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和溫夢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過淮南了,因此當溫夢有那樣的反應的時候,花郎真的覺得很驚訝。
而這個時候,溫夢搖搖頭:“不認識,只是聽說過,他這個人盜術極高,在這個世上幾乎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而這個盧丹有一個癖好,那便是隻偷東西不殺人,你剛纔說他是因爲殺了人才進了大牢的,我覺得很驚訝。”
聽完溫夢的話後,花郎笑了笑:“只偷東西不殺人是很難辦到的,興許當時他一時失手,就殺了人也不一定。”
溫夢搖搖頭:“不會的,江湖傳言,他真的不殺人,而如果他殺了人的話,他必定會一命還一命的。”
花郎微微凝眉,他覺得溫夢說的這個太不靠譜了,一個人無論是誰,都是非常惜命的,所以就算一個人殺了其他人,他也不會想着一命還一命,所以江湖傳言,是不可信的。
溫夢好像看出了花郎的疑惑,於是更加肯定的說道:“江湖之上最講究信譽,那盧丹也算是偷盜一門裡的佼佼者,他絕對不可能說話不算數的。”
見溫夢說的如此肯定,花郎也不由得產生出一絲疑惑來,他對江湖人自然也是有些瞭解的,很多江湖人都是一諾千金重的,那怕犧牲性命,也絕不敗壞名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青冥縣說盧丹殺人的事情,就很可疑了,很有可能,這個盧丹是被冤枉的。
只不過如今天色已晚,就算真的要調查,也只能等到明天了。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花郎隨即來到府衙,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司馬光對此事不甚瞭解,畢竟他纔剛來淮南,而那件案子是發生在青冥縣的,他也不知,花郎見此,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一趟青冥縣吧。”
司馬光見花郎要去青冥縣,心中突然放鬆下來,道:“如此甚好,有花公子前往青冥縣,想必那兩個囚犯將會無路可逃。”
從府衙離開之後,花郎和陰無錯他們隨即向青冥縣趕去,如今的他們不需要拼命掙錢,他們的錢多的花不完,他們也有很多的空閒事情,因爲他們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既然青冥縣的事情有疑點,那他們去一趟青冥縣也並無不可。
青冥縣離淮南城並不是很遠,大概有半天路程,因此正午的時候,他們便到了青冥縣,而他們到青冥縣的時候,城門只准進不準出,當時太陽毒辣的厲害,幾人一路奔波,十分睏乏,所以去了之後就先找了家客棧吃飯喝水,一番之後,這才向青冥縣的縣衙趕去。
進得青冥縣縣衙,那個叫劉青的縣令急匆匆迎了出來,他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略微有些偏瘦,迎出來的時候態度很是恭敬,花郎見他態度如此,也不好再說獄卒失責的事情,雙方進得客廳,花郎便說明了來意,劉青聽完之後,臉色微微有了變化,不過很快命人將與盧丹有關的卷宗拿了來,道:“花公子,這些全是與盧丹有關的卷宗,其中在審問盧丹的時候,他的確說自己沒有殺人,他說那個章玉章公子是突然倒地而亡的,可是我們檢驗過章玉的屍體,他全身上下並無任何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當時整個房間只有他們兩人,我們實在不認同盧丹的說法,試想一個年紀輕輕的人,怎麼可能突然死亡。”
劉青說這些的時候,花郎已經開始翻看卷宗,其中很多與劉青說的基本上都差不多,只不過卷宗上對那個章玉的敘述更爲詳細一些罷了,這個章玉是青冥縣章桐的兒子,而這個章桐曾經在京城做過官,因此地上上很有勢力,而且這個章家家財萬貫,所以章玉平時就顯得有些高調,經常炫富,有一次被盧丹看到,這才動了偷章家的念頭。
而當時命案發生的時候,盧丹的證詞是這樣的,他偷了東西,正準備離開,結果被昏睡中的章玉給發現了,章玉大嚷一聲,然後便向盧丹撲來,盧丹順勢躲開,章玉跌倒在第,隨後立馬死亡,盧丹當時不明所以,不過他也不敢遲疑,連忙逃了出去,可剛逃出章玉的房間,便被驚醒的章家下人給圍了起來,這盧丹偷盜技術不錯,可奈何章家有錢有勢,養了不少打手,這些人也絕非泛泛之輩,所以經過一番搏鬥之後,最終還是將那個盧丹給抓住送進了縣衙。
花郎看完這些之後,多多少少已經有些明白,而明白之後,他覺得要想弄清楚事情真相,還必須調查章玉的屍體,只是看這卷宗,命案發生已然半年,如今溫度有這麼高,那章玉的屍體只怕是已經成了白骨,不過花郎倒也不怕,就算是白骨,死者的死因他也有辦法調查清楚,只是他有些擔心章桐不同意自己開棺驗屍。
所以,不管怎樣,他少不得要去一趟章府了。
將卷宗放下之後,花郎問道:“昨天劉大人派一名衙役到淮南城請救兵,理由是青冥縣的兵力不夠,當時司馬大人便有些懷疑,因此託我來此調查一下,不知這青冥縣的兵力,因何不夠,據我所知,朝堂對於縣衙的人力都是有名額規定的,雖然不是很多,可抓捕幾個犯人還是不成問題的吧。”
突然被花郎問及這個問題,劉青的臉色突然變的很是難看,而且猶豫了起來,花郎見劉青如此,道:“劉大人不必如此,有什麼話直說無妨,如今司馬大人和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劉青稍作猶豫,最終點了點頭,道:“花公子,實不相瞞,我青冥縣的兵力,一直都是沒有滿額的,原因有兩個,一是我們這裡的衙役地位很低,辦任何事情都沒有權利,對於一些權貴的事情,根本是敢怒不敢言啊,我們這裡的權貴太多,他們的手中掌握的勢力比我這個青冥縣縣令都要厲害啊。”
聽到劉青說出這些話之後,花郎頓時微微凝眉,他覺得劉青說的這些事情,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