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龍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一雙冰冷的眸子閃過一道殺機,唐飛和李澤龍進到客棧前的小院,此時小院內已經坐了三四桌人,這些人都穿着暗紅色的短衫勁裝,腿邊放着朴刀等兵器,看打扮應該是鏢局內的鏢師,小二引着唐飛和李澤龍進到大廳,大廳裡面只有一桌坐着4個人,看穿着應該是和外面的人是一起的,爲首的一個穿着一件暗黃色的圓領絲質長衫,腰上扎着一條黑色腰帶,上面掛着一塊玉佩,40來歲,笑眯眯的一臉富態相,應該是這支商隊的頭領,他左手邊坐着一個穿着藍色麻衣的老者,眯眯着眼睛正在夾菜,應該是賬房先生,剩下2人中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廝,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在他腿邊放着兵器,唐飛猜他是外面那夥鏢師的帶隊頭領。
唐飛和李澤龍的進來並沒有引起這些人的注意,只有那個大漢擡頭望了唐飛和李澤龍一眼,就繼續低頭吃起飯來。
“二位客官坐,先喝口茶潤潤嗓子。”小二哥熟練的拿起一塊布子擦了擦桌子和條凳,給唐飛和李澤龍一人倒了一杯茶,這才笑嘻嘻的問道:“不知二位客觀吃什麼啊?”
唐飛笑着說道:“兩碗陽春麪,一盤滷牛肉,再來一壺你們這裡最好的酒。”
“好嘞,您稍等,二位先用茶。”小二哥笑眯眯地轉身向着後廚走去。
“果然有問題。”唐飛正要端起茶杯喝茶,李澤龍淡淡的說道:“茶中有毒。”
已經到端到嘴邊的茶杯立刻停住了,端着茶杯唐飛問道:“你怎麼知道?”
“猜的。”李澤龍說道:“你若不信便喝吧,我不阻攔你。”
“。。。。。。好吧,我信你。”唐飛放下茶杯說道:“確實不對勁,我們一路走來,不管是住店吃飯,只要是一般人看到會主大人您這幅打扮都會感到奇怪,可是從我們進來到現在,這些人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知道我們會來,而且之前我們二人打扮樣貌這些人必然是預先知道的,他們裝的太完美了,這本身就是破綻。”
“沒想到你還有幾分警覺,我沒看錯人。”李澤龍說道。
“兩碗陽春麪、五香牛肉來了!”小二哥託着一個盤子走了上來,將面和牛肉放在桌子上,又將一小瓶酒放在桌上,當他的餘光看見桌子上的茶並沒有動的時候,眼睛中閃過一絲陰鶩。
“二位客觀慢用。”小二笑眯眯的轉身離開。
唐飛低聲問道:“這面和肉也有毒麼?”
“沒有,不過那瓶酒肯定下毒了。”李澤龍摘下兜裡放在一旁的條凳上。
“也是你猜的?”唐飛問道。
“若不信你可以喝一口嚐嚐。”李澤龍邊說邊端起陽春麪吃了起來。
唐飛狠狠地夾了一大塊牛肉放進嘴中咀嚼起來,小二和站在櫃檯後面的掌櫃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的望向了那桌正在大口吃肉的商人,看他那吃樣,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斯文人。
小二眼珠一動,笑眯眯地走上來問道:“不知二位覺得這飯菜味道如何啊?”
“不錯。”唐飛點點頭,打了一個飽嗝。
“咦,二位客官爲何不喝酒啊,這可是小店自己釀的酒,味道很醇厚,嚐嚐。”小二笑着問道。
“好啊,不過你先喝!”“喝”字一落,唐飛出手發難,那名小二哥還沒反應過來人便被唐飛一把按倒在桌子上,唐飛抄起那個裝有毒酒的酒瓶一股腦全部倒進了小二的嘴中,將空瓶子一扔,唐飛死死地按住小二,讓他動彈不得,不到一分鐘時間,這小二便斷了氣,臉色發黑,七孔流出了黑色毒血,腥臭難聞,可見這毒藥毒性之大。
“好了,知道你們是明教中人,別裝了,要動手麻利兒。”唐飛隨手將小二的屍體扔在一邊說道。
“你們怎麼發現酒中有毒的?”那名商人站起來緩緩說道。
“猜的。”唐飛笑着說道。
“可惡!敢戲弄我們!”商人身邊的那名賬房先生就要上前動手,商人喝道:“退下!”
“是。”賬房先生只能緩緩退下。
商人手一伸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正是明教左護法賀天意,化名何天意的飛刀門門主,“本座乃明教明尊坐下左護法賀天意,不知閣下尊姓大名?”賀天意雙手抱拳問道。
李澤龍看了看賀天意,搖搖頭,說道:“你們明教難道沒有人了麼?派你這麼個廢物當左護法,就憑你和你手下的這羣烏合之衆,還想染指中原,滾回西域玩火去吧。”
“氣煞我也!殺了他!”賀天意何時受過這樣的辱罵,一聲令下,外面裝作鏢師吃飯的明教教徒還有附近埋伏的全部現身,人數足有五十多人,將唐飛和李澤龍團團圍住,那名賬房先生一把扯下身上的藍色麻衣,露出裡面的紅色無袖短衫,手持兩把鬼爪裝的兵器,左護法麾下八大尊者--“鬼手尊者”羅勇。
而那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小廝身子一轉,大紅色的披風一揮,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俊美的青年,手拿一把黑色鐵扇,面色不善的看着唐飛和李澤龍,正是八大尊者--“百變尊者”段宵。
那名大漢一把撕開自己的上身,露出了一身結實的腱子肉,一塊塊肌肉就像一塊塊堅硬的石頭,上面紋着古怪的紋身,八大尊者--“金剛尊者”古魯。
“唐飛受死吧!”那名掌櫃的此時突然縱身躍起,手握兩隻黑白判官筆直撲唐飛,正是和唐飛交過手的“陰陽尊者”風凌子。
羅勇舉起兩個鬼爪兵器攻向李澤龍,賀天意沒有動手,而是坐在了椅子上端着茶杯喝起了茶。
“就憑你!”唐飛可不怕風凌子,“鏘!”的一聲,“朔月”出鞘,在空中劃過一道半圓,刀鋒直劈風凌子面門,對於兩隻判官筆居然不管不顧,命換命的打法啊。
“瘋子!”風凌子可是非常珍惜自己的小命,身材半空突然收招,判官筆變攻爲守,卻不想正中了唐飛的計,風凌子還是低估了“朔月”的鋒利,在“紫氣東來”真氣的加持下,“朔月”整個刀鋒上都裹着一層淡淡的紫光,“唰”的一聲,風凌子身在半空被唐飛一分爲二。
“咔嚓”一聲,賀天意手中的茶杯被捏得粉碎,“古魯!你和段宵一起上,殺了那個小子!”賀天意話音剛落,那邊又傳來一聲慘叫,一支胳膊凌空飛來,落在了賀天意麪前,賀天意擡頭看去,失去胳膊的羅勇被李澤龍一劍斬首,沒了腦袋的屍體撲倒在地上,這轉眼間邊折了兩名尊者,賀天意知道自己再不出手不行了,他暴喝一聲,坐下的椅子在真氣激盪之下化爲滷粉。
“日凌騰炎·赤日輪!”賀天意右手憑空畫個圓,一掌擊出,掌氣激盪,帶着滾滾熱浪直撲李澤龍。
“明教的日月淨世?有點意思。”面對賀天意的全力一擊,李澤龍不退反進,手中軟劍一震,劍鋒如虹,直刺而去,這是要硬碰硬啊。
“一劍伏萬邪!”李澤龍一劍刺出,劍氣大盛,掌劍對撞,只聽一聲巨響,以兩人爲中心氣勁外衝,大廳內的桌椅盡數被擊散,唐飛一看這尼瑪快趕上**爆炸的威力,唐飛轉身便走,其餘剩下的兩名尊者看情況不對,也向着外面跑去,剩下的那些明教教徒可慘了,有的被無數劍氣斬成碎塊,有的則被至剛掌氣生生轟殺,兩人一招對威力如斯,看的唐飛直咂舌。
煙霧散盡,李澤龍原地未動,而賀天意卻連退三步,右手掌心處一道細細的口子正緩緩地往外流血,兩人實力高下立判。
“再來!”賀天意一咬牙,調動渾身真氣,喝道:“日凌騰炎·烈焰斬!”
“死!”李澤龍長劍遞出,白光閃耀中突然分出兩道銀色白芒,一左一右直指賀天意。
“該死!”賀天意知道自己不是李澤龍的對手,這白衣男子所使劍招別說見過,聽都沒聽過,面對兩道白芒,賀天意不敢硬抗,身體一側,生生避開一道,右手揚起,重重的打在第二道白芒上。
“嘭!”又是一聲巨響,賀天意“啊”的一聲慘叫,右臂雖然沒有被砍斷,卻被砍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賀天意連退數步,艱難穩住身形,問道:“你這是什麼劍法?”
“雙劍斬日月!”李澤龍說完在此縱身撲上,賀天意無法只能咬牙搶上,兩人在一片狼藉的大廳中在次激戰起來。
客棧外唐飛面對段宵和古魯兩大尊者的圍攻,卻是險象環生,這“金剛尊者”古魯渾身上下刀槍不入,連“朔月”都無法傷到他,而段宵招式刁鑽古怪,兩人配合天衣無縫,一時逼得唐飛手忙腳亂,連連後退。
“當!”十幾招一過,唐飛一刀斬在古魯的肩膀上,對方卻一點事也沒有。
“哈哈,我的明尊聖體以至大乘,小子受死吧!”古魯雙臂一伸,唐飛一時不慎,竟被他生生的抱了起來。
“糟糕!”唐飛暗叫不妙,段宵縱身語氣,手中黑色鐵扇直削唐飛後頸,唐飛一個大意竟然陷進了一個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