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這簡直是胡鬧!這是陛下准許的,聖旨都在這呢!”禮部一官員高舉着聖旨想要闖過去,卻被三位老人合力推了下來。
“聖旨?聖旨署名可是李淵?不是李淵那我們不認!”幾個老人耍起了無賴,一把坐在了地上。
“太上皇早已賓天,幾位就不要阻攔了。”禮官都要跪下了,這幾個老東西怎麼講不通說不明呢!
“今日你就是說破大天,我們也不讓!”幾位老人像是準備好了常住似的,連鋪蓋都拿來了,鋪在地上就埋頭躺下。
“幾位若是一意孤行,可以踩着我們上山!”爲首的老人李政說道,隨後便躺了下去。
“來人,請幾位宿老回去休息!”禮官也是被逼急了,今天若是上不了山,回去了他可是掉腦袋的死罪。
“慢着!”秦勉的聲音傳來,禮官回頭一看秦勉正抱着盒子大步走來。
“鎮國公。”禮官恭敬的叫了一聲便退到了一旁。
“臣,秦勉,見過三位老祖!”秦勉將箱子放在地上,對着三位老人拱手錶現得很是恭敬。
“去去去!別妨礙我們睡覺!”李輝擺了擺手翻了個身,李政躺在鋪蓋上假寐,至於李星早就打起了呼嚕。
“鎮國公,這三老是三兄弟,最大的李政就是髮鬚皆白的那個,再就是李輝那個滿臉白白淨淨的,最小的就是長得像滷蛋似的那個,那個叫李星,就是個酒蒙子。”禮官顯然是被氣到了,說話全然沒了客氣和尊敬。
“放肆!說話給我放尊重點!這三位都是爲了我大唐甘願終日苦居泰山的宿老!是我們值得尊敬的人!”秦勉一邊大聲罵道,一邊朝禮官使眼色。
三位老人的臉上終於有了點好看的神色。
“三位老祖,你們在這裡坐着可有事情可做?”秦勉揮手趕走了禮官等人。
“無事,不過是看看風景罷了。”醉醺醺的李星說道。
“既然三位老祖閒來無事,不如賭一把玩玩可好?”秦勉賊兮兮的笑道。
“好啊,老夫倒要看看逢賭必贏的鎮國公能不能贏我們三個老鬼了。”李政一捋鬍子坐了起來,李政三兄弟從李淵稱帝三年後便在泰山上待了下來,平日裡三個老兄弟就是靠賭錢爲樂,尤其是老大李政,可以只憑另一人的呼吸就能判斷出他拿的是不是好牌。
“來來來!色子牌九你說玩啥咱就玩啥!”李星從地上翻起掏出隨身攜帶的色子扔了出來。
“玩點新奇的花樣吧,麻將玩過沒?”秦勉問道。
“這麻將是何物?沒玩過。”李政搖頭道。
“沒事,沒玩過可以學啊!”秦勉笑的很詭異,從地上的箱子裡倒出了麻將牌。
四人直接從地上玩了起來,太陽從東昇一直到黃昏偏西,四人一直沒動過地方。
“哎呀!老夫又胡了!給錢給錢!”李政一手捋着鬍子邊笑邊說道。
“這麻將可真是個好東西!”李輝也哈哈大笑,三兄弟打了一天也贏了一天,如今的秦勉身上只剩一身衣服,就連腰間的玉佩也輸了過去。
“三位老祖,時間也不早了,小子身上也沒什麼錢了,不如我們明日再打?”秦勉一臉輸怕了的表情,邊說邊想着站起來。
“天還沒黑呢!早什麼早,沒錢你不會先欠着嗎,今晚上陪我們打通宵!”李政拉着秦勉的袖子死活不讓走,開玩笑今天運氣這麼好,不多贏點都對不起自己。
“對對對!打欠條嘛!”李輝也拉住了秦勉。
“那,那好吧,小子就再陪三位老祖打一晚上。”秦勉勉爲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在暗處觀察的長孫無忌急得跳腳,四人的賭注越打越大,到了最後甚至李政胡一次牌就能贏上萬貫秦勉若是再這麼打下去說不定能輸光家底,可長孫無忌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趁着一次次的過去送水送飯時給秦勉使眼色,可秦勉也當沒看見反而一直在主張加賭注。
“鎮國公,胡一次一百萬貫,我們怕你賠不起啊!”在秦勉將賭注加到百萬貫時,李綱擡頭說道。
“長孫叔,說說我身價幾何!”秦勉像是賭瘋了一樣,抓耳撓腮的叫來了長孫無忌。
“夠了!”長孫無忌呵斥道。
“說啊!什麼就夠了!”秦勉一邊呼喊一邊朝長孫無忌使眼色。
看到這裡長孫無忌好像明白了什麼,秦勉一個逢賭必贏的人沒有完全的把握怎麼可能來賭,就是送錢也不是這麼送的吧,秦勉所有的行爲匯聚到一起只有一個解釋。
“秦勉身價幾何我知道的不多,但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上千萬貫的現銀,另外當下最火熱的琉璃和烈酒也都是他的產業,五姓七望的家產他也佔了三成,粗略的估計下來,兩三千萬總是有的。”長孫無忌仔細的思考了一下,得出的結果都嚇了自己一跳。
“真的?”李政將信將疑的問了一句。
“自然是真的,你還賭不賭了!不賭我可閃人了!”秦勉大聲說道。
“賭!白拿的錢爲何不賭!”李政當即點頭答應了下來,心想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這次說不定可以一下子贏過來。
“秦勉你悠着點,可千萬別上頭了!”長孫無忌臨走時鄭重的跟秦勉說道。
“放心,我有分寸!”秦勉點了點頭讓他安心。
四人一直賭到了晚上接近子時,周圍點起了燈火。
“哈哈!老夫又胡了,秦勉你可是欠老夫八百萬貫了!”李輝滿臉興奮,那還有老人的樣子,像個小孩一樣蹦了起來指着秦勉大叫。
“秦勉你也欠老夫五百萬了。”李政笑道。
“哈哈!秦勉欠我欠的最多,足足一千三百萬!”李星得意的大笑道。
“繼續來!我就不信了,小爺能輸在賭上!”秦勉一手抓着頭髮,一手狠狠揉搓麻將牌。
三老都看出來秦勉這是上頭了,不過並沒有要提醒的意思,他們贏過來足足兩千多萬了,再贏一千萬就收手,得給秦勉留點家底東山再起,豬還是得養肥了再宰。
秦勉看着三人的樣子暗自一笑,自己也該收網了,不然這三人一會不賭了自己就虧了,想着便打開了全視之眼開始作弊。
“胡啦!”秦勉一臉狂喜。
“哎呀!老夫要三萬!要三萬啊!”李綱一攤手中的牌氣呼呼的說道。
“我也就缺個三萬!不然這一把我就胡了!”李星懊惱的說道。
“我這都是三萬,我缺三條!”李輝將自己的牌攤開來。
四人就這樣打呀打,一口氣從半夜打到了第二天的天明,直到日上三竿三老才一臉頹喪的癱坐在地上,昨夜不光讓秦勉把輸得贏了回來,還將他們三人贏了個底朝天,除去他們三人能拿出的銀子,還倒欠秦勉八百多萬貫。
“老三位,你們那八百萬貫什麼時候還吶?”秦勉一臉得意地數着錢。
“能不能再寬限些日子?我們將幾處地產賣了,湊一湊”李政問道。
“欠條上可是寫好了的,擇日就還,等你們賣家產得等到什麼時候去!”秦勉一扭頭。
“你可要說清楚了!我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李星開始耍無賴了,這八百萬貫要是還了,他們就真的一無所有隻能靠皇室的救濟了。
“你們可看好了,欠條上籤着你們的大名,還按着你們的手印,這銀子你們不還也行,我回長安城的路上就一路寫一路撒,寫他個幾萬張也撒他個幾萬張,你們不嫌丟人就好。”秦勉一臉傲嬌的拍拍屁股準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