們,爲何要殺我。”
“小人也不知,只知有很多人收到了這條懸賞,若是小人不能安全回去,只怕是會繼續派下一批人了,直到殺了公子爲止。”
徐思夜心中一驚,高官恐怕就是史彌遠了,可他爲何要如此大費周章,難道僅僅是爲了剿滅自己,還是他與旁人有什麼勾當害怕被自己知道。”
徐思夜心中充滿了疑問,可是石頭被自己打發出去買醒酒湯,他爲何又那麼快回來。
“石頭那日你去買醒酒湯,爲何那麼早便會回來。”
“回稟公子,石頭去買醒酒湯,路上碰到了我們曾經在林府見過的那個女子,她說公子會受到傷害,讓我早點回來去守護公子,恐怕如果遲的話,公子危在旦夕。”
徐思夜想到曾經在林府見過的女子恐怕便只有藍袖宮之人,可這些人,爲什麼會如此的幫助自己,徐思夜心中雖然有疑問,畢竟不是敵對勢力,倒也放心下來。
“你繼續說了,你還知道些什麼,一說出去你就別回去了,這點銀子好好去撫養你的親眷。”
徐思夜一擡手便扔出一錠銀子,毛賊看着太師椅上坐着的徐思夜,心中感激之情越重。
“公子如此對待小人,這點銀子小人萬萬是不敢收的,公子想所知道的事小人都給公子說出來。”
“當時便是有人出了賞金,招募我們所有人去殺公子,誰能殺了公子,便能拿到很多賞金,並且還能得到做官的機會。”
徐思夜心想史彌遠爲了殺自己,真的是花費了太多的代價,可不知笑到最後的是誰,徐思夜心中明白,倘若這次未達到目的,恐怕下次還會派更多的人來,想通了這層便又扔出銀子。
“你先走罷,這銀子你拿着,若是遲了恐怕你家中老小會受到牽連。”那毛賊拿着銀子便向外趕去,自然是對徐思夜千恩萬謝。
徐思夜想到他這一走恐怕下一波的人會立刻到來,自己還是得小心防備。
“徐兄在嗎?我來探訪徐兄。”
許思夜正如此想着,只聽見外面傳來了趙穎的聲音,於是自己心中堅定了想法,倘若能夠住進趙府,那自然是無恙的,畢竟趙穎屬於王公貴族又有皇帝的庇護,毛賊必然不會膽大到那種地步。
徐思夜一步踏出房門向着趙穎說道。
“趙兄來了,快快請進,趙兄能來真是讓我不勝歡喜,只是趙兄前來提前怎麼不打聲招呼,也好讓我早早的做準備招待趙兄不是。”
“你我之間不必客氣,只是我來問徐兄一聲,那鴻儒快入臨安城中,按照慣例必然要是要去城外迎接的,不知道徐兄願不願去。”
徐思夜心想這鴻儒如同自己前世作爲高官時的派頭一樣大,他前世去各地的時候,到是有不少人出來迎接自己,想不到自己也變成了那迎接的人。
“自然是要去的,趙兄可也要前去。”
“那是自然。”
徐思夜嘿嘿一笑,向着趙穎開口道。
“我原本只以爲像我們這樣的窮書生纔會去,可是趙兄是皇親國戚,又蒙皇上的賜姓,爲何又要去迎接那鴻儒。”
“徐兄有所不知,那鴻儒原本是長久命題慣了的,又在他手下出了很多門生,即便是我也是比不上那鴻儒的聲望,我已然備下了馬車,徐兄便和我同乘一輛馬車前去,免得錯了時辰。”
徐思夜跟着趙穎一同走出客棧門,纔看見趙穎已然配好了一輛四匹馬所拉的馬車,真是豪華無比。
“趙兄你也不怕逾制。”
“這是皇帝陛下特許了的,徐兄不必驚慌。”
趙穎慢慢的說出這番話,徐思夜才放下心了,自己上去恐怕少不了要被治一個逾制之罪,若是皇帝追究起來,恐怕徐府中人都要受到牽連。
“既然如此我便趁着趙兄馬車一同前去,也好讓我感受一下天家風光。”
徐思夜和趙穎踩着馬車旁邊的小几子便上了馬車,四匹馬拉車自然速度極快,不一會便到了城外。
既然有鴻儒的到來,那城外自然已是人山人海,都伸長脖子等着那鴻儒的到來。
徐思夜和趙穎找了一個空地安安穩穩的等着那人,過一會兒便看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乘着一輛馬車緩緩的到來,滿目含笑,向着周圍等待的秀才們打招呼。
徐思夜擡頭一看,待看清了那鴻儒的模樣,心中不由一驚,竟然是他。
趙穎一看徐思夜的模樣,也不知爲何徐思夜呆呆的愣在那裡,方開口問道?
“徐兄你怎麼了?”
“我沒有事,只是我看着鴻儒的模樣,好像我認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