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之所以累,是因爲每個人都試圖表現出自己其實並不具備的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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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內,春意盎然!
傍晚時分,紅霞滿天,我和白老大開始了豐富多彩的夜生活,誰讓咱們整天無所事事呢。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六福賭館,這是長安城內的兩大賭場之一,另一個就是胡佛開的明堂窩。
“兩位大爺啊,你們怎麼又來了?”還沒等我們走到門口,就被從裡面匆忙趕來的池生春給攔了下來。
“池老闆好啊,咱們弟兄是給你送生意來了。”白老大笑呵呵的說道。
“白將軍哎,你就饒了小的吧,就你們這陣勢往門口一堵,我這一晚上就和歇業一樣了。”池生春訴苦道。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身後跟着五十名天策府的衛隊,每次出來逛街的排場都很大,這是李世民特別安排的,說是爲了保護我們的安全。
我們倒是可以進入賭場,這些士兵卻不會進去,而是守在賭場的門口等着我們出來,這要是賭場門口站着一排士兵的話,不知情的人還以爲這個賭場被查封了呢,何況這還是天策府的士兵。
在長安城李世民是主張禁賭的,只是明堂窩和六福賭館的後臺比較大,一個是李淵的寵妃尹德妃之父尹祖文撐腰,還有一個是由齊王李元吉包庇,所以這賭場是屢禁不絕,何況在這個年代禁賭就像是在清朝末期禁菸一樣,收效不大。
根據綰綰的介紹,這位六福賭館和上林苑的東家池生春池大老闆應該是香貴的大兒子,叫做香生春,正是香玉山的大哥。
在塞外紀倩殺了香玉山,可如今紀大小姐還呆在上林苑內逍遙快活,香家父子對這件事隻字未提,如果不是尹祖文用強力壓了下去話,那很可能是他們把這個仇恨埋在心底,如今的笑臉相迎是爲了日後加倍的報仇雪恨。
“我知道池老闆是有辦法的人,勞煩你幫我們打發掉這些跟班,每天被他們跟着也煩的緊。”白老大厭煩的說道,“我是個直來直去的人,你幫了我來日定有回報。”
“白將軍太看得起在下了,我有幾條命敢惹天策府的人,如今秦王在長安城可是威名最盛的人物。”池生春推辭道,“要不兩位爺還是回上林苑吧,今晚可是紀倩小姐今年的首場演出,城內的達官顯貴們去的可真不少。”
“我們就是不想和他們一起才自己出來找樂子的,那些人無趣的緊,你這裡開門做生意的還能攔着客人麼?”白老大臉色陰沉道。
“實在是……生意難做啊!”池生春苦着臉說道,“要不兩位去明堂窩吧,你們今晚的賭資我來墊付。”
“不去!不去!”我趕忙擺手道,“胡小仙那兇丫頭看到我們去就拿着鞭子站在門口,只要我們敢進去她就敢下手,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我們也不好和一個瘋丫頭計較,所以只好到你這裡來了。”
“今晚小仙姑娘會到上林苑爲紀倩小姐捧場,兩位可以放心大膽的去。”池生春狡黠的說道,“如果兩位每天都到明堂窩去轉轉的話,在下願意出資,贏的算是兩位的,輸得全算我的。”
這傢伙還真會做生意,一旦我們去明堂窩的話那所有的賭客都會來他這裡賭博,我們輸贏的那點小錢根本就不放在他的眼裡。
“明堂窩的胡佛也是這樣對我們說的。”白老大仰天做無奈狀,“你們都想送咱們銀子花,這人生還真是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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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最終還是進入了六福賭館,外邊天策府的士兵就讓池生春頭疼去吧。
今天晚上到賭館裡來其實不是爲了賭博,而是爲了赴約,寇仲和徐子陵約我們在這裡見面,他們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如今住在上林苑對面的風雅閣內,那裡的老闆娘青青和寇仲是舊相識,風雅閣也是長安城除了上林苑以外最有名的青樓。
在一間包廂內,寇仲和徐子陵已經在了,他們身邊還坐着一個做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這中年文士就是少帥軍的核心人物,具有經天緯地之才的虛行之,這個人不僅在謀略上極爲出衆,還是內政的一把好手,可以說少帥軍能有今天的規模和這個人的才幹密不可分。
“你們進來一趟又讓池老闆賠錢了。”寇仲笑談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少帥軍的軍師,虛行之虛先生,也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
“久聞大名!”白老大抱拳拱手,真誠的說道。
“不敢,白將軍威名遠播,今日一見果然不凡!”虛行之起身還禮,微笑着說道。
“兩位不必客氣,咱們的時間不多,還是說說眼下的事情。”寇仲邀請我們坐下,“虛先生的意思是如今是我們兩家合作的時候了。”
這個話題並沒有出乎我們的預料,寇仲所說的合作並非是兩個勢力的合併,而是在長安城內的合作,我們都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願聞其詳!”白老大認真的說道。
“自從一月之前突厥大軍南侵,李唐爲了保住自己的兵力沿途毫無抵抗,節節敗退,導致突厥大軍直入中原腹地,竇建德倉促應戰,也是一敗塗地,只是堪堪阻住突厥南侵的腳步。”虛行之敘說道,“如今我兩方的首腦人物都被困在長安,江南之兵難以北上,李唐竟然趁火打劫攻擊竇建德,實在是讓天下人心寒。”
“這件事我們當時就在場,李世民從雁門關一直撤到太原,根本就沒有戰鬥過。”我嘆息道。
“世民兄也是無奈,據說是太子李建成和突厥人議和,李唐的軍隊才得以保全,這是得到唐皇李淵同意的,在皇命面前世民兄只好撤兵。”徐子陵替李世民辯護道,“事後世民兄也是懊悔不已。”
“可如今把我們困在長安,去攻打竇建德的就是他。”我冷笑道。
“這也是太子的計謀,他在唐皇面前提議讓秦王去攻打大夏軍是想把突厥入侵的罪名強加給秦王,這樣就可以打擊秦王在民衆中的威信,以此穩住自己的太子之位。”徐子陵解釋道。
這點我是認可的,畢竟趙德言承認過李建成和突厥人的關係,這很可能是李建成的陰謀,李唐王朝的奪嫡之戰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可李世民真的這麼無辜麼?只看他在雁門關上的表現就知道他其實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和突厥的戰爭是一場對李唐沒有任何好處的戰爭。
“我們今晚不是來議論誰是誰非的的,而是商討如何離開長安城,當然還要帶走楊公寶庫裡的財寶和兵器。”寇仲野心勃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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