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下不停,風吹的更勁了些。
陰無錯渾身都已經溼透,可是他卻不能夠回去,因爲他在等兇手。
這是花郎對他說的,而他一向很相信花郎的話,所以就算這雨下的厲害,他還是在等。
很快,有一個人從不遠處走了來,他的摸樣很是謹慎小心,他向四周望了望,發現並無一人的時候,他這才放下心來。
而這個時候,他從身後拿出一把鐵鍬來,在那裡不停的翻找,陰無錯見那人所作之行爲跟花郎說的一樣,便認定他是兇手,於是不由分說,縱身躍出,一掌向他他肩膀抓來。
那人好似沒有想到附近竟然會有人,可他的反應也不慢,就在陰無錯向他抓來的時候,他突然用鐵鍬向後掃,然後丟下鐵鍬便向村裡跑去。
陰無錯既然已經在此,又豈容他逃,所以那人一跑,陰無錯立馬施展出輕功,飛身向他追來,那人跑的很快,可又怎麼可能快得過陰無錯?
當陰無錯再次向他出手的時候,已然十分謹慎小心,他的擒拿手已經很厲害了,如此幾番過招,那人便再跑不掉了。
陰無錯擒住那人之後,便想看看兇手是誰,可當他看到兇手面目的時候,頓時驚呆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可不管這是不是真的,他都必須將這個人帶回去。
風雨不停歇,陰無錯帶凶手回去的時候,兇手一句話都沒說,當陰無錯將兇手推進帳篷給大家看的時候,衆人臉上的表情跟陰無錯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是一樣的。
不信,除了不信外還是不信。
因爲陰無錯抓來的人是明浩,那個連話都說不順的被村民稱爲傻子的人。
他怎麼可能是兇手呢?
可陰無錯不會搞錯的,他既然將明浩抓來了,那就必然是不會錯的。
此時的明浩一句話不說,花郎卻也並不急着問,他先派人去將白府的人和孫啼他們給請了來,當大家都到齊之後,花郎這纔開始對明浩進行詢問。
花郎看着明浩,問道:“你當場被抓,可承認是兇手?”
明浩欲言又止,如此幾番之後,這才說道:“我……我……沒……沒殺人!”
花郎笑了笑:“你如果沒有殺人,又爲何會去刨那具屍骨呢?”
“我……”明浩一時說不出話來。
而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很明白,明浩一個話都說不全的人,如何去殺人呢?
明浩這樣我我了好幾次,仍舊沒有將下面的話說下去,花郎卻也並不着急,笑道:“既然你不肯說,那就由我先來說一說吧。”
衆人聽得花郎這樣說,不由得振奮起精神來,就連外面的風雨都不怎麼在意了。
“我與朋友遊玩至此,發現這個村的村長白七爺竟然跳井自殺,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白七爺家境不錯,又是村長,實在沒有理由自殺才是,我心中存有疑問,於是暗中調查,結果發現白七爺是先被人掐死,然後再丟進井裡的,也就是說,白七爺是被人給謀殺的。”
“只是誰會謀殺白七爺呢?經過種種調查,我們發現嫌疑人有這麼幾個,白老、孫啼、白宇以及陳阿狗,其中白老和孫啼兩人都有可能成爲下一屆的村長,他們可能因爲當村長這個動機而殺人,白宇則是因爲白七爺與白夫人的關係而有可能殺人,至於陳阿狗嘛,則是因爲白七爺曾經糾纏過他的夫人。”
“有了嫌疑人,我們要做的自然就是一個個的排除,看看誰最有可能殺人,這四個人都是有可能殺人的,只是陳阿狗他說出了一個不在現場證明,一開始我們是相信他的那個不在現場證明的,可是後來我們發現他竟然跟白夫人有染,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那個不在現場證明也就值得推敲了。”
“接着我們再說白宇,白宇那天晚上醉酒而歸,而他回去的時間正是白七爺被殺的時間,可是白夫人卻爲他作證沒有殺人,這讓我們一時間找不到證據,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得知白七爺曾經給白老銀子,這讓我們很是疑惑,因爲從白老的口中,我們得知他們兩人是很不對付的,既然如此,白七爺爲何要給白老銀子呢?”
“爲了此事,我們又去找白老,他說是幫白七爺金屋藏嬌,當時我們信了,可後來白老被人給殺了,從他的夫人嘴裡,我們得知那些銀子並不是金屋藏嬌用的,而是白老勒索白七爺的,到這裡,白老被殺,他的嫌疑也就被洗清了,只是接下來又有一個問題,那便是白老爲何被殺?”
“對於白老的被殺,我們一開始認爲兇手是白乙,因爲他知道白七爺準備殺了白老以擺脫被勒索,可是事與願違,白七爺沒殺成白老,反而被白老給殺了,爲了給白七爺報仇,白乙就殺了白老,只是這樣推測有一些疑點,比如說白七爺殺白老的時候,白乙爲何沒有在場幫忙等等。”
“因爲這個疑點,我們將矛頭指向了孫啼,而那個時候,村裡的長輩都推舉他當村長,那種情況,只有孫啼是極其有理由殺死白七爺和白老的,而且我們聽說他曾經因爲貧窮被人拒之門外,我想他的內心對財富和名利一定有這極盡的追求。”
花郎說到這裡,孫啼想要反駁,可當他看到花郎臉色的時候,硬生生的把要說的話給嚥下去了,畢竟花郎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再反駁,不過是自找苦吃罷了。
“孫啼是個聰明人,面對村裡長輩的推薦,讓他很是爲難,最後不得已來找我們定奪,我們正想看一看孫啼是不是殺死白七爺和白老的兇手,所以就對他一番調查,當時是什麼都沒有調查出來的,直到白乙被殺,白宇失蹤,我們這才排除孫啼的嫌疑,因爲他若爲了當村長,實在是沒有理由殺死白乙,甚至是白宇的。”
花郎說到這裡,孫啼的神色這才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