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自然明白花郎說的那句話是玩笑話,畢竟花郎可不是關譽,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烏龍潭遠離金陵繁華街道,是一處十分靜美的所在,花郎等人剛走近烏龍潭,便見這裡的泉水叮咚響,綠蔭一片片,幾隻鳥兒站在淺水邊洗漱羽毛。
這裡風景很美,只是少人行,花郎等人在烏龍潭這裡尋尋覓覓,最終找到了劉北口中說的那座道觀,只見那道觀並不是很大,建在烏龍潭邊不遠的地方,此時道觀門口處有四五個遊客,只是那幾個遊客都一身書生打扮,站在廟門口卻又不進,讓人十分的不解。
花郎等人上前觀望,見道觀門口大開,完全是可以進去的,於是對這些書生的行爲更是不解,而在花郎疑惑不解的時候,溫夢以及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你們站在這裡幹什麼,也不到處遊玩,也不進道觀?”
那幾個書生見是一名女子相問,臉色頓時尷尬起來,卻也不回答溫夢問題,只一遍嘀咕一遍摸頭,溫夢見這些如此如此狂妄,心中頓時憤怒不已,這便要用武力逼迫這些個書生,可就在這個時候,花郎突然拉住了溫夢,對她搖搖頭,然後向那幾個書生拱手道:“這烏龍潭風景秀美,可比這道觀要好看的多,幾位兄臺爲何留在這裡呢?”
其中一位書生見花郎儀表非凡,又有些書生摸樣,於是答道:“你們那裡知道,溫夢這些人可不是來遊玩烏龍潭的,我們是來求朱隱士給我們做五柳活魚的,聽說那關二爺關譽爲了吃這五柳活魚,可是把烏龍潭邊的兩棵柳樹給砍了的,我們幾位自然是想來此見識一番了。”
聽了此言,花郎等人才多少明白了一點,而後,花郎又問道:“既然是來品嚐五柳活魚,可爲何又在道觀前止步不進呢?”
那書生嘆息一聲,道:“實不相瞞,這朱隱士脾氣古怪,說我們若想進得道觀,非得破解了他的謎底才行,我們這不是在想朱隱士問題的答案嘛!”
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花郎隨即說道:“我等幾人也是慕名朱隱士五柳活魚而來,不知那朱隱士出了個怎樣的謎語呢?”
那些書生聽完花郎的話,連忙說道:“是這樣的,謎語是夜夜看落花,可我們實在猜不到謎底到底是什麼嘛!”
花郎聽完那書生的話之後,略一沉思,道:“我知道答案了。”
衆人聽花郎說他已經知道答案了,頓時很是驚訝和興奮,連忙說是什麼,可是花郎並沒有理這些人,只轉身對着道觀高喊道:“朱隱士,多謝!”
花郎這麼喊了兩聲,外面的那些人仍舊不明所以,而這個時候,一個年紀大概五十多歲,穿一襲道袍的男子從裡面走了進來,他向花郎微微一笑,道:“可是閣下猜出了謎題?”
花郎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在下猜出了謎題,是否可入內了呢?”
那朱釋文微微頷首,道:“既然猜出了謎題,自然可以入內,請,只是想吃在下做的五柳活魚,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花郎微一拱手,道:“明白!”
說着,花郎便要帶人進入道觀,可這個時候,那些個書生仍舊不明白,連忙問道:“這位公子,爲何你就猜出了謎題呢,這夜夜看落花的謎底到底是什麼?”
花郎微微一笑,道:“就是多謝啊,每天晚上都看落花,那麼那些花而豈不都是凋謝的多嗎?”
花郎這麼一說,衆人頓時醒悟過來,連說謎底這麼簡單,他們怎麼就沒有想到,一衆人失去了機會,雖是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結伴離去。
卻說朱釋文領花郎等人進得道觀,便在種有桂花樹的庭院之中坐下,然後問道:“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花郎微微一笑,道:“在下花郎,這爲是包拯包大人,我們今天來這裡並不是爲了吃五柳活魚,而是爲了一樁命案來勞煩朱隱士的。”
朱釋文一聽此言,頓時驚訝不已,可很快他便恢復過來,道:“既然是官府中人,在下配合便是,只是不知你們來找在下,爲了是什麼樣的命案?”
聽朱釋文這麼說,花郎眉頭微皺,道:“關二爺關譽昨天晚上被殺,這件事情朱隱士可曾知道?”
朱釋文搖搖頭,道:“不曾得知,不過他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呢,難道你們懷疑是我殺了他?”
花郎微微一笑,道:“一個月前,你與關二爺之間發生了矛盾,而您爲此事很是生氣,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但並不能說明你不會爲此殺人,所以還請朱隱士提供一下昨天晚上你的不在現場證明。”
聽完花郎的話之後,朱釋文冷冷一笑,道:“這道觀就我一個人住,我並沒有什麼不在現場證明,不過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沒有殺人。”
花郎微微搖頭,道:“命案講究的是證據,可不是什麼發誓,既然朱隱士不能夠提供不再現場證明,那你的嫌疑就是存在的了。”
“你……”朱釋文對花郎的這種行爲好似很生氣,可生氣歸生氣,他卻又實在說不出什麼來。
而這個時候,花郎又問道:“那關二爺關譽不過是想吃你一條魚,你又何必因爲他沒有什麼學問而拒絕呢,這實在是說不通的啊!”
此時的朱釋文對花郎可沒有一點好感,他冷着臉,道:“這是我的規矩,如果每個人來要求我給他做魚吃,我豈不是要忙死?我又不是客棧裡的夥計,憑什麼給他們做魚。”
花郎微微頷首,這的確算是一個很說得通的理由,而這個時候,花郎突然問道:“如果在下請求朱隱士給他們做五柳活魚來品嚐,不知可否?”
朱釋文瞪大眼睛望着花郎,似乎不能夠明白花郎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很快,他即露出一副冰冷摸樣,道:“今天我不高興,不會給你們做魚讓你們品嚐的。”
這樣的結果溫夢他們似乎早已經料到了,只不知烏龍潭邊僅剩的三棵柳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