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拂來有了淡淡暖意,庭院的某處傳來蟬鳴,花郎四處尋找那個像仙女般的女子,可是那女子再沒有蹤影。
而就在這個時候,溫夢從客廳跟了出來,見到花郎之後問道:“你在看什麼。”
花郎看到溫夢之後,突然有一種負罪感,他當初第一眼見到溫夢的時候,曾經暗暗發誓要愛護她一輩子的,可如今他見到剛纔的那個女子的時候,卻產生了見到溫夢時同樣的想法,他覺得自己對不起溫夢。
雖說這個朝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對花郎來說,多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淺淺笑後,花郎道:“沒什麼,這裡的花兒不錯,來這裡看看。”
溫夢似乎並沒有懷疑花郎,所以淺淺笑後,道:“我陪你啊。”
“好啊。”
兩人笑着在花間賞花,不時有一兩隻蝴蝶飛過,溫夢看到蝴蝶有些欣喜,道:“這裡的蝴蝶真漂亮。”
花郎點點頭:“的確有些漂亮,要不我抓一隻給你。”
“我纔不要呢,那些蝴蝶飛着纔好看,抓住了就不好看了。”
花郎笑了笑,他也覺得蝴蝶飛着纔好看。
兩人這番說笑,都覺得幸福異常,而就在這個時候,柴目領着一名男子從不遠處匆匆走來,他本準備進客廳,可進客廳之前看到花郎和溫夢兩人在庭院裡賞花,於是連忙折了來,碰面之後連忙笑道:“原來花公子在這裡,怎不去客廳歇息。”
花郎聳聳肩:“這裡的景色宜人,可比客廳有意思多了,柴老闆談完了。”
柴目點點頭,然後連忙向花郎介紹道:“花公子,這位是我們長安城的大才子寇司,我們的合作,恐怕少不得他啊。”
在柴目介紹寇司的時候,花郎看了一眼這個寇司,他的年紀大概不到三十歲,留有短鬍鬚,是個很英俊的男子,此時這個寇司正在淺笑,他淺笑的時候更英俊,魅力十足,花郎看到他的淺笑的時候甚至會懷疑,如果他站在街上對着女人這樣笑的話,那些個女人一定會犯花癡的。
這樣介紹完之後,寇司向花郎行禮道:“花公子才名遠播,今天得見,實乃在下三生有幸,如若可以,真想向花公子作一番請教。”
寇司如此說,花郎淺淺笑道:“若是有機會,自然最好,只是我想柴老闆此時定然心急如焚,不會有閒情聊詩詞吧。”
柴目笑了笑:“的確如此,凡事應有輕重緩急,現如今開錢莊之事最爲重要,詩詞嘛,可以先放一放,以後我們見面的時間多着呢,何必在乎這一時半會呢。”
柴目說完,寇司微微頷首,然後便不多言,溫夢心中卻只冷哼,她覺得花郎的才情無人能比,這個寇司向花郎討教,簡直是自取其辱。
就在溫夢這樣想的時候,柴目連忙說道:“我們去客廳談吧。”
幾人頷首隨同,然後在客廳坐下,坐下之後,寇司望着陰無措他們道:“這幾位是。”
花郎眉頭微凝,他很明白寇司的意思,他們今天要談論的事情牽涉甚大,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所以對於陰無措等人,他很是芥蒂。
陰無措並未答言,花郎也沒開口,他想看看柴目怎麼說。
柴目能夠成爲長安城的財閥,情商自然不低,所以當他聽了寇司的話又看到花郎的眼神之後,立馬搶先開口道:“他們都是花公子的朋友,寇公子不必在意。”
寇司臉色微變,似乎有厭棄之色,不過他並沒有堅持,因爲在這件事情當中,他的存在最是微不足道,更何況花郎大名他是如雷貫耳,花郎的朋友,他敢得罪嗎。
再無任何異議,花郎問道:“柴老闆想怎麼辦這個錢莊呢。”
柴目笑着從衣袖李掏出幾張紙,隨後遞給衆人,道:“這是在下的設想,請諸位看一看,如果有什麼好的建議,請提出來,等大家商議之後,在下就定下錢莊的規矩,然後我們再來談一談各自的任務,如何。”
大家接過紙張看了一下,花郎看過之後,心中暗暗稱奇,他覺得柴目這個錢莊的規矩跟後世的錢莊已經十分的相像了,各種規矩也設定的十分合理,如果錢莊真的能夠開成,那這必定是一件十分賺錢的行業,當然,若真要補充也並非不可。
看完之後,花郎對柴目的設定給與了肯定,隨後又說了一番這些設定的優缺點,直到最後,他這才提出自己的建議:“開分店。”
“開分店。”
花郎點點頭:“如果錢莊只開長安城一家,一開始的確是很有錢賺的,只是這樣做並沒有將錢莊的便利性展露出來,我們的錢莊除了融資貸款外,還應該讓客人有便利性,那便是隻要客人拿着我們錢莊的票號,無論走到哪裡,只要哪裡有我們的錢莊,他就可以兌換銀子,如此一來,商人出門也就不必帶着大把大把的銀子了。”
花郎說完這些,柴目的眼睛裡閃着光,就好像他發現了一件非常有錢賺的項目。
說完這些,花郎又提議道:“我們最需要考慮的,是安全性,這安全行包括很多,比如說客人票號的安全性,客人的票號丟了如何進行補錄,客人轉讓了票號,如果讓轉讓人能夠取錢,如此等等。”
花郎說完這些之後,柴目連連點頭,道:“花公子所言甚是,這安全行纔是開錢莊的重中之重,不然若是被人利用,那我們可要虧大了。”
柴目和花郎兩人這番說完,大家將目光投到了寇司身上,他既然也是這件事情的參與者,那麼對於柴目的這些設計,少不得要說一些建議的。
只是寇司看完之後,卻提不出任何意見,只是隨聲附和柴目和花郎兩人的說法,溫夢對他的這種情況很是嗤之以鼻,不過柴目和花郎卻並未爲此有任何看法,畢竟寇司是讀書人,做生意要讀書人來做,難免有些不合適,有種人不能盡善其才的感覺,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逼寇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