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玉臉色微變,雖然很細小,可還是被花郎看在了眼裡.
靈玉有些猶豫,許久後道:“我夫君生前也聽他說起過,呂青經常與他一起出城進貨,兩人關係不錯,可是至於……”說到這裡,靈玉臉色突然大變,道:“花公子該不會是懷疑我夫君的死也有問題吧?”
在花郎的心底,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只是他卻淺淺一笑:“你爲何會這樣問?”
“我……其實我夫君死的也挺突然的,而且他們兩人關係好,可相繼死去,花公子不覺得可疑嗎?”
花郎沒有想到,靈玉在聽了自己的敘述之後,竟然想到了這方面,看來她的確是個聰明人啊。
花郎想了想,道:“小七哥的死跟呂青的被殺有沒有關係我們暫且不知,不過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對於小七哥和呂青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更多了嗎?”
靈玉點點頭:“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
從靈玉這裡問不出什麼來了,大家只好離去。
次日一早,有衙役來報,說對靈玉的調查有了更多的線索,花郎點點頭,然後讓那名衙役說一下。
“這靈玉……是已經成過親的,可她對自己的婚姻好像不滿意,然後便逃了出來。”
“這靈玉成過親?”花郎有些驚訝,隨後又連忙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靈玉家境貧寒,後來被人買到府裡當妾室,可是買她的那個男人脾氣很暴躁,經常對她拳打腳踢,爲此她不堪忍受,便逃了出來,而她之前的那戶人家對她則是窮追不捨,一直都在派人找她,因此,她才跑去了那麼多地方,知道遇到小七哥後,這才安定下來,可誰曾想,她剛與小七哥成親不到一年,這小七哥就死了。”
興許是衙役調查的途中調查懂啊了靈玉很多的悲傷往事,所以說到最後,竟然隱隱有些動情,花郎見此,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隨後說道:“這靈玉的身世的確可憐,你想辦法接濟他們一下吧,如今小七哥死了,他們婆媳兩人的生活肯定不好過。”
衙役領命,隨後退了下去。
這天正午,花郎等人一直都在等消息,各種各樣的消息,而中午過後,消息來的有點突然。
消息並不是有關呂青和小七哥的,而是有人在長安城外的一條小道附近的隱蔽處發現了兩具屍體,屍體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不過仍舊能夠辨認出那是一男一女。
聽到這個消息後,李景安驚慌了,如今長安城以及附近接連發生命案,這還了得?爲此,不敢有任何遲疑,李景安立馬和花郎等人趕往命案現場。
命案現場的確有些隱蔽,那是小道旁的樹林裡,屍體就放在一顆大樹後面,若非走近了看,根本發現不了屍體,花郎看到那兩具屍體的時候,眉頭微凝,感覺快要嘔吐了,可最後他還是忍了下來,並且蹲下進行檢查。
花郎發現,死者是一男一女,從兩人的衣服來看,是有錢人,而且這兩人應該是夫妻,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除此之外,兩人身上並沒有發現任何值錢的東西,也就是說,他們兩人被人殺的很大原因可能是錢財。
這條小道平常很少有人來,因爲小道蹊蹺,並不是很好走,不過沿途風景不錯,想來這兩人應該是爲了看風景才走的這條路,花郎仔細看了一眼附近的情況後,突然問道:“呂青經常走的那條路跟這條路相隔的遠嗎?”
“不願,只在前面兩裡處的分叉路口。”
這個時候,李景安突然問道:“花公子懷疑呂青和小七哥的被殺,是因爲他們目睹了這裡的慘案?”
花郎點點頭:“這裡很隱蔽,如果呂青和小七哥兩人因爲某種原因突然想走這條路,那麼他們很有可能正好目睹了這裡發生的命案,而且有可能發現了兇手,而兇手知道這點後,有可能進行殺人滅口。”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推測,李景安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呂青和小七哥的被殺倒有些說得通了。”說到這裡,李景安嘆息了一聲,隨後吩咐道:“死者步行,想來家離這裡已經不遠了,你們去附近的州縣調查一下,儘快弄清楚死者的身份。”
衙役領命,急匆匆去了,而剩下的人則把屍體處理一番後,帶回了長安城。
大概在傍晚之前,死者的身份便調查清楚了,因爲在附近的州縣,死者的兒子正在苦苦的尋找他們,傍晚的時候,衙役帶着死者的兒子來了,他們的兒子還不到二十歲,此時悲痛欲絕,好似天地之間任何幸福都已與他無關。
衆人聞之動容,許久之後,待這人哭夠,花郎他們才進行詢問,原來這個人叫錢米,他的父親是商人,十幾天前來長安城做生意,可是一直沒有回去,他曾派人來長安城的朋友親戚家問過,可卻沒有一點線索。
那條小道平常時候很少有人走,想來這個錢米之前也沒有派人從那條路上經過,這樣問完之後,花郎點點頭,算是問完了,等命案調查清楚後,他會派人通知錢米。
可就在錢米準備離開的時候,府衙外突然傳來陣陣哭聲,李景安眉頭微凝,冷言道:“外面何人在哭?”
一名衙役急匆匆跑來,道:“回大人,是死者的弟弟。”
錢米聽到這話,臉色猛然一變,道:“回大人,那是我的小叔,他叫錢廖,整日無所事事,就惦記着我父親的產業,請大人將其趕出去。”
如今錢米的父親死了,這個錢廖想來分一杯羹的確是有可能的,只是花郎想到這裡,卻突然有一個想法,那便是這個錢廖會不會是殺人兇手呢?
因爲沒有立景安和花郎的吩咐,那些衙役並沒有趕走錢廖的意思,錢米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被花郎給制止了,李景安見此,立馬明白過來,於是對那些衙役吩咐道:“你們去外面將那個錢廖叫來,本府有事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