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雖有雄心,可事情卻不一定如願。
所以這個時候,花郎將目光投到了公孫策身上,他想聽聽公孫策怎麼說。
公孫策沉思片刻,道:“若真有寶藏,我們自然是要找出來的,只是單單憑這兩首詞,我們又如何找出寶藏來呢?”
花郎微微頷首,道:“公孫先生說的沒錯,單憑這兩首詞的確很難找到寶藏,所以若寶藏真的存在,而我們又想找到,就必須親臨其境,到金陵去走一趟,看看南唐城破之時,他們如何將寶藏運出。”
對於花郎的這個說法,大家都是同意的,只是什麼時候去金陵呢?
大家都望向了花郎,可是花郎卻只聳聳肩,說再等等。
其實要去金陵,並不必等的,只是花郎覺得這件事情好似兒戲,若如此貿貿然就趕了去,反倒浪費時間,不如再等等。
所以從八賢王來找過花郎之後,花郎他們閒來無事的又過了三天。
第四天,鄭王單獨一人來找花郎,而且一臉的不悅。
鄭王柴容柄大概三十幾歲,正值壯年,加上他樣貌英俊,不威而怒,所以很有氣勢,他來到偵探社見了花郎,直接問道:“你想什麼時候出發?”
花郎沒想到柴容柄竟然如此着急,於是連忙說道:“就等鄭王號令嘛,我一個無官無爵的人,實在做不了出發的住。”
見花郎這樣說,柴容柄怒氣頓笑,於是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今天下午就動身!”
今天下午動身顯得有些急,不過花郎卻並沒有反對,很是痛苦的便點頭同意了。
於是這天下午,包拯公孫策和花郎他們將行禮一番準備之後,隨鄭王柴容柄離開了京城。
柴容柄離京是很是氣派,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只不過離開京城之後,他立馬讓跟隨的侍衛換上保鏢的衣服,以便引人耳目。
對於柴容柄的這些個行爲大家雖然不解,卻也並未放在心上。
如此從京城出發走了幾天,都是相安無事的。
這天,黃昏將近,他們不宜再走,於是便在一個叫鳳凰集的小城鎮住了下來。
鳳凰集並不繁華,不過比之其他地方還是不錯的,至少他們找到的客棧住起來就很舒服。
他們包下了整間客棧,而且出了大銀子,當然,錢都是鄭王一個人出的,畢竟他的俸祿比之包拯花郎他們可是要高好些的。
那客棧老闆見花郎他們並不差錢,自然是樂得將客棧包出去了。
在客棧吃過晚飯後,大家都有些累,於是便各自回房休息,以便第二天早起出發。
可是次日一早,大家還未起牀,便聽到樓下一聲尖叫,那叫聲頗有些刺耳,讓人一時竟然生出恐慌之感來。
急匆匆從樓上衝出來之後,衆人都有些傻眼,只見一樓之中,客棧老闆的屍體躺在中間,七竅流血而亡,而在屍體旁,站着幾名客棧夥計和一位婦人,那婦人哭泣的尤甚,幾乎給人一種肝腸寸斷的感覺來。
那婦人花郎他們昨天並未見過,不過不用問也能夠看出來,這婦人與死者的關係不一般。
在衆人驚愕的時候,一個夥計已經急匆匆的跑出去報官了。
花郎望着樓下躺在的屍體,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想走去檢驗一下,可就在他剛邁開步子,鄭王柴容柄突然拉住了花郎,悄聲說道:“一看就知道這是一起謀殺案,我們還有重要事情在身,等官府的人來了之後,我與他們交涉,之後立馬趕往金陵。”
這是一起謀殺案無疑了,鄭王柴容柄所言也是實情,只是花郎看着地上躺着的屍體,卻是真的很想調查一番,因爲他覺得地上躺着的屍體似乎在央求他走下來調查。
不多時,官府的衙役以及縣令急匆匆趕來,而這個時候,花郎他們也從樓上走了下來,走下來之後,花郎望了一眼屍體,只見屍體七竅流血,眼睛睜的很大,面部有些扭曲,花郎盯着死者的眼睛看,更覺得死者在央求自己接下這個案子。
剛開始的時候,這裡官府的縣令以爲花郎和鄭王柴容柄等人都是嫌疑人,所以對他們很不客氣,可是當他得知柴容柄以及包拯等人身份之後,立馬給跪了下來,道:“下官不知王爺駕到,真是有失遠迎了,還望王爺贖罪。”
鄭王柴容柄對此事並無多少興趣,只微微頷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王爺話,下官姓於名海。”
鄭王柴容柄點點頭,道:“於縣令,本王與包大人他們有重要事情在身,不便再次久留,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吧!”
於海並非笨人,豈會不知,於是連連點頭,道:“自然自然,向王爺您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可能跟這件命案糾纏在一起呢,王爺放心,你們若有重要事情只管去辦,這裡交給下官就行了。”
對於於海的這種行爲,包拯和花郎等人很是厭惡,可鄭王卻十分欣賞,他拍了一下於海的肩膀,道:“好好辦案,日後我自會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幾句的。”
有了鄭王柴容柄的這句話,那於海更是呈現出一幅奴才像來,包拯眉目微瞪,很是氣憤,就在於海巴結鄭王的時候,包拯突然呵斥道:“發生命案,不管是誰,只要跟命案有關係,就必須秉公辦理,豈可馬虎行事,於縣令,你這個縣令的職位是不想當了吧?”
包拯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可把於海給嚇壞了,可也把鄭王柴容柄給氣壞了,他望着包拯,怒道:“包拯,你我都是有重要使命在身的人,豈可在這裡浪費時間?”
包拯倔脾氣上來了,那裡顧得了柴容柄的身份,正色道:“我身爲監察御史,有巡按之權,如今遇到於海這樣的官員,豈能不管,而這裡發生命案,難道要我這個監察御史棄之不顧嗎?”
這裡的人有不少都是混跡官場的人,自然明白監察御史的職責,如今包拯說出這樣一番話,他們就是想反駁也反駁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