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宮門口,蘇亦欣看見了易幹。
他看着自己,眼裡的情緒蘇亦欣不太懂。
蘇亦欣也不想懂。
別說當時她出手的時候,乾淨利落,沒人知道易沫是死在她手上。
就算是猜到,那又怎樣!
易沫該死。
這時鄒永川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道:“蘇姑娘,這麼久沒見,修爲大漲啊!怕不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當時易沫突然失蹤。
鄒永川就懷疑是不是蘇亦欣殺了她。
畢竟易沫對蘇亦欣那近乎表態的在乎,鄒永川這個枕邊人當然知道。
可他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
易沫死了,易幹這個老東西來宗門要個說法,他就將易沫之死添油加醋的跟易幹說了。
蘇亦欣應該是被易幹給記恨上。
這也正是他想要的。
方纔說蘇亦欣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就是指她會不會如邪修那般,吸收了旁人的修爲。
比如,易沫。
蘇亦欣反手就是一個耳刮子扇過去!
這一巴掌,將看過來準備看好戲的衆人給直接扇懵了。
鄒永川更是不敢置信。
“賤人,你敢打我?”
顧卿爵冷冷的看着鄒永川:“嘴巴放乾淨點!”
“你算什麼東西!”
“啪……”
在鄒永川還沒反應過來時,顧卿爵又補上一巴掌。
鄒啓光再是不悅這個兒子,也不能讓人衆目睽睽之下本打臉,還是打兩次。
陰沉的臉看向百里玉卿:“百里少宗主,無極宗的人無緣無故動手,這是看不起我魁星宗嗎?”
鄒啓光稱呼百里玉卿爲少宗主,有自己的小心思。
因爲同爲少宗主,那他們兩人就是平等的。
但若是稱呼百里玉卿爲尊君,那他的地位就是宗門的領頭羊。
他不願承認同是少宗主,自己與他的差距這般大。
鄒啓光的小心思,百里玉卿門清。
正要開口,便聽蘇亦欣道:“什麼無緣無故,好歹也是位列十宗的宗門二少主,張口賤人,閉口什麼東西,他又是什麼東西,這麼瞧不起人?”
欣丫頭有張厲害的嘴。
這個他早就知道!
罵的挺好。
“我們長輩說話,你少插嘴。”
蘇亦欣正要接着罵,玄陰宗的掌事姑姑姜韶丹風情萬種的走了過來。
頗爲不屑的“喲”了一聲。
咱也不知道,喲的誰。
“若只論輩分,是不是我也能說幾句?”
姜韶丹的眉眼上挑,纖纖玉手放在蘇亦欣的肩頭:“孩子,吾覺得你這巴掌打的太輕了,就應該撕爛他的嘴。”
嗯,懂了!
姜韶丹剛纔那聲陰陽怪氣的“喲”,是對着鄒啓光的。
不得不說,這掌事姑姑就是霸氣。
“我們修煉之人,最忌諱的就是旁人質疑自己的修爲。修爲提升的快,就是見不得人的手段?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李正真和高歌離得遠。
見這邊人多起來,才往這邊來,開始還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現聽姜韶丹幾句,再看鄒永川腫成豬頭的臉,瞬間明白幾分。 “姜姑姑說的有道理。鄒二公子,你得向蘇姑娘道歉!”
李正真道:“話不能亂說的!”
他被甩了巴掌,還是兩巴掌,現在還得他道歉。
開什麼玩笑!
“我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蘇姑娘修爲漲的快而已,她就打人,還與她夫君一起打。難道就因爲你是無極宗的表小姐,就如此肆意妄爲?我也不是隨意讓人欺凌的阿貓阿狗,這件事必須向我道歉。”
鄒永川也不是笨蛋。
上嘴脣碰下嘴脣,就將這件事情說成是兩個宗門的事。
“道歉?這輩子都可能!”
“你這是要無極宗與魁星宗結仇?”
鄒啓光對鄒永川喝道:“閉嘴!”
蠢貨。
說蘇亦欣就說蘇亦欣。
扯什麼無極宗。
現在魁星宗對上無極宗,那不是自取滅亡。
“百里少宗主,打人畢竟不對,念在蘇姑娘年幼無知,就不與他計較了!如今各個宗門都已到齊,不如商議一下下地宮的事?”
鄒啓光的這話,那就是要息事寧人的意思。
鄒永川當然不甘心。
可自己老爹瞪他,他也不敢再說什麼。
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宗門的隊伍,可鄒永川覺得很多人都朝他這邊看。
在笑話他。
他用手摸了摸臉,疼的他齜牙咧嘴。
從儲物袋拿出丹藥,敷在臉上,這纔沒有方纔火辣辣的感覺。
“二弟,你何時做事情能爲宗門考慮考慮!今日這話你就不該說,這不是找打?”
“少在這裡幸災樂禍。”
“二弟,你這就誤會大哥了,大哥也是爲了你好。”
待鄒永洺走後,鄒永川“呸”一聲:“得意什麼,祖父才一百二十歲,父親這個少宗主的位置還不知道要坐多久呢!”
等着吧,到了地宮,他們這幾個都別想活着走出去。
這次十宗的宗主都沒有來,十宗來的都是少宗主,十殿和五門宗主都來。
根據方宇閩和柴廣飛的描述,地宮非常大。
不然他們兩個大乘期修爲的,也不能在地宮轉悠近兩個月。
所以,這次下地宮沒有規定人數,但修爲必須金丹期以上。
等穿過第二重門,金丹期的就得留下來,待進入第三重門,化神期以下弟子留下,其餘才能進入地宮中心。
各自管好自己門下弟子。
以無極宗爲首,依次進入地宮。
這地宮不是單純的就是一座宮殿,還需走一段比較狹窄的山谷。
山谷兩旁都是長的極爲豔麗的食人花,花朵有人頭那麼,一張一合的,等待着獵物進入自己的攻擊範圍。
“大家小心!”
百里玉卿傳音給後面的人,便率先進入山谷。
等他們一走進去,食人花瘋狂的開始攻擊。
大家各自運氣抵禦。
但開在地宮入口兩旁的食人花,顯然不是普通的食人花,攻擊力十分強,幾個五門中的弟子,在通過這條山谷時,被食人花咬掉了胳膊。
一個十七八的姑娘,哭的梨花帶雨。
看着自己的師姐:“師姐,好疼啊,真的好疼!”
薛純臉色泛白。
她也出門歷練過很多回,除了雲山秘境中那次遇見飛天銀狼,她就沒再遇見什麼危險之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