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唐飛先打破了沉默,唐飛說道:“翟娘子,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遲了怕生變故。”
翟蘭卿紅這玉臉微微點點頭,剛想站起來卻一個踉蹌,嬌呼一聲,唐飛急忙上前一把將她抱住,問道:“怎麼了?”
被唐飛摟在懷裡,翟蘭卿的臉蛋越發紅豔,低聲說道:“剛纔跌倒在地的時候似乎扭到了腳,一用勁好痛啊。”
“這個。。。。。。”唐飛缺一遲疑,說道:“得罪了。”
“啊!”翟蘭卿被唐飛攔腰抱起,放在了大紅背上,唐飛說道:“稍等下。”說罷走過去將吳鬆的腦袋一刀砍下,從吳鬆的衣衫上扯下一大塊布草草一包,掛在馬鞍上,翟蘭卿雙眼緊閉不敢去看。
唐飛長出一口氣,翻身上馬說道:“坐穩了。”
“駕!”唐飛一抖繮繩,大紅長嘶一聲,向着逍遙寨的方向飛奔而去。
翟蘭卿坐在唐飛身前,此時好像整個人都依偎進了唐飛的懷中,隨着大紅的疾馳,翟蘭卿的粉背不時和唐飛結實的胸口觸碰,聞着唐飛身上男人的氣息,剛剛恢復正常顏色的俏臉又變的通紅,翟蘭卿擡起頭偷偷看了看唐飛,此時唐飛正聚精會神的看着前方,似乎沒有發覺翟蘭卿在回頭偷看他,翟蘭卿卻不知道唐飛的聚精會神其實是裝的,美人在懷,溫香軟玉,唐飛聞着翟蘭卿身上淡淡的幽香,唐飛哪裡有心思騎馬,爲了不再引起更大的誤會,唐飛只能儘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裝作不知道翟蘭卿在偷看自己。
不一會兒,唐飛和翟蘭卿便回到了通往逍遙寨的山口處,唐飛長出一口氣,剛纔一路過來還真是痛並快樂着。山口兩邊的箭樓此時空無一人,唐飛不敢大意,現在可不是他一個人,萬一是個陷阱就麻煩了。
唐飛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似乎剛纔向自己射箭的山匪都已經離開了箭樓,唐飛這才騎着大紅直奔山頂逍遙寨而去,剛剛來到山頂,便看見那些就出的商賈正在七嘴八舌的激烈爭吵着,魏天安站在一旁一臉的無奈,當他看見唐飛和翟蘭卿時,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急忙跑了過來。
“唐兄弟!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魏天安苦笑着說道。
唐飛看見魏天安的肩膀上纏着厚厚的繃帶,裡面隱隱有血跡滲出,唐飛問道:“傷勢不要緊吧?”
“沒事。”魏天安笑着搖搖頭。
唐飛看了看那些商賈,問道:“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你去營救翟東家之後,我們很快控制住了局面,李老實他們將那些頑固不化的山匪都關進了牢房,等這裡的局勢穩定住之後,李老實他們紛紛取了一些財務下山了,這些商賈帶着各自的夥計去尋找各自被劫走的貨物,卻不想在一個山洞中發現了這些山匪們劫掠來的大量財物,就是那些了。”魏天安一指。
“都給我住嘴!”唐飛一聲暴喝,正在爭吵的商賈立刻安靜了下來,看的出這些商賈在見識了唐飛之前擊殺山匪時的狠辣和果決之後,這些貪生怕死的商賈對唐飛很是忌憚,唐飛這一嗓子,立刻沒人在爭吵了。
唐飛來到這些商人中間,在中間擺放着七八兩大車,每輛車上都放着幾個大箱子,唐飛隨手打開了一個箱子,周圍的那些商賈們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起來。只見箱子裡裝滿了大大小小的金元寶和銀錠,還有各種金銀首飾、玉佩等物件,這麼多箱子如果都是裝着這些的話,全部加起來最少值近百萬貫,難怪這些商人們互相爭吵,這麼多財務誰不想要啊。
唐飛擡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快要落山了,唐飛突然高聲喊道:“魏鏢頭!”
“唐兄弟!”魏天安對唐飛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心中早就在盤算等問清唐飛到底是什麼來頭,準備拉唐飛加入五虎鏢局。以唐飛的身手定能讓五虎鏢局成爲東京第一鏢局。
“把這些財物從事哪裡拉來的現在再放回哪裡去。”唐飛此言一出,這些商賈一片譁然,紛紛大聲嚷嚷起來,語氣中充滿了不滿。
“這些財物又不是你的,憑什麼聽你的?”一個胖胖的中年商賈大聲說道。
“就是,憑什麼呀?”另一個長着三角眼一臉猥瑣的瘦子商賈也大聲質問道。
看着眼前的商賈羣情激奮,唐飛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回到大紅旁邊,將吳鬆的腦袋扔在了衆商賈面前。
看見吳鬆那血淋淋頭顱上那猙獰的表情,本來還呱噪不休的商賈們立刻安靜了下來。
“哼!”唐飛冷哼一聲,其中滿是對這些商賈的不屑。
翟蘭卿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看見唐飛讓這些唯利是圖的商賈吃癟,翟蘭卿心中特別暢快,這裡面有的商賈翟蘭卿曾經在生意上還和他們打過交道,欺負翟蘭卿是個弱女子,翟蘭卿沒少受他們氣,現在唐飛這樣做等於是給她出了一口惡氣。
商賈們眼睜睜的看着一車又一車價值十幾萬貫的財物離自己遠去,這些商賈瞪着通紅的眼睛卻無可奈何,想強搶吧把它們全部加起來估計都不是唐飛的對手。
其中一個年齡稍長些的商賈突然笑着說道:“老朽是東京秒仙居的二掌櫃,不知壯士高姓大名,家住何處啊?若是也在東京,我秒仙居上下必有重謝。”
唐飛知道這是來探自己的底了,不過唐飛根本不在乎,傲然說道:“在下唐飛,大周武德司都頭!”
這些商人以爲唐飛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名武師,要麼就是一名鏢師或者是附近的獵虎,誰曾想唐飛居然有官職再審,雖然只是個小小的都頭,但卻是官身,更不得了的是唐飛還是武德司的人,這些都在東京城裡做生意,武德司的大名他們還是略有耳聞的,本來還有心報復的商賈也就只能自認倒黴,夾着尾巴帶着自己的貨物灰溜溜的下山了。
“小姐!你沒事吧?”環兒急匆匆的跑到大飛面前叫聲問道。
“嗯,沒事,快扶我下馬。”翟蘭卿微笑着說道。
環兒一邊扶翟蘭卿下馬一邊說道:“咱們四季織的那五車貨物都還在。”
“那太好了,啊。”翟蘭卿雙腳一站到那裡,眉頭便緊緊皺了起來,環兒急忙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腳踝似乎是扭到了。”翟蘭卿低聲說道。
“啊,那怎麼辦啊?”環兒平時只是伺候翟蘭卿飲食起居的,哪裡會處理這種跌打扭傷,魏天安說道:“那個翟東家,我這裡又至跌打扭傷的藥,只需把藥塗抹於傷處,輕揉一會兒便可。”
唐飛說道:“環兒姑娘,你們來時可有馬車?”
“唐大人。。。。。。”翟蘭卿剛一開口,唐飛笑着擺擺手,說道:“我哪是什麼大人?我是胡謅騙那些商人的。”
“嘻嘻。”環兒低聲笑了起來。
“環兒不可無禮!”翟蘭卿輕聲斥責道,環兒心思簡單,可是翟蘭卿卻心思細緻,唐飛當初可是和一名身穿禁軍軍服的男子一齊被劫上山的,那麼唐飛真的有可能是禁軍中的一員。
“不妨事,魏鏢頭,把那些財物用大布蓋上,我們立刻下山。”唐飛轉過頭道。
“啊?現在就走?小姐的腳受傷了,走不了。”環兒不高興的說道。
“坐馬車走,此地不宜久留,你們不會真的以爲那些商人會放棄這些財物?讓我們取走。”唐飛冷笑道。
翟蘭卿聽了唐飛的話,一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翟蘭卿不禁又看了唐飛一眼,心思如此細緻,“唐飛真的只是一名小小的禁軍都頭麼?自己可只是讓人瞧不起的商賈,啊呀!呸呸呸!翟蘭卿你到底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翟蘭卿心中所想唐飛可不知道,唐飛低聲在魏天安耳邊說了些話,魏天安點點頭,轉身向着裡面大廳走去,唐飛這才騎着大紅,走在最後面,一行人陸陸續續的下了山,剛走到半山腰,衆人便看到逍遙寨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沖天。
天色終於徹底黑了下來,9月份的夜晚涼意還是很重的,更何況這裡地處周蜀邊境,走夜路實在是不安全,唐飛大聲說道:“衆位兄弟,你們拼殺了一天,就在此歇息一晚吧。”
衆鏢頭齊聲稱是,衆人邊在這大路旁邊的一個避風的地方升起了火,過了一會兒,魏天安和一個鏢師跑了回來,衝着唐飛微微點點頭,唐飛說道:“辛苦了魏鏢頭了。”
“哪裡?若不是唐兄弟,兄弟們估計這輩子就交代在那個水牢裡了。”魏天安笑着說道。
“祁傲那個老瘋子呢?”唐飛這纔想起來自從回來就一直沒有看見祁傲,魏天安說道:“祁前輩說他有點事先走了,有緣再見。”
“嗯,走了就走吧。”唐飛拿起一塊烤的焦黃的炊餅正要吃就看見環兒跑了過來,嬌聲說道:“唐大哥,小姐讓我找你有點事。”
唐飛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炊餅跟着環兒向着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你們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啊?”唐飛邊走邊問。
“那個。。。。。。藥我不會塗,而且小姐的腳踝腫的好厲害。”環兒低聲說道。
“環兒,唐公子來了麼?”馬車中響起翟蘭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