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太子沒有理由啊,殺一個女眷幹什麼?”李世民不敢置信的擺手問道。
“因爲武翊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甚至可能還告訴了她的母親,當日在城外我問過武翊,但是武翊不說,可能就是受她母親的指示。”秦勉說道,一個小女孩正是分享欲濃烈的時候,能讓太子忍不住下殺手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說。
“你再去問武翊一次,告訴她父親的死訊。”李世民沉聲說道,武翊不說,可能就是顧及他父親的死活,現在這個情況,她應該再無顧忌了。
“陛下還是查查太子那裡出了什麼事吧,其他皇子也查一下,沒有證據也不能誣陷人家不是。”秦勉說道。
“太子那裡時常有不良人瞧着,朕一會問問便知。”李世民說道。
“臣先告辭了。”秦勉拱手走出了無垢殿,就在秦勉準備直接飛出皇宮之時,一個宮女慌忙跑了過來。
“公爺,我們殿下找您過去。”宮女恭敬地說道。
“帶路吧。”秦勉嘆了口氣,李泰消息還挺靈通,大晚上的都知道自己來皇宮了,殊不知是李泰覺得武德殿憋悶,晚上便將牀搬到了外面睡覺,剛好看見秦勉飛進皇宮,心裡憋着事情要和秦勉說,也想問問秦勉的想法,這纔派宮女趕快過去,生怕秦勉刷的一下又飛走了。
武德殿裡,李泰正赤腳躺在月光下的牀上,身邊兩名宮女爲他搖着扇子。
“好特麼墮落的皇室生活!”秦勉一進來便罵道。
“秦兄來啦,快來嚐嚐這水果!”李泰一臉狗腿的笑容,揮手讓宮女退下,自己則是翻身下牀抱着一籃子水果向秦勉迎了過去。
“挺甜,找我過來什麼事?”秦勉接過水果坐到了水池邊上的椅子上。
“秦兄,弘農楊氏昨日派人送來一封信,信的內容還是秦兄看一眼爲好。”李泰諂媚的蹲在椅子邊上從胸口掏出一封信。
“弘農楊氏的信?”秦勉接過信,心裡有些想法,弘農楊氏是想要拉攏李泰還是要幹什麼,若是要拉攏李泰那是不是代表弘農楊氏已經知道了李承乾的秘密,一切還要等看過信才知道了。
“這信,你沒拆開?”秦勉詫異的問道。
“沒有,隨這信來的還有一封拜帖,拜帖上的意思是想要拉攏我,但是具體的還是在信件裡寫着,我便沒打開看,本想着昨日找你來的,誰知道出了那麼一檔子事,便打算往後拖兩天。”李泰解釋道。
“你是怕這信是太子的算計是吧!”秦勉一眼便看破了李泰的謊言,說什麼要找自己做主,這不就是怕太子告他勾結世家嘛。
“秦兄你怎麼能這麼想小弟!小弟這是對你信任無匹纔將這信件交予你手,真是傷人心!”李泰別過頭去一臉委屈的說道。
“行行行,我誤會你了行吧!”秦勉笑罵道,這小子怎麼想的他自己知道,不過能想到自己便是好的。
“秦兄快看看吧,裡面說不定有什麼驚天奇聞呢!楊家剛死了女兒還有心思給我發這種東西,沒準就是把着太子的把柄呢!”李泰激動的搓了搓手。
“你猜的還真沒錯,弘農楊氏有李承乾的把柄,信上說想要約你三日後於城外一敘,算算日子可還只剩下兩天了。”秦勉將信紙收好,並未交於李泰,這也是一份證據若是放在李泰身上說不定哪天就沒了。
“哈哈!我李泰終於要站起來了!”李泰高興的直拍大腿。
“先別高興的太早,你想好怎麼出宮了嗎?”秦勉打斷了李泰的興致。
“這就要拜託秦兄了,怎麼說小弟如今也要到秦兄的麾下了不是!”李泰諂媚的笑道,他得伺候好這位大爺,不然去了神機營人家有的是法子折騰自己。
“現在我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本來按照計劃你應該明日出宮去神機營的,可是陛下死活不同意,這一點我沒有辦法,只能你自己出馬了。”秦勉說道。
“秦兄吩咐吧!只要能出宮您讓我做什麼都行!”李泰鄭重的點頭,原來去神機營只是爲了讓自己不變成一個廢人,現在去神機營可是關乎着自己能不能見到弘農楊氏的當代家主楊雄,關乎着太子能不能受到重創,自己又能否爭奪儲位。
“沒什麼好法子,不過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具體的還要看你自己了,陛下若還是不同意的話我能做的也就是幫你說幾句好話。”秦勉嘆氣道,天下終究不是皇帝一個人的,滿朝大臣將是李泰進入神機營的最大阻力,李承乾估計也不會那麼容易讓李泰從軍,只能看李泰肯鬧到什麼程度了。
“我馬上就去!今日以死明志,只要我不死明日我就一定要去神機營!”李泰含淚吃下了籃子裡最後一顆葡萄,接下來要麼死,要麼輝煌一世,我李泰終於有這個膽子搏命了!
“青雀!你若死了,你喜歡的那幾個秀女爲兄會幫你照顧好的。”秦勉向李泰投去了一個鼓勵的眼神,向自己的父皇求情,還搏命?搏個狗屁你父皇難不成還真能殺了你?最多打你一頓這事他也就同意了。
“秦兄,要不我明日再去吧,萬一父皇懷疑到你就不好了。”李泰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就今晚上去,陛下懷疑就懷疑好了,反正我是爲了你的身體着想,陛下還能怪罪我不成?”秦勉反問道。
“那行吧,秦兄一定要記得保護好我啊,見情況不對你得趕緊出來求情,我自小體弱父皇兩腳就能踹死我。”李泰可憐兮兮的說道。
“放心,趕緊去吧,去晚了打擾了陛下的好事你就真得被打死了。”秦勉將李泰推了出去,自己則是在大牀上躺下睡覺,他要等李泰回來問問情況,若是李世民還不讓他去那秦勉只能去做大臣們的思想工作了,雖然那食古不化的大臣不好說話。
無垢殿外,李泰躊躇着踱步着,始終不敢邁進去,父皇會不會打死自己,打不死自己也得被打殘吧,不殘是不是也得受傷,要不還是算了吧。
“你不玩命,命就會玩你,隨便你去不去,不過你不去的話往後我就當不認識你。”秦勉的聲音從李泰耳邊傳來,李泰四顧之下週邊無人。
“大宗師專利,千里傳音。”秦勉說道,他雖人沒到,但時時刻刻注意着那邊的動靜,見李泰躊躇不定只好勉勵他一番。
李泰跺了跺腳狠下了心,吐出口水在臉上抹了抹,便猛的推開了無垢殿的大門。
“父皇!母后!你們就讓孩子去神機營吧!”李泰開門後扎着腦袋便跪在了地上,他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難不成這孩子癔症又發作了?”長孫皇后傻愣愣的問道,李泰從小就懶,而且喜歡書畫詩詞,當初秦勉想讓李泰進神機營時,李世民夫婦便是考慮到了這點纔回絕了他,這會怎麼李泰自己跑了過來請求入神機營。
“母后,孩兒沒有癔症,孩兒清醒得很,求父皇母后讓孩子入神機營吧!”李泰哀嚎着,涕淚橫流被他隨手抹在衣服上。
“你不是最不愛運動嗎?神機營的訓練可是很累的,朕都堅持不下來。”李世民問道。
“父皇!大丈夫不上戰場何以存世!我要從軍我要上戰場,我要爲大唐做貢獻!”李泰揮舞着雙臂。
“不行,皇子不入軍,自古以來這就是道理!”李世民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