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部一直待到下午下班的時候,李憶安這才離開,回馬周的那裡。
“先生,我打聽到,那些西方使臣又來了。”
馬週一看到他回來,連忙道:“這一次同樣是阿普頓帶隊來長安。”
半年多過去,阿普頓終於再來大唐,可見也是不想放過賺大錢的機會。
“明天我去見一見阿普頓!”
李憶安對於那些西方的文明、知識,可是饞了好久,他要走西方的路,讓西方無路可走,不過現在還只是規劃中。
他把阿水帶回來,除了可以幫助阿水恢復記憶,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西方的那些東西,全部交給阿水去研究。
他們墨家在自然科學、數學幾何等方面研究的成就,暫時來說還沒有其他人比得上,給阿水去折騰那是最合適。
他這個想法剛剛出現,院子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先生,快開門!”
那還是程咬金的聲音。
馬周推開大門,程咬金激動地跑進來,笑道:“先生,我們發財的機會又來了。”
“程將軍你突然來找我,就不怕給自己惹麻煩?”
李憶安當然知道,他說的發財機會是什麼。
“誰敢找我麻煩,直接用大斧頭直接弄死他!”
程咬金哈哈笑道:“先生你別生我的氣了,你弄出來的稅法,會把整個大唐的世家都得罪死了,我也是身不由己,你看我這不就馬上來找你了。”
李憶安把他請進去坐下,又道:“程將軍是知道西方使臣又來了,纔來得那麼急的吧?”
要不是這樣,接下來的幾個月之內,程咬金恐怕不會來找他。
“先生你這樣說就見外了。”
程咬金哈哈一笑,又道:“據說西方使臣帶來了好多先生想要的東西,還有很多錢,這不得讓我們大賺一筆!”
提起可以賺大錢,程咬金眯着雙眼,笑得不知道多開心,好像從來沒見過錢一樣,又道:“先生打算怎麼做?”
“準備足夠多的青花瓷、天目盞,以及是茶葉。”
李憶安早就規劃好了,續道:“這些他們一定會喜歡,至於價格,青花瓷按照以前一樣賣,天目盞得和茶葉捆綁在一起,明天我看到阿普頓了再和他商談。”
程咬金樂呵呵地說道:“有先生這句話,我便放心多了,明天我讓程處默滾過來幫先生忙活,對了先生還要不要牛肉?我家的牛不知道爲何,突然摔死了,正新鮮。”
“程將軍!”
還不等李憶安迴應,馬週一臉正氣地說道:“耕牛是農業的根本,你怎能隨意宰殺?”
“我不過是開玩笑的,馬御史不要當真。”
程咬金一時口快,忘記了這裡還是一個御史臺的人。
區區一個侍御史,程咬金還不放在眼內,但馬周把這件事告訴魏徵,那就麻煩了,明天的朝堂上,這不得揪着他不放。
“那我不再打擾先生了!”
程咬金咧嘴一笑,再也不敢說牛肉的事情。
果然是沒有一頭牛,可以活着走出程咬金家的大門。
只不過他剛走沒多久,大門又一次被拍響。
“張夫人,你怎麼也來了。”
李憶安開門看去,只見來的人是張出塵,李德謇也跟在身後。
“都是德謇這個臭小子,回來那麼久也不知道去拜訪一下先生,在杭州跟在先生身邊學到那麼多,一點不懂感恩,不配當先生的弟子。”
張出塵揪着李德謇的耳朵進來,續道:“我這不就是親自將這忘恩負義的臭小子,送來給先生賠禮道歉,順便拜訪一下,給先生送些謝師禮。”
李德謇一臉的無奈,心想我不去找先生,這不就是你們不允許嗎?這關我什麼事!
他也只是在心裡想一想,哪敢說出來,無奈地說道:“先生,對不起。”
看到他那委屈的眼神,李憶安嘆了口氣,暗想利益害人,只要有了足夠的利益,真的會有人鋌而走險,無論什麼事情都敢做。
“先生,這是德謇送你的禮物,請收下!”
張出塵拍了拍手,隨後有人搬了一些絲綢進來。
“張夫人客氣了,其實用不着如此。”
李憶安客套地把他們接進來。
“要的要的!”
張出塵又道:“先生,我聽說西方使臣又來了?”
這纔是她要問的重點。
這種事情,本應該讓李靖來的纔對。
奈何李靖放不下面子,無奈之下,張出塵親自前來,前面客套了那麼久,總算是說出心裡話,又道:“我聽程胖子說嗎,茶葉賣給西方使臣,價格會更高?那茶山是我們李家的,分到的會不會更多?”
她還擔心,李憶安會因爲最近的事情,黑了他們的收益,或者乾脆不去運作,最後虧大發,其實程咬金也是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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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孃,先生不是那種人。”
李德謇解釋道。
“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
張出塵回頭瞪了他一眼。
李德謇努了努嘴,心想我和先生的年紀相差不遠,怎麼會成了小孩?他都懷疑,自己是否親生的。
“張夫人放心吧,茶山是李將軍的,我哪敢亂來?”
李憶安解釋道:“至於分配的話,按照我們一開始確定的股份分配。”
“那就最好了!”
張出塵得到這句答覆,滿意道:“那麼我們就不打擾先生。”
說着她又橫了一眼李德謇,續道:“還不給先生說再見!明天記得也要來拜訪先生。”
“先生再見!”
李德謇哭笑不得。又無可奈何。
李憶安給他一個理解的眼神,再送他們出門。
只不過他正要關上大門,外面又來人了。
“先生,請稍等一下!”
尉遲敬德拖着尉遲寶琳,連忙趕過來道:“沒想到程胖子和張夫人來得那麼快,還好我也不慢,哈哈哈……”
“尉遲黑子,你居然還比我快了一步!”
長孫無忌的想法和他們的一樣,長孫衝自然而然無奈地跟在身旁。
來到大門前,長孫無忌笑道:“先生,之前在朝堂上,是我不對,你應該不會還記恨我吧?”
他說的是關於流官制度一事,爲了西方使臣的利益,他可以來找李憶安道歉,堂堂一個國舅,也就這點傲氣?
你們能不能再矜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