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白夫人的話之後,花郎等人俱是一驚,他們沒有想到,白七爺續絃,聘禮竟然是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去送的,這也太讓人不能夠理解了。
而就在花郎等人驚訝於這個消息的時候,白夫人突然冷冷說道:“諸位大人懷疑我們夫妻二人是兇手,不如懷疑那個牛妞,我們夫妻二人去送聘禮的時候,那牛妞可是一臉的不樂意呢,後來我聽說,她還有個相好,我看定然是牛妞不想嫁進我們白家,這才殺了我公公的。”白夫人說完,便突然哽咽起來。
花郎沉思不語,覺得白夫人說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只是這個時候,花郎也突然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在後院看到的情形,從當時的情形來看,白夫人也是有個相好的,她說牛妞和她的相好可能殺了白七爺,那麼白夫人是不是也會跟自己的相好殺了白七爺呢?
根據花郎這一天多的時間對白宇的觀察,發現他是一個十分懦弱的人,許多事情都是白夫人在人前忙活,興許白夫人覺得,殺了白七爺之後,白宇與他們而言只是一個傀儡罷了,這樣一來,他們兩人既可以在一起,又可以得到白家的財產了。
雖然白家的財產不可能十分多,但對這裡的村民來說,卻已經是十分讓人羨慕的了。
這樣想過之後,花郎並沒有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畢竟像偷情這種事情,最好是當場撞見,不然說出來沒有證據,是很難辦的。
花郎望了一眼白夫人,此時的白夫人神情消寞,好似悲慼異常,花郎眉頭微皺,問道:“白七爺平時可有什麼仇人?”
“這……”白夫人顯得很是猶豫,而且向人羣之中望了一眼。
包拯見她如此,頓時冷哼一聲,道:“這什麼這,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何必吞吞吐吐。”
白夫人神色難看,道:“這種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知曉嘛,你們不如問白乙,他從小跟隨我公公,公公對他比對我們夫妻二人還要好呢!”
白夫人說完這些話之後,偷偷望了一眼白乙。
包拯命人將白乙帶了來,問道:“白七爺平時可有什麼仇人?”
白乙神色緊張,顯得他更老了一些,他摸了摸自己很是難看的鬍鬚,道:“七爺是這裡的村長,這裡的人都怕他,仇人嘛,倒真沒有。”
“真沒有?”
“是的啊,村長脾氣並不算暴躁,平時對村民雖然有所苛責,但並不至於讓人殺了七爺啊!”
對於白乙的話,花郎和包拯他們並不是十分贊同,畢竟一個人不可能沒有仇人的,更何況白七爺是村長,而且平時對人苛責,這樣的人會在不經意間得罪不少人的。
不過現在包拯和花郎他們並不急於追問,他們讓人將棺材入土之後,便遣散了村民,然後他們準備進村見一見牛老二跟他的女兒牛妞。
而在花郎他們幾人準備進村的時候,陳阿狗急匆匆的來到花郎跟前,很是謙卑的說道:“昨天不知道花公子還是個官,多有得罪了,還望花公子莫要怪罪纔好。”
花郎見陳阿狗如此,連連搖頭道:“陳阿狗你客氣了,我並不是什麼官,這位包大人才是官,我且來問你,你對白七爺被殺一案有什麼看法?”
被花郎問及命案,陳阿狗臉色頓變,支支吾吾許久之後,這才說道:“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只是白七爺被殺,我們村子少不得要再選一位村長的,這中小事官府根本懶得管,每年都是我們自己選的,所以要真讓我說,我覺得白七爺的被殺,定然是有人想當村長,所以才除去白七爺的。”
聽完陳阿狗的話之後,花郎覺得陳阿狗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他連忙問道:“那麼白七爺死了之後,最有可能成爲村長的人是誰呢?”
陳阿狗顯得更猶豫了,而且還有點緊張,他向四周張望了一番,見村民都已經遠去,他這才妝着膽子說道:“我們村子裡有兩大家族,白家和孫家,這兩家呢,白家稍微強點,人也多,孫家雖然弱點,但出了幾個讀書人,所以他們的家境雖然貧寒,可受人尊敬,如果白七爺被人殺了,村長必定是從這兩戶人家裡選。”
“那麼這兩戶人家當中,那個人最有可能呢?”花郎望着陳阿狗追問道。
陳阿狗皺着眉頭想了想,道:“白家嘛,最有可能是就是白老八,他是白七爺的堂弟,如果他當上村長之後,我們就要改口叫八爺了,孫家嘛,最有可能是孫啼,他四十多歲,身子骨很健朗,是我們村唯一一個考上秀才的人,雖然不能夠入仕途,但在我們村是頗有聲望的。”
聽完陳阿狗的這一番話之後,包拯和花郎等人便與他分離,直接進了村子去找牛妞。
在途中,包拯沉思許久之後,道:“我覺得那個陳阿狗說的很有道理,這白老八和孫啼兩人嫌疑很大啊,人皆爲名利而來,他們兩人說不定就是爲了當村長才殺人的啊!”
其他人也是頗贊同包拯所說的,只是這個時候,花郎將昨天晚上他在後院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道:“這個村子裡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有很多事情我們還只是看到了表面,所以現在說白老八亦或者孫啼就是兇手,爲時尚早,我們不如把這個村子裡的各種情況調查清楚之後,再做決定。”
這是花郎辦案的習慣,包拯和衆人無奈的聳聳肩,也只得依了花郎。
村民們是早已經進了村的,而他們進村之後便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好像白七爺的死跟他們一點關係沒有。
牛老二的家就住在村頭不遠的地方,那是一個很破的庭院,庭院之中自有兩間茅屋,其中一間稍微小點,想來是放雜物的,另外一間大一些,應該是住人的,花郎他們喊了幾聲有人嗎之後,便推開形同虛設的門走進了庭院。
而這個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從茅屋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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