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恪這麼突然的白了一眼,張行成當時就慌了,咋了,我咋了。
他哪裡想的到是因爲自報家門和那在朝堂上和李恪唱反調的老爹,他還特意想着讓李恪注意到自己呢。原本打算好的東西,被李恪這麼一看全都落在了腦後,此時他只覺得迷茫,甚至忘了自己在幹什麼。伸手就去拿那對兒骰子,想快些結束這尷尬的氣氛。
小販攔住了剛準備搖骰子的張行成,拿出一隻木炭做成的筆,相比之前的骰子和銀片,這支木炭就顯得極爲普通了。
“二位公子請在這上面寫下自己猜的大於小,不要起鬨,回驚擾了骰靈。”
小販說的甚是玄乎,連骰靈都說出來了。又想看別人賭,又覺得喊大小的人很吵,這人懂得還真多,李恪摸着下巴看着他們在銀片上寫下大小。
【原來是這麼個玩法呀,下次在宮裡也這麼玩吧,要不李二那老小子每次都要說我。這樣他不就發現不了了嗎】
【我真聰明!】
“怎麼,沒輪到你嗎?”
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驚得李恪汗毛都豎起來了,沒有什麼比突然出現在身後的人更讓人覺得恐怖的了,更何況還是剛剛自己想到的人。
【臥槽,這人會瞬移嗎?說到就到。】
什麼瞬移什麼的,李二一陣黑線,他都在這裡站了半天了,要說這皇帝的馬就是精品中的精品,跑的就是快,再加上李恪這賭博地點與皇宮並不是很遠,李二沒多一會兒就到了。他一開始就是打着抓李恪一個現行纔沒有乘坐馬車,選擇自己騎馬悄悄的來。不過可惜,之抓到了他看,沒看到他玩。
“父皇怎在此地,莫非父皇也對那對手鐲感興趣?”李恪立馬調整好狀態,裝作沒事人一樣回頭和李二說着客套話。
這小子真是越來越熟練了,前一面剛被嚇得不輕,李二明顯的看到李恪的肩膀抖了下,視線向下,李恪牽着的小丫頭引起了他的注意。不過他對兒子的感情並不像過多摻和,喜歡小一點的而已,對於皇家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倒是李恪口中的鐲子引起了他的興趣,當朝太子爲了區區手鐲來這裡賭博,他倒要看看那鐲子有何不同。
“恪兒,所言是何?”李二問到
“父皇請看。”順着李恪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對兒與衆不同的鐲子立刻就引起了李二的興趣,早就見過珍寶無數的李二竟也被這鐲子的獨特所吸引。
好小子,終於學會孝敬爲父了,看來是想着把他送給我啊,原來是我誤會他了,雖然江山社稷很重要,但此時此刻身爲父親的他,竟有那麼一瞬覺得親情更是重要,朕有如此孝敬的孩子,之後也能放心退位了。在心裡誇讚一番後李二便將其說了出來,也能借此機會聽聽李恪的心聲。
雖然他每次都不說什麼好話,但至少都是想着自己的,這次也許能聽到他稍有的誇讚,李二當皇帝當久了,自是知道朝堂之上都是套話,只有身邊的親人才是最真實的存在。
“恪兒可是爲了將那珍寶獻予朕?”
【求求您要點臉吧!】
【咋天天啥都想要的呢,這麼大個皇帝害不害臊啊!!。】
等着聽誇誇的李二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不是他說,這小子對別人一個比一個大方,怎麼偏偏就對自己摳摳搜搜的,想起之前的腦白金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回父皇,這對兒鐲子是這丫頭的父母傳給她的嫁妝,因爲父母遇害,這對兒手鐲也不知下落,兒臣可憐她便答應爲她尋來。”
“無依無靠,父母唯一的遺物也不知去向,兒臣不忍,還望父皇見諒。”
說着,李恪向趙易柯遞了個眼色,趙易柯雖然小,倒也明白這其中的意思,露出可憐巴巴的眼神望着李二。
李二雖未皇帝,征伐果斷,卻也是爲人父母,看到着一副樣子也是不忍,雖然看到李恪二人的眼神交流,但他也只得就此作罷。
李恪得意的竊笑,這當然是他編出來的,李二他那麼大一個皇帝,不至於跟一個可憐的小丫頭搶東西吧?
【這傻皇帝真好騙】
李二眼角抽動着,雖然他已經準備不要這對兒鐲子,但李恪這小子竟然真當自己是傻子,如果不是李恪總能說出有用的東西,恐怕他早就人頭落地化作一縷青煙了。
好小子,給我等着!
這邊二人說話的功夫,那邊張行成已經開了局,兩個人都寫下了小,可打開的卻是大,圍觀的路人一陣唏噓,張行成和阮楊紛紛搖頭退下。張行成覺得一陣失意,好不容的得來在太子面前的表現機會就這麼沒了,再加上之前無緣無故被李恪遞了白眼,垂頭喪氣的連走路都晃晃悠悠的。
罷了下次有機會再戰吧,因爲覺得丟人,沒眼去看太子,自然也沒注意到站在李恪旁邊的李二,若是他看到李二也在這裡,恐怕覺得自己更丟人吧。
阮楊皺着眉,不爽在他的表情上彰顯無疑,他轉身憤然立場,覺得耽誤了自己掙錢的時間,這小販定是在耍我,剛準備回頭理論一番。
“各位請願賭服輸哦”小販笑呵呵的說着,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說給阮楊聽的,聽到這句話,阮楊也不好在說些什麼,只得憤然立場。
莽夫罷了。
“下一位誰來呀”小販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樣子,這次他的視線落在了趙易柯身上“那邊的小妹妹要來試試嗎,還有身邊的小哥。”
眯眯眼的都是怪物,被小販這麼一盯,李恪有些不爽,好傢伙,這不是想讓我們降低機率嗎,這我能如你願嗎,一次機會和兩次機會我還是分得清的。
隨便指了一位幸運兒,說到“小姑娘膽子小,我還想讓她多看看。”李恪當即拒絕了小販的點名,這才第一場,他還沒完全掌握那對兒骰子的聲音,這是之前學來的,聽着骰子落地的聲音去分辨不同的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