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人修佈陣將我們困住了。”
“閉嘴。”
鳩炙魔氣一甩,方纔說話的魔物心有餘悸往一旁閃躲。
“瘋了瘋了,鳩炙瘋了!”
“真是雞沒吃到,還一嘴毛,荊豐,我們還是趕緊逃吧。”
被叫荊豐的魔略作猶豫,點頭:“我們衝出去逃命去,他們兩個要打那就打吧。”
他可不想死在那滅魔神劍下。
顧言笑狀似輕鬆的用手背在自己鼻翼下蹭了蹭:“娘,雖然我沒你聰慧,但我也不傻,太后此時傳音,點名大遼和親之人的身份,那這位與宋朝聯姻之人,八成就是他。”
“沒人?”
於是,更加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既然說不聽,那就一起打吧,打完了就能一起破陣,是不是。
很不想承認,這麼周密的計劃就這麼敗了,可幾天過去,派了一波又一波人,依舊沒有任何消息,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派人將這邊的消息送回大遼。
此番大事,就算趙瑞私心裡再不想回去,也不能任性妄爲。
可惜,遼帝心意已決,揹着他找來那麼多入魔的修煉者。
顧言笑指着陣內混作一團魔:“他們在幹什麼?”
“若他能做到只有你一個女人,你也不考慮?”
“好好好,讓你去打探消息,就探聽的這麼不清不楚的,再去探!”
不是他們想惹就能惹的。
可現實很殘酷。
“臣在!”
“是。”
兩人都有些失落。
顧言笑愣了一會。
黑衣人任命再次來到山澗,這次動靜就更小了,只能遠遠的看見一個金光閃閃的大圓球籠罩了半個山澗,裡面不斷有黑霧飛來飛去。
“是,但總覺得不對勁。”
蘇亦欣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毛陳方就當做沒看到。
耶律洪基收到宋朝來的信,迫不及待的打開,原以爲會是天大的好消息,沒想到結局是他苦心找來的十三人全部被殺。“毛陳方。”
他至今無後。
他能怎麼辦。
而這個黑衣人去山澗,就再也沒有回來。
只有他是最合適的。
“是。”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顧言笑立刻笑了笑,道:“不了,還有一日就是元日,爹孃得隨你們回京,珩弟也不在,我得回玄陰宗陪着外祖母。”
耶律洪基面色不善的看着毛陳方。
你不高興就不高興,事實就是事實,軟弱的宋朝支棱起來了。
怎麼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
顧言笑的話,讓蘇亦欣心疼,卻也不再說什麼。
萬一笑笑覺得褚莫好,怎麼辦?
他現在走了,兩人相處起來是不是就不用顧忌了?
“笑笑,我稍後就要動身回都城。你要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只是這幾日,每每看到那個叫褚莫的男子靠近顧言笑,他都緊張的不得了。
“是,一個人也沒出來。”
耶律洪基將信給他看:“這些人都已經入魔,就算不能將宋帝殺了,也不會全軍覆沒吧?”
未曾想,那十三個魔也折在宋土。
這人還不是一般人,是大遼正兒八經的公主,可不是什麼宗室女。
那麼多人,都沒了?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大圓球不見了,那黑霧也不見了。
黑衣人搖頭:“不曾有很大的動靜傳出。”
顧言笑斂了笑意,有些不捨的朝趙瑞的方向看去:“娘,我其實挺喜歡趙瑞的,假如他不是皇帝,便是尋常百姓家,不能修煉之人,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和他在一起。”
他再派人去節度使府衙探聽消息,得到的是人早已經離開,不知去向。
結果一個人也沒等着。
一個以爲會跟着他京都,一個以爲會隨同他回宗門。
還妄想與魔物勾結。
黑衣人立刻飛走。
“大人,那山澗裡濃郁瀰漫,屬下對那裡又不熟,很容易迷路。”
毛陳方心裡嘆了口氣,原以爲耶律洪基有野心,能夠完成真宗沒有完成的雄圖霸業,哪成想他是空有野心,能力平平。
蘇亦欣牽着女兒的手往旁邊走,前面不遠處就有一條溪流,冬日裡也沒有結冰,溪水清澈見底,可以看見水下的河牀,有許多鵝卵石。
兒女的路需要自己做,她無法替代。
只是就他們幾個的魔力,根本無法撼動誅魔陣。
想當初,他有這個想法的時候,自己是極力反對的,他再是與修煉宗門不合,也斷不會淪落到與魔爲伍的地步。
那人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沒人出來你就不會進去看一看?”
李正真隨手一攤:“誰知道呢,可能,可能好玩吧!”
他在屋內來回踱步,終於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急忙出聲問道:“怎麼樣,那山澗有什麼動靜?”
還有一日就是元日,趙瑞又收到太后的傳音,令所有人沒想到,太后此番說的,說的竟是大遼譴使來宋聯姻。
趙瑞滿懷期待的看着她,不遠處的褚莫其實也關注着這邊,他們都想知道顧言笑會怎麼回答。
“陛下,人都已經死了,我們也挽救不了什麼,臣以爲現在當務之急,是將尾巴掃乾淨,不要讓宋帝查到是我們動的手,不然宋帝一怒,揮師北上,以我們如今的情況,怕是抵擋不住啊!”
“你真的決定了?”
也不是他不想查探的更仔細,只是那山澗以他的功力着實是進不去,稍微一靠近,就有一股力量將他死死的攔在外面。
“就算是死,你也給我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聽明白了嗎?”
真迷路,再想出來就難了。
“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
想靠着他們殺了宋帝,好扭轉如今兩朝對峙的局面,爲遼朝發展贏得喘息之機。
城內一處隱秘的院子裡,那人在焦急的等着消息,只是從白天等到傍晚,始終不曾有人回來。
黑人躲在暗處,就等着人從山澗出來。
那人擰眉:“什麼叫沒有大的動靜,意思就是有動靜?”
顧言笑獨自去玄陰宗,褚莫回了無極宗,高歌和李正真跟着他們一起回都城。
對趙瑞來說,這次離開的時間真是太久了。
在這段時間經歷的事,將會成爲他在治國決策時,寶貴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