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兩天相處下來,我覺得大當家其實也不錯,還叫咱們練什麼方陣。”
“可不是嗎?這方陣,還挺好玩的,你們說大當家被抓走了還能回來不?”
“我看懸!”
袁飛……他想揍人!前大當家太難聽了,而且這羣兔崽子們屁話怎麼這麼多!
一匹匹大青馬停在山門口,李恪爬上去之後,白蘇麻利地一躍而上,馬鞭狠狠的抽在馬屁股上面,打的馬兒嘶叫一聲蹄子向上一揚,衝向了前方。
半個時辰,他們來到了密林之中,此時傍晚時分,火燒雲透過薄薄的雲層折射說五顏六色的光芒,紅粉交雜藍色點綴其間,而且在另一邊卻又是完全的藍色,彷彿不受夕陽的影響。
密林之中,樹影婆娑,地上一片落葉,腳踩在上面,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微風輕輕襲來,李恪被白蘇從馬上推下來,兩人謹慎的往裡面走,一共走了300多米,前方是一大片的石頭,上面站了十個人,每一個人都穿着黑色的袍子,在他們中間是白夭夭,手被綁了起來,無法動彈,她臉色慘白,死死咬着嘴脣。
當看見白蘇把李恪帶過來時,白夭夭氣得破口大罵,“你大爺的白蘇,等我出去後我要殺了你,你怎麼能把李恪帶來,我不是讓你不要出院子門麼!”
怎麼那麼沒用啊!被白蘇抓住了,白夭夭氣得腦仁都在發疼,這些人得到李恪之後絕對會殺了他的!這麼多年來白二當家就沒哭過,但現在她眼眶溼潤,小姑娘扭過頭不看李恪,咬着牙,控制情緒。
她好不容易纔喜歡上的一個公子,轉眼間人就要沒了,又氣又惱,她後腦勺對白蘇放狠話,“你給我等着,我必要殺你。”
白蘇嗤笑一聲,“自己沒本事被人抓住,還在埋怨我們把李恪帶過來,要是不帶李恪,你覺得你能活下來?這一位大人如何稱呼?”
別看他對着白夭夭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一副不爽的模樣,但面向黑衣人的時候,臉上全都是諂媚的笑容。
十張面孔,以前都沒見過,但他們都是高手,他心裡算計着,也不知道李恪能不能夠打得過他們呀,反正他不是他們的對手,一對一差不多。
李蠻子現在在樹林外面,如果白虎寨的人下山,李蠻子能夠擋住片刻,所以現在所有寶都壓在李恪的身上,他用餘光撇向李恪,頗有些凝重。
在白夭夭一聲聲罵人的髒話裡,其中一人站出來,他目光深邃,黝黑的臉陰鷙可怕,發出桀桀的笑聲,“不用管我們如何稱呼把你手上的人交出來。”
他的目光是無比的灼熱,興奮激動。
這可是李世民的三兒子,長安城那邊傳來的消息,李世民最近甚是寵愛三皇子,若是把他殺了,那老頭子豈不是會被氣死啊?說不定還要減壽幾年,想到這裡他心中便是一片火熱,恨不得現在就動手殺人。
白蘇卻搖頭,“不行,你先把白夭夭放了。”
“哈?”他們聽到了驚天的笑話,笑得肚子都在疼,“白蘇,你們青雲寨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附屬品,你們是不是忘記這些事情了,我們殿下派你們去殺李恪,你們沒完成任務就算了,還把人帶上青雲寨,招他爲夫婿,儼然不把殿下的命令放在眼中,任務失敗就得接受處罰!就算我們把她殺了,你能怎樣?”
黑衣男子一聲聲冷笑,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中。
白蘇氣的手都在抖,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把李恪往前一推,“行吧人給你們,你們把白夭夭放了,我們大當家說了,從此以後青雲寨就不歸你們!和你們劃清界限,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們青雲寨好歹也是有上千的山匪,武功高強(?),不畏生死,真要是打起來他們也不怕的,大不了到時候換一個山頭繼續當山匪!
李恪被他推了一個狼槍,假裝摔倒在地,哎呀一聲虛弱的道,“你這大兄弟,你力氣太大了吧,摔的我腿疼,有沒有人來扶扶我?”
上面幾個人黑衣人哈哈大笑,“看見沒,就這還是蜀王!嘖嘖,老天都在幫咱們殿下!李世民的兒子要是都這樣,咱們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打到長安城。”
大兄弟真的說笑了,他也不是那麼沒用的,只是準備守株待兔而已。
躺在地上,李恪半天不動彈,等着人來扶。
“唉,你說你們這一羣人怎麼這麼沒用了,抓不住我就算了,還要用姑娘家來交換,幺幺,你別害怕等到平洲哪些將士過來把他們全都殺了。”
“好姑娘,我若是被他們殺死了,你就去平洲找趙讓你告訴他這些黑衣人長什麼樣子,讓趙讓給我報仇。”
白夭夭哭的昏天黑地,淚如水一般往下流,她抽噎着道,“胡說八道,你怎麼可能會死啊,白蘇你趕緊帶他走,我不要交換了。”
“那怎麼行啊,你的命纔是最重要的,我不在乎大不了十六年以後我又是一條英雄好漢。”
李恪義薄雲天,把白夭夭感動的淚水嘩啦啦流着。
“你們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白蘇嘴角一抽,無語的吐槽。
十個黑人哈哈大笑,“都這生死關頭了,還鴛鴦情深呢,至於趙讓?他可不會過來,所以蜀王殿下你是等不到就你的人了!今天你們兩個人都得死。”
隨着黑衣人話音落,白蘇臉色大變,喊了一句李恪。
而就在這一時,其中一個黑衣人從巨石上跳下穩穩當當的落在李恪旁邊,伸出手一雙鷹爪落在李恪的肩膀上面,原以爲輕輕一抓就能把人抓起來,沒想到抓了半天都沒提動。
“老三,怎麼回事?”
上面的黑衣人不耐煩的說道。
“他很重,我抓不動。”下面的老三迴應。
“什麼玩意兒,沒吃飽飯是不是,我來!”
剛剛和白蘇說話的黑衣人跳了下來,兩個人同時伸手抓向李恪。
都來了啊,李恪轉頭對着他們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