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朕方纔得到消息,皇帝下午從東宮回來,心情很是不錯。”
“你可知道,這是爲什麼!”沉默了好一陣,李淵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李泰聽到這話,心裡當時就是一咯噔。
皇帝去了東宮,還心情很是不錯的回來。
這皇帝在太極殿的時候,都是氣走的。
若非是有了辦法,皇帝絕對不會露出笑臉。
難道是從李承乾那裡得到了什麼法子?
李泰想到此處,這心裡難免有些慌亂。
“雖然朕的人沒有打探到真實情況,但應該與你所想不錯。”
“他李承乾,替皇帝想出了辦法。”
“青雀,你可知道,這對你有多大的影響?”李淵走下來,站在李泰面前,望着他的眼睛。
李泰目光閃爍。
他豈能不知道皇帝跟李承乾走的太近,會對他有什麼影響。
可太上皇李淵不是說,李承乾不是皇帝的兒子。
那隻要他們把這個事實捅出來,這太子之位,不還是他李泰的?
“青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雖然朕跟你說李承乾的身份有問題,可我們誰也沒有直接的證據。”
“皇帝越來越相信李承乾,對朕是越來越防備,我們的話,你說皇帝會相信?”
“我們現在要做的,要麼讓李承乾失去皇帝的信任,要麼,你在皇帝面前有好的表現。”
“如此,你在皇帝面前有話語權,李承乾就不會獨自受寵。”
“不然,你心裡的太子之位,永遠都不會變成現實。”李淵的聲音如同有着魔力一般,讓李泰一點聲音都沒有。
李淵知道,自己只是猜測李承乾的身份。
若是他有足夠的證據,還需要去對付李承乾?
把證據往皇帝面前一擺,李承乾連小命都要沒。
可現在是沒有證據。
他們最好的辦法,便是讓皇帝質疑李承乾的能力,從而再傳出關於李承乾身份的流言,質疑李承乾的身份。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李承乾在皇帝面前表現的如此優秀。
皇帝怎麼會相信那些傳言?
李淵此刻對李泰是有些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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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不做聲,他現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祿東讚的不配合,不但讓他沒辦法露臉,反而讓他在皇帝面前丟了臉。
現在祿東讚的兩道題難住了文武百官,而他李泰也沒有辦法。
偏偏李承乾……
“今夜就在這裡好好想,至於那羊羔這事,朕會讓他人研究。”李淵留下一句話,便是消失在殿中。
李泰低頭望着手中的九曲明珠,神色有些凌厲。
……
三日時間很快過去。
魏徵從府上出來,迎面就遇到早起的百姓。
他們站在街上,似乎是專門等着魏徵過來。
“魏大夫。”有爲首的老者與魏徵拱手。
其餘百姓也是拱手行禮。
“老丈這是怎麼了,這天才矇矇亮呢。”魏徵不解的望着面前鬚髮皆白的老者。
“魏大夫,老頭子聽說,前些日子有吐蕃使臣與我大唐文武官員提出兩個難題。”
“若是答不上來,便要將我大唐公主嫁到吐蕃去。”
“今日三日時間已過,魏大夫與老頭子說個真話,可有人解出來難題?”老者開口,與魏徵拜道。
“老丈……”
“魏大夫,長安百姓都知道您一心爲國,我們這些人也都是大唐的一份子。”
“大唐公主嫁到蠻夷之地,那是對我大唐的羞辱。”
“這樣的情況,怎麼能發生。”
“請魏大夫告知我們,有沒有人想出辦法來。”魏徵剛想說話,旁邊又有人開口問道。
“是啊魏大夫,此事關係到我大唐千萬之人的尊嚴,還請魏大夫告知我等。”
“我們自從聽到這事之後,一直都在擔憂。”
“我們也聽說,文武官員沒有一人想出辦法來,難道我泱泱大唐,竟要被一區區吐蕃所欺辱?”
不少百姓跟着開口。
魏徵甚至見到不少人面露憤怒之色。
雖然只是命比紙薄的普通百姓,但是他們脊樑卻絲毫不必朝堂的那些官員軟。
公主嫁到蠻族之地,無非是在踐踏整個大唐的尊嚴。
否則他們也不會這個時候等在這裡。
“不瞞諸位,第一個難題,當日太子殿下就想到解決辦法了。”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真的想出解決辦法了?”
“我就知道,我們大唐怎麼會被去去吐蕃給難住了。”
“太子殿下之前在端午賽詩會,就已經表現出了絕世才學,定然可以想出辦法來。”
“敢問魏大夫,那第二道難題呢?”
“可想出辦法來?”
百姓聽到魏徵說李承乾想出了第一道難題的解決辦法,臉色好看了不少。
不少人更是面露喜色。
卻又緊追着問第二道難題的解決。
“太子殿下也說了辦法,不過還沒得到驗證,待會上朝才能知道。”
“不過大家也不用太過擔心,以太子殿下的本事,自然可以解決此事。”
“我大唐公主,不可能會嫁給蠻夷。”魏徵與衆人說道。
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沒有什麼底。
畢竟之前李承乾只是讓皇帝把小羊羔帶走,其他的可什麼都沒做。
能不能解決問題,魏徵心裡實在是不清楚。
“有魏大夫這些話我們就放心多了,勞煩魏大夫幫我們帶句話給太子殿下。”
“請太子殿下爲了我大唐的尊嚴,一定想出辦法,讓吐蕃的那些蠻夷,臣服在我大唐皇帝腳下。”爲首的老者與魏徵拜道。
身後的其餘百姓也是紛紛拱手行禮。
隨後便讓開道路,請魏徵通行。
魏徵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是不知自己該從何說起。
只得與衆人點點頭,邁開步子往前走去。
……
魏徵來到太極殿的時候,百官們也都來的差不多了。
見衆人全都耷拉着個腦袋,魏徵心裡也都清楚。
估計是沒有人想出解決的辦法,所以一個個才如同這霜打的茄子。
“玄成你來了。”房玄齡黑眼圈有些明顯,估計這幾天都沒有睡好覺。
“房相你這是……”魏徵指着房玄齡的眼睛。
“害,想了三天,一直都想不出來解決的辦法,晚上睡覺也會被突然驚醒。”房玄齡搖頭,又看向魏徵,問道:“玄成兄可想出來辦法?”
魏徵搖頭,苦笑一聲。
“哪有那麼簡單,現在只能看太子殿下有沒有什麼法子了。”
“太子?”房玄齡微愣,環視一圈,並未見到李承乾的身影。
倒是李泰,早早的就站在前面。
只不過也是耷拉着腦袋,精神不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