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外喊殺聲震天。
皇宮裡,本在慈元殿的苗淑儀被潘公帶來的人押走。
“你們大膽,還不放開本宮。”
潘公面無表情的看着苗淑儀:“苗淑儀,你還是乖乖的跟着走,陛下也能看着大公主的面子上,從輕發落。”
苗淑儀眼神閃爍:“放肆,胡說八道什麼,本宮沒做什麼。” шшш★ттkan★¢〇
“有沒有做,淑儀娘娘去陛下跟前解釋吧。”
眼見掙扎無果,苗淑儀只得跟着潘公去福寧殿,在路上的時候,苗淑儀還在想是不是自己做的事情被陛下發現。
但這些天,自那次瑞安郡主來過後,她就一直稱病。
東西就放在她牀下,她敢保證沒有人接觸它。
但如果不是因爲這事,會是什麼事呢?
想着想着就到了福寧殿。
她與陛下青梅竹馬,這麼多年陛下對她總是有些特殊的情誼在的。
也正是清楚的知道這一點,纔會恰到好處的利用這一點,一步一步的爬上來,畢竟她的出身委實算不上好。
所以一看到陛下就撲了上去,抱着趙禎的腿開始掉眼淚:“陛下,臣妾冤枉啊!”
趙禎不發一言。
看着苗淑儀演獨角戲。
這樣一來,福寧殿的氣氛就比較尷尬。
苗淑儀哭着哭着就停了,擡頭看着趙禎:“陛下,潘公帶着幾個人就這樣將臣妾從慈元殿帶到這裡來,看到的宮女下人,還以爲臣妾犯了什麼天大的過錯,以後臣妾還怎麼見人?”
“既作出這樣心狠手辣的事來,就該想到結果如何。”
苗淑儀的哭聲戛然而止,淚珠還掛在臉上:“臣妾與陛下一同長大,陛下還不瞭解臣妾的爲人嗎?便是宮女犯錯,臣妾也是不忍心責罰的。陛下,你何故要這麼說?”
“苗氏,看在你養育了大公主,朕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實將你做的事情交代清楚。”
苗淑儀此刻心中忐忑不安。
不知道陛下是真的抓住了她的把柄,還是在詐她。
就在此時,曾勝己進來,對陛下道:“陛下,叛軍已經在皇城之下,援軍已經趕來,現與宿衛軍一起對叛軍進行夾擊。”
苗淑儀本來還想來個狡辯。
可聽曾勝己的話,陛下對於這次兵變,顯然是早有準備。
皇城內有宿衛軍,後面還有援軍。
福寧宮內,一切盡然有序,陛下對於這一戰定然是勝券在握。
他們能贏嗎?
趙禎聽曾勝己說完之後,再次看向苗淑儀:“考慮的怎麼樣?是現在交代,還是頑抗到底?”
苗淑儀嘴脣蠕動,最後還是出聲道:“臣妾如果現在交代,能饒了臣妾麼?”
“那也要看你在此事參與多少。”
“陛下,臣妾與那些叛軍毫無瓜葛,臣妾只是,只是從宮外帶進來一樣東西,那個人說一定要好好的藏起來,不能被發現。這樣臣妾心中想的事情就都能實現。”
“宮外?”
趙禎眉頭都要打結:“你是說一個月前出宮去大相國寺?”
苗淑儀點頭:“一個月前臣妾想要去大相國寺上香,沒想到一說皇后娘娘就同意了,出宮之後臣妾也是直接去了大相國寺,並沒有去往別處,但是在上香後回宮途中,遇到一個人。”
“是誰?”
“這個,這個臣妾真的記不起來了,明明當初是面對面的坐在茶樓,可從茶樓出來後,就記不太清楚他的樣子,到現在已經完全模糊,只知道是個女人。”“接着說。”
“那人不知爲何,竟知道我在佛前所求,在茶樓的時候交給我一樣東西,讓我放在宮中,很快就能實現心中願望。當時臣妾鬼迷了心竅,就答應下來,將那東西帶進宮中。”
趙禎冷冷一笑。
福吉此時端着一個托盤走來,微微屈身將托盤放低,以便苗淑儀可以看到托盤裡的東西。
“你說的,是這個嗎?”
苗淑儀瞳孔一縮,面如死灰的點點頭。
果然,陛下什麼都知道了。
幸好剛纔沒有死不承認,她主動交代,希望陛下能念着以前的情分,不要重罰她。
潘公出聲道:“淑儀娘娘,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
苗淑儀詫異的擡頭看着潘公:“這不就是一個符嗎,我有一次看過潘公畫符,感覺還挺像的,都是這種銀色符籙。”
潘公將符籙從錢袋子裡拿出來,道:“這個是引魂符,如果一個健康的人,這符自然無事,可若是本身就缺少魂魄,只要一靠近,魂魄就會被吸走。”
苗淑儀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陛下,陛下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東西這麼歹毒,若是知道,臣妾肯定不會帶進宮的。”
“淑儀娘娘,你就別裝了。”
這話是回到宮中的蘇亦欣說的。
苗淑儀重新跪好,看着蘇亦欣:“瑞安郡主,你可不能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一會便知。”
蘇亦欣道:“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四皇子他魂魄不全的?”
四皇子出生的時候恰逢鬼子降臨,當時仁明殿上空的確天有異變,但四皇子出生後魂魄不全,只有她和潘公,太醫和仁明殿的宮人知道。
爲了保密,趙禎將當時在場的宮人全都秘密帶走。
後來又從旁處撥了幾個人過去伺候,都是經過潘公的手,這一點大可以放心。
之後張貴妃便鎖了宮門,謝絕所有妃嬪串門。
有什麼場合需要出面,她也是一個人去,不會帶着四皇子。
後宮中,就連皇后都不清楚四皇子的情況。
可偏偏苗昭儀知曉。
“苗氏,朕說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不想要,大可以不說,朕也能查得出來。實在不行,搜魂也可!”
苗昭儀瞳孔一縮。
她不知道什麼是搜魂,但一聽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
潘公適時解釋一番:“你做過什麼,都會有記憶,修煉之人可以用靈力查看你的記憶,不過一個不小心,被查看記憶的人就會變得癡傻,且被搜記憶時,極爲痛苦。”
苗昭儀聽着身子就是一抖。
太可怕了。
“我說,我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