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聖門之主

倘若我們能將《雕刻時光》濃縮成一則單一的訊息。那麼,它必然是,對任何藝術家和藝術形式而言,內涵與良知都應先於技巧。

-----------------《洛杉磯時報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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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魔門八大高手之一,成都城的地頭蛇,天蓮宗的宗主安隆在自己常用的包廂內被人偷聽了,這件事讓安隆臉面上有些掛不住。

“西突厥早想插手巴蜀之事,他們和巴盟關係密切,雲帥本就以輕功見長,這蓮柔看來也是不差。”在石青璇走後安隆訕訕的解釋道,“不過這次她竟敢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真是自找倒黴。”

“這事你自己看着辦吧!”我無所謂的說,“對了,解暉的傷勢到底如何?你有沒有去看過他?”

“大石寺一役我也有所耳聞,可謂聖門這些年最狼狽的一次,四大高手齊出,最後落得倉皇而逃,還好有你撐住了場面,否則聖門的臉面都丟盡了。”安隆欣慰道,“這就是言帥如此待你的原因了。”

“呃,這其中有什麼說道麼?”我奇怪的問。剛纔我就覺得不妥,趙德言似乎過於熱情了,我和他又不太熟。

“你不知道麼?”安隆詫異道,“據我得到的消息是四大聖僧和梵清惠想要聯手絞殺我聖門高手,這也是我沒有到大石寺湊熱鬧的原因,我事先得到了風聲,不要怨老哥無情,我又不知道你會到那裡去,聖門其他人的死活與我安胖子何干。”

安隆這話可謂說出了聖門的本質,人情涼薄,自保最重要,這讓我對聖門的一統大業少了幾分信心。

不過安隆能夠收到消息,說明這件事是有人暗中策劃的,有人把情報給了邊不負,讓席應在大石寺攔下我們,要挾解暉進行決鬥,聖門其他人在旁圍觀,這是聖門打得主意,那麼解暉和靜齋這邊也想趁這個機會把聖門一網打盡……

能夠預知到我們行蹤的只有獨尊堡的堡主解暉了,獨尊堡內遍佈他的耳目,相信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那麼李秀寧在這裡又扮演着什麼角色呢?是被蒙在其中的路人甲,還是策劃人之一?

這麼猜測的話解暉的傷勢就讓人存疑了,四大聖僧就甘願做靜齋的傀儡麼?他們泄露給安隆的意圖何在?僅僅是解暉顧念到和安隆的結拜之情麼?

其中的疑點衆多,沒有足夠情報,實在不好判斷。

“這麼說解暉的傷勢是假的了?”我擔憂道。

“也不能這麼說。”安隆沉思着,“據說這兩天得到的消息,獨尊堡每日都要運進一批藥物,都是治療內傷用的,那些藥渣我讓人取回分析過,確實和席應造成的傷勢有關,梵清惠和四大聖僧已經離開巴蜀,這是遵守和陰後的約定。這兩日川幫和巴盟得知解暉的傷勢後都蠢蠢欲動,想來這次我這老弟的日子不好過了。”

“沒有靜齋的支持,不是還有宋閥麼,獨尊堡的地位應該不會變化吧?”我不敢置信的說道。

“席應自大石寺逃出之後,大言不慚的把自己和石大哥相比,叫嚷着要和宋缺一決高下,若是這次天刀落敗的話,那宋閥在巴蜀的控制力就會下降,巴蜀的格局就會發生改變。”安隆分析道,“可明眼人都知道大石寺一役是老弟你獨立面對四大聖僧的‘當頭棒喝’纔給聖門其他人換的逃脫的機會,這四個老和尚的聯手一擊即使是石大哥也不敢硬抗。”

“啊!這個……”我聽得目瞪口呆。

這是誰傳出來的版本呢?

我覺得四大聖僧當時是在幫我啊,雖然我也被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我後來和孫思邈分析過,那四個和尚的主要目標應該是阿雪,生生的用佛門的梵唱把阿雪的三個人格快速的融合,這是何等的功力?說是降妖伏魔也不爲過。

第二個就是梵清惠,當時梵清惠心魔作祟,這一聲斷喝把她徹底驚醒,以後的武功境界只會更高。

然後就是我了,那聲斷喝把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否則我很可能已經煙消雲散了。

“我雖然不知道心種魔**的玄妙之處,可能有如此成就老弟足以自傲了。”安隆輕笑道,“何況當時老弟重傷昏厥,可是兩日之後又生龍活虎的站在我的面前,這麼強的恢復力真是讓人震驚,這也是魔帥沒有出手試探的原因。”

“呵呵,都是運氣而已,孫真人如今正在幽林小築,療傷起來自然是很快的。”我乾笑着推脫道。

“哦,那真是幸運。我知道孫真人一直隱居在鳳凰山上,只是他性情古怪,又曾救過石大哥的性命,使我不便打擾,是以一直未曾拜會。”安隆贊同道,“我那解老弟若是能有孫真人診治……”

看的出安隆對於解暉還是很關心的,這從他說話的語氣裡可以聽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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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安隆那裡回來,就看到石青璇在我的房間裡趴在桌邊看着油燈的燈花發着呆,那張素雅精美的臉龐在晦暗的火光下猶如畫裡的人物,讓人忍不住駐足欣賞,百看不厭。

“你回來啦?”石青璇恍若剛剛清醒的模樣,揉了揉眼睛,輕聲說道。

“這麼晚了,還不睡?”我關心的說道。

這兩句對白讓我們同時一愣,旋即尷尬的笑起來,這種場景和對白適用於夜晚妻子等待丈夫歸來的時刻。

“對於趙德言的提議你怎麼看?”石青璇理了理有些蓬鬆的秀髮,應該是剛剛洗過的,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

“看來聖門新一輪的內鬥又要開始了,你真的要加入其中麼?我們要對付靜齋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我不解道。

“這是最簡潔的方法!不是麼?”石青璇輕笑道,“據我推測趙德言之所以熱心此事,是因爲石之軒和祝玉妍的恩怨,他想利用他們的恩怨來達成自己的目的,石之軒和祝玉妍兩個任何一個當聖門之主另一個一定不會同意,那麼趙德言就可以鑽這個空子,登上門主之位,這從他把地點定在塞外就可以看出來,還有武尊畢玄替他壓陣,可謂是老謀深算。”

“這樣看來趙德言的機會確實很大,可邪王和陰後都不是傻子,你能看出來的因果他們也一定能明白。”我沉思道。

“我要你幫我!”石青璇認真的說道,“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趙德言的如意算盤一定會遭到其他兩家的強烈反對,那麼這時候我們就提出另一個方案,由我做聖門名義上的門主。”

“啊!你……”我驚訝道。

“這個提議反對的聲音應該會小很多,首先聖門要扭轉形象,讓我來代表聖門是最合適的,這就是我所說的輿論方面,我的形象一直都很正面。其次我沒有依附任何勢力,作爲門主不會給他們太大的壓力,會得到其他門派的贊成,最後我還有你……”石青璇盯着我,一臉狂熱的表情,“你幫我協調陰後那邊的關係,我這邊會有邪帝和天蓮宗,這樣我們已經佔有六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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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這個計劃聽起來不錯!”我也不得不讚嘆這個計劃的可操作性,“可到時候我們是在趙德言的地盤,還有武尊在場,形勢不一定會朝着我們預期的發展,當然我是一定會幫你的,不過一個名義上的門主有什麼用?”

“所謂挾天子箭以令諸侯,只要我有大義名分在,就有辦法讓他們俯首聽命。”石青璇自信的說道。“我們再做一件事的話,就會有七成把握。”

“什麼事?”

“除掉席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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