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出了名的剛直不阿(求票)
那面色,竟是比突然看見自己愛女的屍首還要驚慌。
“大人,你沒事吧?”
邱弘搖頭,讓邢捕頭退下,一個人關在書房,回想從曾勝己出現到現在,他與曾勝己相處時說過的話。
前天晚上,與曾勝己交談的過程中,邱弘發現,曾勝己很多記憶都殘缺不全。
尤其是一年前,京都發生的事情,可以說是完全不記得了。
他與曾勝己相交數年,此人最不擅長撒謊。
所以,纔會讓福昕跟着他。
邱弘自問並無漏洞。
曾勝己從京都逃出來時,修爲還在玄鏡三重,福昕的身手與他不相上下,就算是被曾勝己發現,也能夠全身而退。
那曾勝己他幾乎與福昕同時消失,會不會是巧合?
也有可能是在這一年遇到了什麼了不得機遇,修爲大漲,抓了福昕。
早知如此,他就不派福昕跟着他了。
邱弘越想,心越亂。
沐浴更衣後,隨意吃了幾口早飯,親自去福來客棧,探聽虛實。
滿懷心事的邱弘來到客棧,卻撲了個空。
不但曾勝己不在,就連顧卿爵也不在客棧,再問邢捕頭,又是不知道顧卿爵何時從客棧出去的。
邱弘眼睛瞪的像個銅羅。
“你去問一下掌櫃的,客棧是否有別的出口。”
其中一個衙役領命下樓,很快就跑回來,道:“大人,掌櫃的說,除了客棧大門,就是伙房那裡有一個運送食材的側門。”
衙役彙報完之後,就站在那兒了。
邱弘一腳踢了過去:“還愣着幹什麼,再去伙房問清楚,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從側門出去的。”
“哦,屬下,這就去問。”
之前的那個衙役又騰騰騰的跑下樓,過了一會回來覆命:“大人,那伙房一天到晚都有人值守,說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從這裡出去。”
“大人,那顧郎君會不會有功夫?”
邱弘眉頭死死的皺着。
他怎麼就忘記了,顧子淵是曾勝己的徒弟,肯定是有功夫傍身的。
想要避開邢捕頭的監督離開客棧,也不是難事。
邱弘越想越是害怕。
曾勝己他們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言,是偶爾路過明光縣,還是他根本就是裝的,就是衝着自己來的?
他對京都的事情,產生懷疑了?
自己寄出去的信件,想必那人已經收到了,本以爲他能拖住曾勝己十日,讓那人有充分的時間派人過來,將曾勝己滅口。
如今不過兩日,就不見蹤影,怎麼和上面的人交代?
邱弘左思右想,耐着性子再等了一日,還是沒有曾勝己的任何消息,邢捕頭以搜救爲名,將明光縣翻了個底朝天,依舊沒有找到曾勝己。
不過,顧卿爵在第四日的時候出現在了客棧。
這讓邱弘在快要失控的邊緣,理智回籠了幾分,顧卿爵沒有走,且對於曾勝己失蹤兩日,一點也不着急,是不是證明,他知道曾勝己的下落。
他們究竟在幹什麼?
邱弘隱約覺得,曾勝己不是掉進自己設計的陷阱裡,而是自己成了他的獵物。
坐在書房的邱弘騰然而起,下了一道命令。
緝捕曾勝己等三人。
名頭是冒用假身份行騙。
他下令關閉城門,全城搜捕顧卿爵等人。
一天過去,依舊沒有抓住顧卿爵三人,邢捕頭單膝跪在地上,承受邱弘的怒火。
“大人,明日是你與顧子淵的五日之期,他應該會出現。”
“應該?”
他都下了緝捕文書了,等於是撕破了臉,還談什麼五日之期。
之前還不覺得邢捕頭蠢。
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對邢捕頭的能力產生質疑。
看個人都看不住!!!
並且對方還只是一個十三四的小郎君。
要不是現在福昕不知何處,生死如何,手上沒有得力之人,他是真的想讓邢捕頭吃頓板子,讓他腦子清醒清醒。
然而,讓邱弘沒想到的是,翌日一早就有人擊鼓鳴冤,而擊鼓之人正是顧卿爵。
鳴冤鼓,是古代衙門在其東側設立的一面巨鼓,是供百姓告官訴冤之用,鳴冤鼓響,官必上堂。
邱弘眼皮跳得歡,心裡咚咚打鼓。
好似回到了一年前。
現在顧卿爵將鳴冤鼓敲響,附近的百姓聞聲,早已經聚攏過來,他只能咬着牙升堂。
“威……武……”
衙役站在兩旁,手上的殺威棒杵在地上,硜硜作響。
十分唬人。
若是膽子小的,當即就得嚇得尿褲子。
顧卿爵卻是氣定神閒的站在那兒。
邱弘眯着眼睛,喝道:“來者何人,可知擊鼓打鑼有擾亂朝廷之罪?”
“大人,小子顧子淵,並無擾亂朝廷之意,此番敲響鳴冤鼓,乃是有天大的冤屈,要大人斷上一斷。”
站在公堂外圍觀的,有好些是那天晚上的百姓,一開始有些還沒有認出顧卿爵,等顧卿爵一介紹,便想起來了。
這可真是奇了。
不是說今日是他與邱縣令的五日之期,要在今日查出殺害邱姑娘的兇手的麼,怎麼現在又敲起鳴冤鼓來。
邱弘驚堂木一拍:“顧子淵,你還敢現身,本官已經發下緝捕文書,你與你的同夥,利用假的身份,騙取本官的信任,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的意思,是本官冤枉你了?”
“他的身份,我可以證明。”邱弘話音剛落,公堂外一着煙青色男子走了進來。
不是門外的衙役不攔着,實在是人家亮的牌子太唬人。
不敢攔啊!
邱弘在看清楚來人時,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趙郎君?”
邱弘還在京都時,與趙謹見了好幾次,趙謹身份尊貴,他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只是,只是平日裡都在京都的趙郎君,怎麼突然出現在明光縣。
“是我,剛纔聽聞有人擊鼓鳴冤,我便過來看看,沒想到竟是熟人。”趙謹說完,對顧卿爵道:“你有什麼冤屈,儘管說來,邱大人昔日在京都爲官時,就是出了名的剛直不阿,清正廉潔。”
邱弘:“……”
怎麼聽趙謹這麼說他,像是在罵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