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郎神色不對,童卓不敢再有任何隱瞞,連忙說道:“回花公子話,調查了,只是他們兩人好像都不認得武岡,所以這……這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童卓的話是不是真的,花郎暫且沒說什麼,畢竟這件命案也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夠破的,微微頷首之後,花郎讓童卓離去了。
夜更深了一些,風吹來颯颯作響,夜變得靜悄悄的,四周的熱鬧都歸於平靜。
只有白霽的帳篷外有幾名士兵把守,其他地方的人都進入了夢鄉,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慘叫在整個無涯之地響起,慘叫聲很是淒厲,就像是哪天晚上武岡發出的慘叫一樣。
大家從睡夢中驚醒,隨後連忙向慘叫聲發出的地方跑去,那是葉生的帳篷,此時葉生的帳篷口有風吹過,一片帆布飄啊飄的,可是卻讓人覺得好生恐怖。
花郎帶着人來了,白霽隨後趕到,他看着葉生的帳篷,一臉嚴肅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所有人卻好像都知道。
有人拿來了火把,花郎接過火把之後,直接進了葉生的房間,只見葉生的房間很是凌亂,而葉生的屍體就躺在帳篷之中,在他的額頭上,有一道傷痕,血流了很多,此時血跡未乾,看起來彷彿是地獄的勾魂。
葉生死了,這個被大家很是懷疑的人,竟然死了。
花郎有些茫然,他實在不明白,什麼人要殺死葉生的,他與武岡根本就不認識,兇手殺他做什麼,難道兇手是沒有一點目的而殺人的嗎。
這顯然不太可能,在花郎的印象當中,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殺人不需要目的的。
兇手殺人,一定是有目的的,可此時花郎他們卻不知道兇手殺死葉生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葉生對大家撒了謊,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而沒有說,想跟兇手進行交易,結果被兇手殘忍的給殺害了。
而葉生到底對大家隱瞞了什麼呢。
葉生是做陶瓷生意的,跟武岡並不認識,因此武岡有什麼秘密他是不可能知曉的,所以他被殺的原因便只有一個,那便是他看到了殺死武岡的兇手,他知道殺死武岡的兇手是誰,可是卻沒有說。
在武岡被殺的那個晚上,他看到了什麼。
也許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也許他看到了兇手,而如果他什麼都沒有看到的話,那麼他一定是從某些線索中看出了什麼,可是那條線索連花郎都沒有發覺嗎。
那會是什麼線索。
武岡的房間之前花郎他們早已經翻看過了,可是並沒有從中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不過因爲那裡是命案現場,所以到現在還處於封存狀態,沒有花郎的命令,沒有人能夠隨便進入那個地方。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花郎隨時可以去武岡的房間再次尋找線索,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卻想先在葉生的房間尋找一下。
葉生的房間此時很混亂,顯然這裡發生了爭鬥,而爭鬥發生的原因無非就是兇手不同意葉生的要求,而葉生又對兇手心生戒備,所以兇手沒能一下子便殺了葉生。
屋內很是凌亂,在帳篷的一角放着幾個大箱子,花郎打開箱子之後,看到裡面全是瓷器,這些瓷器的做工算不得精良,自然不可能達到價值連城的地步,不過卻也算不上差,如果拿到其它國家的話,也是很值錢的。
花郎在這些箱子裡翻看着,希望能夠找到葉生所說的他得到的那件寶貝瓷器,可是翻找了好幾遍,他也沒能找到葉生所說的那個價值連城的瓷器。
也許,那件東西在葉生的身上,於是花郎去檢查葉生的屍體,可是翻找了一番後,卻並沒有發現。
也許,根本就沒有那件價值連城的瓷器,一切都只是葉生所編的藉口;當然,那件東西也可能是有的,只是被兇手拿走了而已,而如果那件價值連城的東西是被兇手給拿走的,那麼兇手殺人的目的是不是有所改變呢,他是爲了那件價值連城的東西呢,還是因爲葉生髮現了武岡被殺的秘密,所以才被殺的。
也許,這對勘破命案是有好處的。
夜更深了一些,花郎卻命令下去,要所有人都站在無涯廣闊的地方,而衙役則一間一間的搜查這些人的帳篷,他要看看這些帳篷之中,有沒有葉生說的那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今夜命案發生的時候太晚了,因此不在現場證明是沒有多少用處的,花郎若想盡快破案,只有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尋找那件瓷器身上。
可是,半個時辰過去了,不停的有衙役來稟報,他們什麼都沒有找到。
那件價值連城的瓷器,不在任何人的帳篷之中,隨後花郎又命人搜身,可是就算是搜身也什麼都沒有發現,因爲夜太晚,因此很快引起了這些商人的不滿,面對商人的這些不滿,花郎只冷哼了一聲,而童卓聽到這聲冷哼之後,立馬對那些商人嚷道:“都閉嘴,誰再嚷嚷,就拿你們當兇手看待。”
官的話永遠都是最管用的,花郎一番沉思之後,帶人去了武岡的房間,武岡死了,他的房間沒有花郎命令誰都不能進,因此剛纔那些衙役是沒有進武岡的房間搜查的,如果葉生真的有所發現,那麼花郎倒要看看,這裡有什麼是葉生髮現了的,而他卻沒有注意到。
武岡的房間顯得有些昏暗,聯想到這裡不久前剛死了一個人,大家的心裡不由得感到一陣寒意,大家相互張望,也似乎在給彼此打氣,好像是在勸慰對付,那武岡已經死了,這裡沒有什麼好怕的,可是當外面的風呼呼吹來的時候,大家的心還是突然砰砰而跳。
花郎拿着火把在武岡的房間來回尋找着,他幾乎把每一處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是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而就在他直起身子準備離開的時候,窗臺處的一件瓷器水杯映入了花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