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靠的越來越近了,而且他們的刀隨時都會劈下來。
花郎慢慢擡起了右手,不過他不是投降,本來,他以爲這些人會帶他去見他們的主人,也就是京城發生的這些事情的幕後主使,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竟然一點機會不給,這便要急着殺了他,既然如此,那也就只好進行一場拼殺了。
花郎沒有武功,可他經歷過太多的廝殺了,所以他並不懼怕廝殺,而且,他還有暗器,他不認爲跟這些人拼殺,自己會吃虧。
當他舉起右手的時候,那些黑衣人立馬警惕起來,可能在他們決定解決掉花郎的時候,他們早已經將花郎調查了個清楚,其中甚至包括花郎的同伴,以及花郎善於使用的暗器和伎倆。
只是,他們雖然警惕,卻躲不開花郎的暗器,那些暗器經過這些年花郎的改良,已經可以做到發射迅速,而且發射的可以無聲無息,想要躲開,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名黑衣人應聲而倒,花郎立馬飛身上了馬車,黑衣人太多了,他的暗器雖然離開,可也有用完的時候,所以現在他能夠做的,就是逃,只要遇到了人,他就有辦法獲救。
馬車在城外的樹林裡狂奔,那些黑衣人快速的追趕着,而這邊花郎,也不停的向那些黑衣人發射暗器,離的近的,應聲而倒,而倒了之後,性命也就沒有了。
只是,就在花郎覺得擺脫這些黑衣人不是什麼問題的時候,只聽得那些黑衣人突然吹了一聲口哨,然後突然從後面衝上來十幾匹馬來,那些黑衣人飛身上馬,快速的向花郎這邊跑來。
馬車是不可能跑得過馬匹的,而花郎想將馬車卸掉,可太過麻煩了,他一個人似乎有些不能,而且太浪費時間了。
如此追逐了半柱香的時間後,花郎又被那些黑衣人給圍住了,花郎的暗器不停的發射,有黑衣人應聲倒下,可也有黑衣人奮力撲上去,花郎的一隻袖子被割破了,好像碰到了裡面的肉,可此時的花郎,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他的神經繃的太緊了,如今的他只有殺敵,亦或者逃走,可這兩條選擇對他來說,似乎都有些不太可能。
血已經浸透了花郎的衣衫,他還在不停的發射着暗器,雙方進入了僵持的階段,那羣黑衣人雖然人多勢衆,可只要有人上前,必定會突然倒地而亡,他們有些人還不想死,所以他們想慢慢的,找機會除去花郎。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花郎已經有些快要支撐不住,眼看就要落敗,眼看那些黑衣人就要如同餓狼撲食一般的殺來,可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陣陣馬蹄之聲,黑衣人一驚,知道再浪費不得,於是再也顧不得死活,突然向花郎衝來,花郎發射完最後一枚暗器之後,突然閃身進了馬車下面,一名黑衣人一腳踢翻馬車,這便要舉刀來砍,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舉刀的人突然倒地而亡,一柄刀刺進了他的胸膛。
來人有兩個,是陰無錯和展昭,而剛纔的那柄刀,便是陰無錯的。
兩人一來,形勢立馬大變,不多時,那些黑衣人便成了刀下鬼,當他們將花郎扶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花郎的手臂已經流了很多的血,陰無錯幫花郎包紮,笑道:“還是第一次見花兄弟受這麼重的傷。”
花郎也笑了笑,這還真是他受的最重的一次傷,以前有陰無錯溫夢跟着,他何時需要與人拼殺。
就在陰無錯包紮的時候,花郎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陰無錯看了一眼展昭,道:“多虧展護衛了,今天我們得知有名太監找你,便以爲皇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展護衛聽了我們的描述之後,卻說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太監,你是知道的,展護衛是四品帶刀侍衛,可以進皇宮的,皇宮中的太監,他多半都見過,聽了他的話後,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便急匆匆的追了上來,結果我們追着詢問,發現馬車進入離開了京城,這才發現事情果真是不妙的。”
這次花郎能夠撿回一條性命,還真是對虧了陰無錯而後展昭,於是花郎拱手道:“大恩不言謝,他日必當報還。”
“客氣,在我們這裡,花兄弟這樣說就太過了。”陰無錯有些生氣,因爲他覺得花郎這樣做,就是跟他們生分。
包紮好之後,三人連忙進城,而就在進城的途中,花郎他們發現,在京城五十里外,真的出現了一夥匪徒,而且有一萬多人,皆是騎兵,如今朝堂之中,已然亂了套,皇上趙禎,正在調兵遣將,準備前去圍剿,當然,在圍剿的同時,朝堂上的大臣也在奇怪,怎麼京城五十里外,突然就出現了一夥盜匪呢。
朝堂上的人各抒己見,各種理由都有,當然,也有說是有人想要謀反,是早謀劃好了的。
而在趙禎的心中,認爲謀反的可能行很大,因爲最近京城發生的事情,無論是玉璽被盜,還是御花園行刺,都不置可否的表明,有人想要他這個皇帝死。
京城是朝廷重地,因此一直都有屯兵,各處加起來,大概有七八萬的兵馬,這些兵馬都是良將強兵,是用來保衛京師,保衛皇上的,而當初之所以屯兵的目的,就是爲了防止有人謀反,如今,他們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七八萬兵馬,要對付區區一萬騎兵,應該不是什麼問題的,而這個時候,朝中又有人提出請求,爲了以防萬一,安全起見,不如召集各地王爺,帶兵前來京城勤王。
這是有人謀反時經常要做的,而當初皇上之所以要給那些趙姓人封王,就是要他們有一天領兵前來勤王,可此事,卻也有些危險,因爲一般情況下,王爺都是不準帶兵入京的,可要勤王,必定要帶兵,若是王爺有什麼不二之心,只怕就要壞事了。
而且是要壞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