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兩人還在嘀嘀咕咕的說着話,可是說的內容已經不再與劉琦有關了,羅諾很男人,翠雲很女人,他們兩人的話聽來,真是讓人心癢癢。
陰無錯離開了,他真的聽不下去了。
急匆匆趕回臨西城之後,陰無錯將自己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他說的時候只有花郎和他兩個人,若是讓溫夢和花婉兒她們兩人知道了這些情況,不知道要怎樣教訓他呢。
陰無錯今天的發現果真是很刺激的,花郎聽完之後笑了笑,他沒有想到,那羅諾和翠雲兩人竟然有人格分裂症,而且兩人還成了夫妻,真是怪哉。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花郎帶人去了羅諾的家,他們去的時候,兩人已經起來了,羅諾在庭院裡幹活,而翠雲則在屋裡休息,好像對翠雲來說,她所要做的只是晚間的瘋狂罷了。
羅諾的樣子依舊懦弱,一點不像昨天陰無錯說的那樣,花郎望着羅諾笑了笑,問道:“你夫人可在家。”
羅諾並沒有給花郎好臉色,因爲他知道花郎來此的目的,冷哼一聲之後,羅諾這便要進屋,可卻被花郎給喊住了:“你不必進屋了,待會我還有問題問你呢。”
被花郎這番欺負,羅諾忍了,他好像天生就是一個忍耐的人。
不多時,翠雲從屋裡走了出來,她穿的花枝招展,好像隨時都在勾引男人,她的摸樣談不上驚豔,卻也有幾分漂亮,而且她的這幾分漂亮裡,又兩分是她的那種濃抹給添加的,她像是一個誘人的蘋果,讓人想要忍不住咬一口,而這蘋果是不是有毒的,卻是很難說的。
翠雲對花郎也沒有好臉色,看了一眼之後,問道:“聽說你是皇上派來的人。”
花郎笑着點了點頭:“沒錯,在下正是皇上派來的,如今劉琦被殺,想來你已經聽說了吧。”
翠雲並沒有因爲花郎的身份而有任何懼怕,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天高皇帝遠,他們每時每刻都在接受着危險的來臨,皇帝的可怕,只怕還不如一個西夏的士兵。
對於花郎的問題,翠雲點了點頭:“聽說了,他死了,只是他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花郎聳聳肩:“自然是有關係的,因爲你是他的姘頭,他死了,你不覺得有些人很有殺人的嫌疑嗎。”這樣說着的時候,花郎看了一眼羅諾,羅諾臉上氣的通紅,可是卻懦懦弱弱的低下了頭。
翠雲似乎很看不慣羅諾的樣子,冷哼一聲後,道:“花公子可不要含血噴人,我什麼時候跟那劉琦有染了,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這可是要講證據的,你可有捉姦在牀亦或者捉姦拿雙。”
如今劉琦死了,無論是捉姦在牀亦或者捉姦拿雙都是不可能的,不過幸好花郎有陰無錯的證詞,這個時候,花郎很是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捉姦在牀亦或者捉姦拿雙我都沒有,不過你與羅諾的證詞,我卻是有的。”
羅諾和翠雲一驚,他們兩人似乎並不明白花郎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相公你吃醋啦,那個劉琦死就死唄,一個不知好歹的傢伙,跟我上完牀之後,就以爲我是他的了,竟然還敢來家裡公然要我,老公那天打他真是輕了,真應該給他一刀的,’
花郎將翠雲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複述了出來,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羅諾和翠雲兩人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他們夫妻二人閨房裡說的話,竟然被花郎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這怎麼可能。
看着羅諾和翠雲兩人驚訝的神情,花郎淺淺一笑:“在下知道的事情很多,是不是要在下都一一說出來呢。”
羅諾和翠雲兩人在牀上說的那些話都是很見不得人的,他們兩人就算人格有問題,可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時候讓花郎都複述出來。
只不過羅諾依舊懦弱,他雖生氣,可卻並沒有開口說話,說話的是翠雲,他冷哼了一聲:“沒錯,我是跟那劉琦有染,這又如何,花公子難道就想根據我與劉謙有染,便殺了我嗎,如果在京城,這風化罪倒有可能要我的命,可這裡是臨西城,這裡對於風化之事看的可不重,花公子想拿這個說事,只怕是打錯了算盤。”
聽完翠雲這幾句不畏強權的話後,蘇無名淡淡一笑:“既然風化罪在這裡不算什麼事,那我們就來說一說殺人罪好了,那天晚上劉琦來找你,被你丈夫羅諾打了吧。”說到這裡的時候,花郎扭頭望了一眼羅諾,羅諾卻抵着頭,不敢看人。
看到羅諾的樣子,花郎忍不住心中暗歎,這羅諾是在演戲嗎,還是他的人格分裂真的很厲害,就是這個樣子的,非得在跟女人在牀上大戰的時候,才能給表現的夠男人。
羅諾懦弱,可並不代表他不會開口講話,當花郎望向他的時候,他有些猶豫,可還是開口道:“我……我是打了他沒錯,可我沒有殺他。”
“可昨天你卻說根本不認識劉琦。”
羅諾一時無語,這個時候,翠雲突然笑道:“昨天你說我跟劉琦私通,我的丈夫爲了自己的面子,自然是不能承認認識劉琦的了,這是人之常情,不是嗎。”
翠雲說着的時候,望向了花郎,而她望向花郎的時候,眼神之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浴火來,就好像想把花郎給吃了。
這個女人,似乎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料,花郎被她看的,突然心神盪漾開來,不過花郎見過的美女不知凡幾,又怎麼可能輕易被翠雲給引誘,再者這裡這麼多人,翠雲把花郎想的太簡單了。
“可不管怎樣,劉琦死了,你們可能是最後見到劉琦的人,更有可能是殺死他的人,只怕兩位少不得要隨我們去一趟衙門了。”
對於花郎這話,羅諾和翠雲兩人並不怎麼害怕,他們只堅持沒有殺人,至於是把他們帶進大牢亦或者是放任自流,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這是一對十分奇怪的人,不能用常理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