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夢一聽要她去青樓,心中頓時有些不樂,可當她看到花郎那種祈求的表情之後,又不忍佛他得意,最後也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如此商定之後,大家便各自回去,而這個時候,夜已深深。
次日,整個端州城突然傳來消息,說笛笙姑娘極其有可能是殺死琴瑤姑娘的兇手,這個消息說的有模有樣,而且將中秋節之前兩人是爭頭籌的事情說的繪聲繪色,像笛笙姑娘說頭籌一定是自己的啊,那天晚上她比賽完之後又去了那裡啊,做了什麼都說了說,簡直比評書還要精彩。
而此消息一出,笛笙姑娘在端州城更是人氣直上,當然,雖然人人都在談論笛笙姑娘,可是卻再沒有那個男人願意出錢要她陪酒了。
對於此事,笛笙姑娘好像也是始料未及,以至於清麗院老鴇找她的時候,她正趴在牀上哭泣,一直說着她不是兇手,這些消息都是有人造謠。
不過這天中午,笛笙姑娘身邊多了一個貼身丫鬟。
如此一整天,整個端州城都在談論笛笙姑娘是兇手的事情,而此事越傳越有神,越傳就越和真的似的,到了傍晚時候,甚至連笛笙姑娘和琴瑤姑娘在爭同一個男人的事情都有了。
而當花郎聽得這些之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早就知道謠言和八卦是很厲害的,只是他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厲害,到最後竟然無中生有出這麼多東西來。
不過此時他也是管不了這些的,而且他還想借此事情,試探一下笛笙姑娘到底是不是兇手,爲了此事,在溫夢進清麗院之後,花郎就已經告訴過溫夢,在保護笛笙姑娘的同時,多與她聊天,興許才她的話語之中,能夠發覺出一些線索來。
夜已深深,整個端州城沉寂了下來,只有夜風吹拂,秋蟲悲鳴。
花郎站在月色下靜靜的聆聽,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奇怪,爲何要有白天黑夜,爲何黑夜來臨的時候,大家都要去休息?
孤寂,冷漠,如此一切種種,爲何在夜晚來臨的時候也突然襲上了心頭?
仰天長嘆之後,花郎突然覺得自己想多了,他不是個詩人,也不是哲學家,他是不該有這種深沉想法的。
他是個偵探,他的職責便是破案。
不過,偶爾深沉一下,思考一下比較深邃的事情,他覺得也不錯,花郎不由得嘴角微翹,又擡頭望了一下月色,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立馬帶人離開州衙。
夜深,街頭的風吹來有些淒冷。
清麗院此時正人聲鼎沸,來此尋歡的客人扔不見少,只是卻再無一人要笛笙姑娘作陪,甚至很多人都害怕他作陪,躲她都來不及呢。
而因爲今天的事情,老鴇對她也已經愛理不理了,任由她在房間愛幹啥幹啥。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恩客悄悄的上了樓,輕輕的推開笛笙姑娘的門走了進去,在清麗院這種地方,人來人往,姑娘的房間大多相連,一個男人推門進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所以沒有人會對此進行懷疑。
笛笙姑娘已經睡了吧,她躺在牀上,臉朝外,屋內暗黃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把她映的很美,比白天看到時還要美,可在進來的這個男人的心中,他卻並不這樣覺得,他覺得這個臉是陰險的美,狡詐的美,他要破壞這種美,他要爲真正美麗的女子報仇。
那男子心一橫,突然掏出一把匕首來,可就在他準備刺向牀上女子的時候,那牀上的女子突然睜開了眼睛,而且大喊了一聲,就在那一聲大喊之後,屋內布幔後面突然飛出一人來,那人輕吒一聲,道:“休得猖狂!”
男子聽是女人的聲音,並未在意,那手中的動作也未停下,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手臂一麻,手裡的匕首卻是再也把捏不住,啪的一聲跌落在地,而他的手臂在一麻之後,突然是蝕骨的疼痛,他伸手去摸,發現手臂上插着一枚飛刀,血直流,一滴一滴的落下。
男子猜測自己不是對手,而且自己很有可能上當了,於是顧不得報仇,轉身這便要逃,可他剛打開門要走,頓時被外面的情況給驚呆了,因爲整個二樓,全部站滿了衙役,而門開之後,裡面有一人打了他一掌,那一掌很快,他根本來不及躲閃,最後啪的一下跌落在了地上,想再起來的時候,發覺渾身疼痛,難支身體。
兩名衙役衝了進來,將地上男子綁起來,接着屋內昏黃的燈光,認定他便是大家懷疑的兇手林松。
而這個時候,花郎走進來對仍舊驚魂未定的笛笙姑娘說道:“讓笛笙姑娘受驚了,爲了抓住這個人不得已出此下策,至於笛笙姑娘的聲譽,我們會想辦法幫你恢復的。”
聽了花郎的話之後,笛笙姑娘只微微點頭說了句勞煩花公子了,然後便再無任何言語,而這個時候,那個林松才終於明白自己上當了,而明白自己上當之後,他頓時怒道:“這麼說笛笙姑娘不是兇手了?”
花郎嘴角微微一笑,吩咐那兩名衙役道:“帶走,回州衙!”
衙役領命之後,即刻押着林松回到了州衙,回到州衙,包拯他們馬上開始審問林松。
一開始,林松拒不回答問題,包拯本想對他用刑,可這個時候,花郎卻只淡淡笑道:“你若想早日替琴瑤姑娘報仇,最好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因爲只有我們才能夠找出殺害琴瑤姑娘的兇手。”
聽到花郎這句話,林松突然擡起了頭,問道:“你們真的能替琴瑤姑娘報仇?”
花郎點點頭:“這是我們的職責!”
林松見花郎不想是騙自己,於是微微點了點頭,讓花郎開始問,花郎頷首之後,問道:“是不是你殺了龍不第?”
林送擡頭望着花郎,搖搖頭,道:“沒有,我沒有殺龍不第,本來我是認得琴瑤的死跟龍不第有關係的,可是我躍進龍府的時候,龍不第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