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聽得李景安的話後,連連應着,只是他雖應了,卻並沒有離開,而是斜眼望了望花郎,而此時花郎卻只淡淡一笑,微微點了點頭。
衙役好像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平常辦案的時候,花郎都是要說上一些的,可今天怎麼閉口不談了呢。
李景安好像是看出了衙役的疑惑,可他也不便明說,只冷冷問道:“怎麼,你還有什麼疑問。”
衙役見花郎不肯說,李景安有這番逼問,心中雖有千頭萬緒,卻也只得連連後退:“沒有了,屬下這就去辦。”
衙役離開了,花郎起身拱手道:“李大人,我等也告辭了,希望李大人能夠儘快破案。”
時間慢慢的流着,冬天寒冷非凡,一場雪似乎又要不期而遇。
衙役調查到了什麼,花郎已經不再去關心和問了,而從那天之後,也再沒有衙役來花郎的府上通稟消息,原因是什麼溫夢等人都知道,只是那些衙役卻並不是很清楚,因此私底下,他們便議論開了,有的人說這件命案花郎不想關,也有的人說是因爲花郎和李景安鬧了矛盾,如此等等的理由很多,只是沒有一個人說到點子上。
而就在衙役一邊猜測花郎和李景安關係一邊調查線索的時候,長安城又發生了一件命案,一件可以說是一件非常奇怪的命案。
這件命案發生在長安城郊外的一處山坡,一個男子從山坡上跌落死了,而他死的那天,正是下雪,時間好像是傍晚時分,屍體是第二天被人發現的。
發現屍體的人是一個獵戶,他一早趁大雪剛停去打獵,他有一條獵狗,結果那條獵狗好像發現了什麼似得不停狂吠,並且不停的拔來拔去,最後就拔出了一具屍體,屍體已經被雪給埋住了,拔出來的時候,全身已然凍僵。
得到報案之後,李景安微一沉思後,立馬派人去請花郎,而當衙役被李景安這樣吩咐之後,有點猶豫,因爲他害怕花郎和李景安真的鬧矛盾,如今李景安派他去請花郎,他怕去了之後吃閉門羹。
可是,李景安的話他又不能不聽,最後只得硬着頭皮去找花郎,而讓他感到吃驚的是,他去花府說了一遍情況後,花郎也只是爲一沉吟,然後便帶人去了府衙。
幾人在府衙見面之後,李景安立馬說道:“花公子,一起去看看吧。”
花郎點點頭,然後一同向長安城郊外趕去。
命案現場是一個有十幾米高的山坡,平常在春秋時節,經常有農戶在上面放羊,那山坡並不是很高,可若是從上面跌落下來,也不是鬧着玩的。
屍體已經被擡了出來,花郎看了一眼,發現屍體全身僵硬,就彷彿是被凍的冰塊,這讓檢驗變得有些困難,花郎微微凝眉,只得先大致的檢查一遍。
死者的後腦勺被人猛擊了一下,看起來是謀殺,而除了後腦勺之外,死者身上便再無其他傷痕,因爲被雪封的緣故,死者身上尚未出現屍斑,不過死亡時間卻可以斷定爲昨天傍晚。
確定爲謀殺之後,花郎派人去尋找死者的家屬,讓死者來認屍,而他們也好確定死者身份,衙役領命之後,花郎對李景安道:“李大人,這件命案跟那福來客棧的命案不知有沒有關係,如果有的話,只怕兩件命案都要交給你來辦了,而如果沒有的話,這件命案我先幫你調查着,你主要將精力放在福來客棧那件命案,如何。”
李景安點點頭:“如此甚好。”
回到長安城後,死者的身份很快得到了確定,死者叫田啼,是長安城絲匹坊的一名夥計,他在絲匹坊的口碑很是不錯,跟每個人的關係都挺好的,他家在長安城外,那天他好像是在店鋪做完工之後準備回家,結果不知爲何卻被人給襲擊了。
田啼是被人襲擊的,而且從他身上的一些線索可以知道,死者是在山坡上被人襲擊的,在下着雪的傍晚,死者被人襲擊,不難猜想,死者應該跟兇手認識。
因此,花郎派人去調查一些田啼的人際關係。
在分派下去之後,花郎對李景安笑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兩件命案應該是沒有什麼關係的,那麼從現在開始,李大人不如就專心去辦福來客棧的命案吧,而這件命案,就交給我來處理,如何。”
李景安點點頭:“好,那我們就來比一比,看誰先破案,如何。”
花郎笑了笑:“對於李大人的挑戰,我隨時奉陪。”
風雪又是很厚,而因爲接連下了兩次大雪,整個長安城的天氣一天寒似一天,不知從何時起,街上的行人漸漸少了。
這天中午,確定兩件命案一點關係沒有之後,一名衙役急匆匆來向李景安稟報,道:“大人,通過對福來客棧夥計的詢問,我們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線索。”
李景安好像學會了喜怒不行於色,在聽完衙役的話後,很是平靜的問道:“哦,都是些什麼線索。”
“首先,有人證明,在陸福被殺的那天晚上,好像是孫望離開後不久,那趙雨曾經偷偷找過陸福。”
“趙雨找過陸福。”李景安突然一驚,想來他雖然想要保持鎮靜,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還是沒能辦到,而那衙役聽完這句話後,則連連點頭:“沒錯,他們的確有見過面。”
“可知道他們都談了些什麼。”
“這個不曾知道,不過大人若是想知道,屬下這就將那趙雨給押來。”衙役說着,便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想來他是已然知道李景安和花郎比賽破案的事情的。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股攀比之心,雖然衙役名知道花郎破案神速,可如今有機會跟花郎比一比,他還是有豪情雄心的,不過李景安聽完衙役的話後,卻搖了搖頭,道:“不急,你先將其他的線索也說一說,等說完之後再去傳喚趙雨來此。”
說完這些,李景安的臉上微微露出是笑意,好像他覺得知道了這個,就等於是快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