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狡猾的兇手
“這些人是什麼意思?”
汪泳也就是開門的男子諂媚道:“老爺,他們這些人肯定是怕你的威脅。”
“哼,這個吳育我知道,剛坐上開封府尹的位置不久,是辦了幾件大事,但他在京都無根無基,在這個位置上坐不了多久。”
他的堂妹,現在是張美人,要不是連着兩個公主都沒活下來,就她的如今的寵愛,最少也得是個貴儀,直登妃位也不是不可能。
他怕什麼。
他大伯如今不就是憑着他這個堂妹步步高昇的麼。
吳育怎麼可能不知,這是不敢得罪他們張家。
張友祥感嘆一句:“還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啊,之前在老家永安,那過的是什麼日子,現在呢真是快樂似神仙,就是給我在酒海街買一個宅子,老子我也不稀罕。”
汪泳心裡嘀咕。
什麼叫酒海街的宅子不稀罕,那是因爲根本買不起。
酒海街的宅子,住的全是達官顯貴,宅子貴着呢,張友祥雖然憑着張美人的關係,可以作威作福,卻還遠遠沒有到可以住酒海街的地步。
這就是吃不到葡萄說不葡萄酸。
吳育等人騎馬離開江南村後,便放緩了速度,他問顧卿爵:“你剛纔說的,能確定?”
“不能,僅僅只是猜測。”
吳育也沒有生氣,而是道:“這樣,李端願和陳平三留下聽顧大人調遣,再給你四個衙役,夠嗎?”
“不用,只需他們二人就好。”
吳育點頭:“兇手極其狡猾,你們要當心,實在不敵保命要緊。”
等吳育帶着王漢和十二名衙役走後,顧卿爵示意二人翻身下馬,藏在旁邊的樹林當中。
簡單的吃了點乾糧,等天黑後,再摸黑返回江南村。
三人守在張家圍牆的一處拐角地帶。
“子淵,我有點害怕。”
正是月底,天上沒有月亮,更沒有星星,烏漆墨黑不說,時不時吹來一陣冷風。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只感覺吹在他臉上脖子上的不是冷風,而是一陣陣陰風,讓人心底發憷。
“你就想想,你之前在書院的時候。”
李端願:“……”
我真是謝謝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在書院差點被那妖魅給吸乾腦髓難道就不恐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他們聽着張家後院的動靜,那是一刻都沒消停過。
亥時過了,後院的動靜才逐漸消停,待張家的燈火熄滅,那就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
眼睛看不見啥東西,五官會相應變的敏銳。
大概半刻鐘後,李端願聽到一聲奇怪的響聲,激動的拉着顧卿爵的衣服,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反而可以看清楚顧卿爵的臉,他努了努嘴,對着的方向正是張家的大門。
顧卿爵點頭,表示他也聽見了。
李端願做了個動作,意思是現在要不要進去。
顧卿爵搖頭。
現在進去,太早了,總得讓裡面的人吃吃苦頭,纔不至於說出白天那番狼心狗肺的話來。
過了一會,陳平三小聲的問:“顧大人,現在可以進去嗎?”
“進吧。”
三人直接翻牆進去,由陳平三帶着,直衝張友祥住的房間。
李端願:“還有燈,剛纔明明都滅了。”
陳平三跑的快,腰間的佩刀已經抽出,大長腿一踹,房門被踹開。
“哎呦我滴個娘誒。”
讓他沒想到的是,裡面的不是半夜摸過來,要殺張友祥的兇手,而是一個長的跟張友祥差不多醜的男的,還有好幾個衣衫不整的女的在一起“混戰”。
裡面的女的沒有預料當中的尖叫聲,而是意猶未盡的將衣服穿起來,站在旁邊看着張友祥。
李端願從門縫裡瞧見裡面的情景,直呼:“我去!”
真特麼的辣眼睛。
當機立斷,拉着顧卿爵閃人了。
陳平三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快速的隱匿在黑夜中,那叫一個鬱卒。
行吧,就讓他承受所有吧。
“外面還有誰?”
“沒有,你聽錯了。”
張友祥怒瞪着陳平三:“我說你們官府有完沒完,大晚上的直接闖進來,這是要幹什麼?”
“張友祥,我們懷疑兇手會再次作案,特意保護你。”
“保護,老子要你們保護早就死了,趕緊滾球,別耽誤老子行樂。”
他們也沒有想到,裡面會是這樣一幅場景,也是自己理虧,只能任張友祥罵,心中帶着火氣離開張府。
“這個張友祥,玩的花啊。”
自個的女人,還能讓別的男人一起玩。
這境界,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
顧卿爵負手在後,走在出村的路上,一直沒有說話,李端願與顧卿爵在書院就認識,知道顧卿爵是在思考問題,識趣的將嘴巴閉上。
不多時,陳平三追了過來,本來想說話,被李端願制止。
再走一刻鐘,快要到他們藏馬的地方,顧卿爵突然頓住腳步,喊道:“壞了。”
“什麼壞了?”
“剛纔那個人就是兇手。”
顧卿爵往回跑,最後用上輕功,李端願和陳平三吃了一驚,緊跟在顧卿爵身後,用上吃奶的力往張友祥家中趕。
只可惜,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張友祥還有那幾個女人都已經倒在血泊中,現場的驚恐,慘不忍睹。
陳平三道:“怎麼會這樣,那個人竟然就是兇手。我竟然都沒好好看那人長什麼樣子,這下要到哪裡去找人?”
顧卿爵咬了咬後槽牙。
兇手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將張友祥殺了,這麼做,等於是在向他們官府宣戰。
而且第一回合,他贏的很漂亮。
回到蘇府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張家發生如此慘案,定是瞞不住。
吳育和顧卿爵也沒有打算隱瞞。
張婉清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好在喂八公主吃東西:“我知道了,下去吧!”
賈氏彙報的人出去後,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一旁,走到張婉清跟前,輕聲說道:“娘子,這事你莫要出頭。”
張婉清渾不在意道:“我與那位堂哥,關係素來不親近,他打着我的旗號在外面行事,我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