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心裡亂的很,朕今晚必須得去一趟麗正殿了!
朕需要安慰!
朕斷然不能讓朕接手的江山走向沒落。絕對不能!
……
皇后不但沒安慰朕,居然還說昨晚夢到流落在外的李巍了!
言下之意是怪朕了,朕有什麼錯?
當時,遭遇敵襲。朕果決行事,才能保全大局。
不過是朕初嘗人事,與一名侍妾的孩子罷了!
孩子沒有了可以再造,軍心散了可不行。
……】
“呵,忒!”
李巍一口唾沫吐出,十分不開心的合上了書。
“這跟賣草鞋的大耳賊摔孩子有何異?”
“庶出的孩子就要差別對待嘛?”
“帶上一個孩子逃走很難嘛?自己寫的日記里居然也說得這樣冠冕堂皇!不要臉!”
李巍異常氣憤,可這次追更他獲得了一百金幣。
“嘶——”
“居然是一百金幣!”
李巍現在是又氣又喜,沒想到僅僅提了自己一嘴,獲得金幣就是日常追更的十倍!
“看來,要早些見到李二這個工具人才好!”
“哼!不僅要多增加戲份,還要成爲惡毒男配,這樣才能好好治一治李二!”
李巍攥緊拳頭,他暗暗發誓。
幾天後,他們一行人到達了涇陽。
“將軍,是突厥兵!”
一士兵慌忙衝進大營,打斷了正在部署的尉遲敬德。
“突厥狗?來了多少突厥狗?”尉遲敬德立馬緊張起來了。
“將軍,有約莫百十來人!”
“百十來人?”尉遲敬德一絲一縷縈繞心頭,“難道是突厥的偵查隊伍?”
“將軍來人很奇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什麼?”聽到這裡尉遲敬德不禁捋着鬍鬚,雙眼微眯道,“其中必有詐!”
“這不像是突厥的作風啊?派一支小隊暗中埋伏,到要看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就在尉遲敬德摸着腦袋思考之時,又一個探子匆匆闖進了大營。
“報——”
“將軍,營外一支突厥小隊的頭領說要見將軍!”
“想要跟本將軍和談,不可能!若不打的突厥落花流水,本將軍如何回去面見陛下!”
“將軍,他不是來和談的!他說自己是大唐人氏!”
“啊?什麼時候,突厥也懂得用計謀了?其中必有詐!”
“將軍,他沒帶武器,而且只有他一個人來到了大營!”
“豈有此理,這是不把大唐的軍隊放在眼裡,隨本將軍瞧瞧到底是何方神聖!”
李巍瞧見營帳裡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在一衆士兵的簇擁下,龍驤虎步的朝自己走來。
“大膽,突厥狗!居然敢獨自一人來我軍中挑釁!”
尉遲敬德對面前騎着白馬的李巍破口大罵。
“將軍好大的脾氣啊!”
李巍摘下頭盔,一個面觀如玉,劍眉星目的翩翩少年出現在尉遲敬德面前。
“看你的長相,不像是突厥人?莫非是突厥狗養的面首,果然一副賣國賊的相貌!”
尉遲敬德上下打量着李巍,當他瞧見李巍脖頸處繫着的那半塊玉佩時呆住了。
“這不可能!”尉遲敬德拿起武器抵在李巍脖頸處道。“小子,你戴着的這塊玉佩是哪裡得來的?”
“將軍說的這半塊玉佩啊,打我記事起就一直待在身上!”
李巍伸手去準備摘下自己戴着的玉佩,此時他右手手背上的龍形胎記被尉遲敬德注意到了。
“啊這,這這這胎記!”
尉遲敬德跟着皇帝李二打了半輩子仗,自然知道李巍的事情。
這玉佩可以被有心之人撿到,可這胎記可無法假造,更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胎記!
“來人取盆水來!”尉遲敬德當即一隻手抓住了李巍的右手。
很快一盆水被端了過來。
“將軍你要幹什麼,我只是要將軍庇護一下我們村的村民!”
“來人給他洗,把這手上的印記洗掉!”尉遲敬德沒有理會李巍。
“疼疼疼,我這是真的胎記,洗不掉的!”
尉遲敬德死死地抓着李巍的手,他看了看那胎記,又看了看玉佩。
“你能告訴我你多大了嘛?”
“我十四!”
“十四歲?”尉遲敬德大腦飛速運轉着,然後很激動道,“對,十四歲就對了!”
尉遲敬德突然面色紅潤激動地手把李巍的手攥的很緊,他眼角泛紅,心情複雜。
“老天開眼啊!”
“末將見過大皇子!”
李巍想要掙脫尉遲敬德的手,可是這黑炭頭的手勁兒太大了。
“將軍,能不能先放手!我跑不了,我的手都發紫了!”
“是末將疏忽了,末將太激動了,差點傷了殿下!”
尉遲敬德這才意識到,一旁的士兵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反正,是皇帝李二一段風流往事。這指定是錯不了了。
“殿下,陛下每每提起當年的事都很後悔,這些年也多次找過殿下,可都一無所獲!”
“殿下,你爲何穿着突厥的鎧甲?還用人突厥的彎刀?”
“因爲我得活着!”李巍道。
“殿下,爲何不早去尋陛下呢?”
“尉遲將軍,我今日來是想讓將軍庇佑一下我帶來的人!他們都和我一個村子的!”
李巍沒有回答尉遲敬德的問題,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
“這個自然好說!來人,讓那些人都過來吧!”尉遲敬德道。
“殿下,從哪裡來的?”
“邊關!”
“殿下是要去找陛下嘛?”
“邊關被突厥佔領,活不下去才往關內逃!”
“殿下,您想不想陛下?陛下可是很想殿下啊!”
李巍一點也不信尉遲敬德的話,畢竟他看過李二的起居注。
“將軍,村民們的馬匹沒糧草了,可否用一點軍中糧草?”
李巍沒有接尉遲敬德的話茬,而且表情嚴肅。
看到這裡,尉遲敬德似乎開始明白了。
“可以!”尉遲敬德關切道,“殿下不要誤會了陛下,陛下若是知道殿下被找到一定會……”
“將軍,我去看看村民們!”李巍打斷了尉遲敬德的話,徑直走出營帳。
“哎!”尉遲敬德長嘆一聲。
“看來殿下對陛下有怨恨啊!”
說罷,尉遲敬德走出大營。
看着李巍對跟他一路逃難過來的村民十分關心,尉遲敬德有了一個主意。
尉遲敬德快步走過去,來到李巍身邊。
“殿下,末將知道您怨恨陛下!可是殿下帶着這些村民,又能去做什麼呢?”
“若是與陛下父子相認,這些村民自然會有一個好去處,不必流離失所!”
“我不會見他,更不可能跟他相認的!”唐巍故作倔強,然後一會兒的功夫又軟下來了。
“見他一面可以,就當是給村民找一個好歸宿!要我認他,不可能!”
聽到這裡尉遲敬德當即點點頭,只是他沒想到李巍預判了尉遲敬德的預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