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漢和李禹楊寶山以及小錐子的母親都在指責花郎侮辱他們羊角村的祖先以及他們的本主神和那美麗的傳說,而花郎則一語不發的看着段素興,因爲花郎想知道段素興是怎麼想的,如果連段素興都不相信自己,那麼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還是不說的好。
段素興額頭急出了汗來,他此時真是不知該怎麼辦好了,而就在這個時候,惠瓊姑娘突然握住了段素興的手,並且用眼神給了他一股說不出的堅毅,段素興望着惠瓊,突然明白過來,花郎既然肯說這些,必然是有他道理的,他應該相信花郎的,惠瓊不也是讓他相信花郎嗎?
明白這個道理之後,段素興朝花郎微微點了點頭。
在段素興點頭之後,花郎立刻揮手製止了羅老漢他們的嚷嚷,然後說道:“我這樣說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若是沒有道理,我又豈會在這裡信口開河。”花郎說着,將那幅雯姑戲花圖拿了出來,並且展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當衆人的眼睛都盯着那幅畫以及畫上美人的時候,花郎說道:“大家請看,這幅畫中的女子就是雯姑,她很貌美,可是大家有沒有發現其他不同的地方呢?”
衆人望着那幅畫許久,可是他們除了覺得畫中女子很美外,其他真的是一點沒有察覺到,花郎見衆人如此,於是也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大家請看畫中雯姑的衣服,是紫色的,大家有沒有覺得奇怪呢?”
花郎這麼一番提醒,段素興頓時明白過來,道:“傳說中的雯姑是白族人,而白族人素來喜歡穿白衣,在情郎面前更是如此,想來這個雯姑並非是白族人吧?”
段素興一番話後,衆人皆驚,而花郎則微微點頭,道:“太子殿下說的沒錯,這雯姑很可能根本就不是羊角村的人,她只不過是俞王從其他地方娶的妃子罷了,而她後來與霞郎產生了感情,這才被俞王逼的被殺。”
花郎說完,楊寶山頓時冷笑了一聲,道:“難道這就是花公子所說的證據嗎?”
花郎笑了笑,道:“怎麼,這不算是證據?那好,我就再與你多說一點,俞王的妃子被你們羊角村的霞郎拐跑,他定然憤怒異常,而且我聽說俞王很殘暴,可是他卻只殺了霞郎和雯姑,並未對你們的羊角村有過任何傷害,你能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楊寶山一時間語塞,許久後才說這有可能是俞王突然心慈手軟,放過了他們羊角村的人,可是這個說法,恐怕連他自己都不能夠說服。
這個時候,花郎冷笑了一聲,道:“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爲你們羊角村的那些個祖先出賣了雯姑和霞郎,你們將他們兩人送給了俞王,而後來你們的祖先爲了贖罪,就編出了那樣美麗且悽慘的愛情故事,而且爲了掩藏這件事情,他們還選出了兩戶人家,分別在他們的族譜上添加雯姑和霞郎的名字,這樣這個傳說就更加的真實可信了,是不是?”
花郎這一番話說完,衆人心中已然相信,花郎說的是真的,只是這個時候,楊寶山一副無理取鬧的樣子道:“你這也不算是證據,幾百年前的事情,誰又知道當時的事情是怎麼回事,若非有人親眼得見,就不算是真的。”
話雖有些無理取鬧,可道理卻是這個道理。
就在衆人爲花郎擔憂的時候,花郎微微笑了笑,道:“既然你一直堅持說我說的不真實,那麼我們就來說一說徐雲的被殺吧!”
花郎突然提及命案,衆人頓時緊張起來,畢竟那些個傳說與發生在他們身邊的命案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的。
“徐雲是一個地理愛好者,而且對於各個地方的傳說民俗很感興趣,這些都可從他那本遊記手札中看出,像他這樣的一個人,誰會想着殺他呢?起先你們都認爲他得罪了你們的本主神,你們的本主神要殺他,可是對於這個說法,我們一早就不相信,所以我們就從徐雲的身上開始調查,我們得知他與一個江湖道士起過沖突,可是我們去見過那個道士,他不過是一個會點江湖把戲騙人錢財的騙子罷了,他那樣的人是殺不了徐雲的,後來我們又發現徐雲的遊記手札不見了,並且很快在大理都城出現,我們裡面跑去調查,結果也毫無結果,能確定的只有兇手化了妝然後去都城把遊記手札賣了,可是他卻撕去了有關蝴蝶泉的一切內容,從這點我推測出,兇手殺徐雲一定是因爲徐雲知道了蝴蝶泉的秘密,當然,兇手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想把命案引到遊記手札方面,徐雲的遊記手札很有價值,若有人爲了這個遊記手札,那麼殺人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兇手撕去了有關蝴蝶泉的那部分,讓這個動機看起來是那樣的不合理。”
花郎說完這些之後,望着楊寶山問道:“你能告訴我在徐雲被殺後的那幾天裡,你有沒有去過都城大理呢?”
楊寶山神色慌張,連連搖頭:“沒去過,我去那個地方做什麼。”
“可你也沒在家,是不是?”
“我在家,真的,我在家。”
花郎搖搖頭:“你沒有在家,你去了都城大理,如果我現在派人將你的夫人和兒子叫來,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夠作證那幾天你不在家!”
花郎說的很肯定,楊寶山的額頭卻滿是汗水,此時他已經見識過花郎的本領,那麼他認定,只要花郎想從他的夫人或者兒子口中得到什麼,就一定能夠得到,他的夫人興許知道事情的厲害不會出賣自己,可是他的兒子太小了,他還什麼都不懂,只要花郎稍微耍些手段,就能夠哄騙他的兒子,讓他的兒子說出自己那幾天的確不在家。
楊寶山的腿瑟瑟發抖,他想要擦去額頭的汗水,可是又不敢,因爲他這樣一說,就說明自己真的害怕了,他望着花郎,額頭上的汗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給花郎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