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帶着一大串腰牌叮鈴咣啷的回了秦府,聽着腰牌發出的響聲秦勉的腳步逐漸重了起來,這每一個腰牌,就代表一份責任,千牛衛護持皇宮,火器監事關重大,神機營雖還沒建起來,但往後定是國之重器,而最大的那個冠軍侯腰牌,則是很多軍人的信仰,滅了突厥之後自己在軍中的的地位大大提高,甚至不少軍中強將往秦府送來了拜帖想投身自己麾下。
相比於原來,自己此時一言一行都會引起巨大的波動,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初心是什麼,不是想當個閒散的紈絝子弟嘛,怎的如今變化這麼打,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這種變化也不知是好是壞!
推開後院倉房的大門,秦大幾人正賣力的製作着各式各樣的琉璃。
“秦大秦四秦五跟我來!”秦勉吆喝了一聲,秦大年紀最大,在這五人中最沉穩,最適合掌控全局,秦二秦三則是對琉璃製造瞭然於心,琉璃交給他們再好不過,秦四秦五年紀最小,且不喝酒,將烈酒的蒸餾技術交給他們秦勉最放心。
秦勉帶着三人走到倉房的另一側,這裡已經準備好了酒桶和鍋。
“秦四秦五,往後你們二人專門做酒,每天最多產一百斤,這張紙上註明了酒精和烈酒的製作方法,切記,喝酒誤事淺唱即止萬萬不可喝多了!”秦勉說道。
“少爺放心,我們不喝酒的!”秦四保證道。
“行,你們熟悉熟悉這些器具吧,一會我來視察。”秦勉說完便帶着秦大走到了一旁。
“秦大,你們五人中,你最沉穩,也最聰明,不如猜猜我叫你是爲何!”秦勉笑道。
“少爺是想,讓我從商吧!”秦大笑道。
“不錯,不管是烈酒還是琉璃,都是不可多得的買賣,交給外面人去做我怕出變故,我信任之人中,秦二秦三性格不適合從商,秦四秦五年紀又太小,唯獨你性格沉穩,卻又不失精明,最適合從商!”秦勉笑道。
“可是少爺,我沒當過商人啊,別說賣酒了,我連蘿蔔都沒賣過啊!”秦大苦着臉說道。
“又不是讓你現在就獨當一面!你先去秦氏酒樓跟掌櫃的學本事,過些日子烈酒和琉璃都會在秦氏酒樓開售,到時候你接手秦氏酒樓,現在的酒樓掌櫃的我信不過!”秦勉說道。
“少爺信不過?莫非!”秦大問道。
“不錯,趙掌櫃與五姓七望有勾結,當初青菜剛上市時,除了咱們六人和小馨,沒人知道青菜是怎麼來的,唯獨趙掌櫃向我刨根問底,我才告訴了他,當時沒覺得什麼,但後來仔細想想,細思極恐啊!”秦勉說道。
“孃的!少爺,我去做掉他!”秦大恨恨的說道,當初琉璃曝光自己幾人最是清楚,爲了護住琉璃秦家與五姓七望博弈!一打六,若不是少爺妙計連連秦家的生意恐會一蹶不振,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爲那個內鬼!
“不用, 只是懷疑,所以你要一邊學習一邊探查趙掌櫃的底細,明白嗎!”秦勉嚴肅的說道。
“少爺放心!”秦大說道。
“不急,還沒說完,你這麼死查是查不出來的,我會在秦氏酒樓推廣烈酒,然後假裝不經意告知趙掌櫃烈酒的秘方,到時候你只要注意他有沒有泄露出去就好。”秦勉說道。
“明白明白,我這就去酒樓儘快和趙掌櫃混熟!”秦大說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如何了?都熟悉了嗎?”秦勉走到秦五旁邊問道。
“這,小的不識字啊!”秦五苦着臉說道。
“小的也不識字!”秦四說道。
“啥?秦家不是出錢讓你們上過私塾嘛!”秦勉問道。
“這,小的上課光玩來着,都怪秦五,秦五老是作弄我!”秦四說道。
“不是不是,是秦四老搞鬼,還得我學不下去!”秦五忙擺手道。
“行了,回頭重新上私塾去!學不會寫字小爺打斷你們的腿!現在,我做一遍,你們記好了!”秦勉罵道。
“好嘞好嘞!”
“其實說起來也簡單,就是將買來的酒煮熱,然後蓋上蓋子等酒流出來,火不能大,微火慢煮不然煮出來的酒不夠純,這便是最簡單的蒸餾酒法子。”秦勉做了一遍。
“能明白嘛?”秦勉問道。
“明不明白,看少爺做一遍就知道了!”
“好了,釀酒吧,每日一百斤不能多。”秦勉吩咐了一聲便走了,如今糧食產量太低,自己手上又沒有好樑種,只能先如此了,等到老爹帶兵踏入突厥的領地,自己的五星抽獎估計就能來,到時候不光能得到治療哮喘的藥物,高產樑種更是一抓一大把,就連現代槍械都有賣的!
出了倉房秦勉吐了一口氣,琉璃和酒的事情暫時可以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是火藥的事了,馬王莊不遠處有一座大宅子,記得是一個罪官的老宅,不過這個官員家被滿門抄斬了,宅子空着沒人住,當做火器監的臨時總部還是可以的,接下來就是神機營的兵丁了,自己該上哪裡招募去呢!
還是得找可信之人,不然自己若是從民間招募兵丁,保不住就會有五姓七望的人手混進來,還得上軍營裡挑去。
秦勉擡頭看了看漸黑的天色,打消了去兵營轉轉的想法,跑到屋子裡找小馨去了,出征這些時日想小馨想的緊。
“小馨馨,幹嘛呢?”秦勉走進小馨的房間賊兮兮的笑道。
小馨正猛嚼的嘴戛然而止。
“你!你又偷吃青菜,還專挑嫩芽,我說怎的最近青菜產量這麼少呢!”秦勉罵道。
“我!嫩芽好吃嘛!”小馨辯解道。
秦勉一臉黑線,這妮子一吃就是一大盆,滿滿的一指長的芽子,若是都長大至少有上百斤,隨便賣賣也有好多好多錢呢!
“上次可是說好了的!再偷吃就打你屁股!”秦勉搓着手一臉奸笑的向小馨走去。
秦氏酒樓裡秦大向趙掌櫃解釋了來意,隨後被趙掌櫃以一百二十分的熱情迎了進去,兩人相處融洽就差沒有把酒言歡,斬雞頭當兄弟了。
走出趙掌櫃的屋子,秦大暗啐了一口:“這老滑頭,連賬本都藏得嚴嚴實實的!”
在屋子裡裝醉的趙掌櫃看到秦大走出屋子也猛地坐了起來,將藏在牀下的信件換了一個地方,走到窗戶旁看着慢慢走遠的秦大吐了口唾沫:“小兔崽子,想灌醉老子你還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