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啊,蘇哈尼,我們也很想和你們一起度過這段艱難的時期,不過要是我們無法留在這兒,那就無能爲力了。”劉楓也說道。
“唉,這歡喜節是我們西女國最爲重要的秘密,即便是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蘇哈尼嘆息道。
“連你們都瞞着?那你們小時候是怎麼過歡喜節的?”艾西拉眨巴着大眼睛。
“在我們小時候,大人都告訴我們,歡喜節只是一個喜慶的節日,傳新衣服,吃好吃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每年過節,小孩子便不能和母親待在一起。”蘇哈尼說道,“直到今年,我年滿二十歲了,我母親才告訴我真相。”
“什麼真相?”聽到這裡,大家就更好奇了,艾西拉第一個問出來。
“這是西女國的秘密,我們是過命的戰友,也是最親密的朋友,按理說,沒什麼不能告訴你們的,只是...,只是這件事實在是羞於啓齒了。”說到這裡,蘇哈尼滿臉通紅,不好意思的環視衆人。
隨後,她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這件事你們之前問過。我回答你們的,也是小時候我母親他們回答我的。就是說,我們女兒國的女子,喝了玄母井裡的水,就能懷胎了。”
幾人聽後,終於明瞭,這個秘密,顯然是和西女國繁衍後代有關。這確實是劉楓此前最爲關注的,喝井水也就是騙騙小孩子而已,他壓根就沒信過。看來這裡面,果然另有內情。
“這樣吧,瘋子,我先找個地方告訴塔利亞和艾西拉說,之後你們想知道的話,就問她們吧。”蘇哈尼說完,拉着塔利亞和艾西拉,到了一處小屋。
劉楓幾人百無聊賴,就離開宮殿,回到他們此前住的那個小院子裡。宮女們送來了不少吃喝,他們幾人倒也樂得自在。
不多會兒,塔利亞和艾西拉回來了。
“怎麼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見他們回來,劉楓和木吉他們連忙圍上來,就連瘋道士,都滿臉的好奇。
塔利亞“騰”的滿臉通紅,對幾位說道,“我還是告訴劉楓一個人吧,你們一會兒問他好了。”
幾經周折,劉楓總算知道了真相,這,無疑讓人驚掉大牙。原來,傳說中的女兒國,也並沒那麼美好啊。
其實事情很簡單,西女國沒有男人,當然不可能喝水就生孩子。此地離東羅馬國並不遠,她們每年給東羅馬國一些金銀珠寶,東羅馬國每年的那幾日,便會派一些男人來過夜。
幾百年來,一直如此。這也恰好解釋了西女國人的長相,她們的長相既不像大唐,也不想天竺,卻與西方白人十分相像,原來她們的父親,果真來自異域。
這是這毫無感情,只爲了繁衍後代,也着實有些匪夷所思了些。美好的表面下面,卻有着如此不堪的事實。
劉楓聽後,大搖其頭,“唉,本該完美的愛情,卻被搞的如此的烏煙瘴氣,看來這西女國,也沒什麼讓人嚮往的。”
塔利亞和劉楓講完,潮紅的臉色終於褪去了些,她也很不能接受,“是啊,這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沒想到,她們是這麼繁衍後代的。”
“這背後,必然還有蹊蹺,恐怕有些事情,蘇哈尼也不見得知道。這西女國,光鮮亮麗的背後,肯定藏着很多無人知曉的事情。但願,這事情沒那麼惡劣吧。”稍微深入的想一下,有另一件事讓劉楓不寒而慄。
此前劉楓問過,爲何她們只生男孩不生女孩。此時他才反應過來,很有可能方法野蠻、殘忍。但願她們有什麼新鮮的法子吧,劉楓心想。此時,他倒有些不想留在這兒了。
其實這懷胎之法,原始粗鄙,雖說劉楓壓根兒就不相信喝了井水河水就能懷孕,可之前一直對她們有幻想,以爲她們真的有什麼秘法可以懷胎。既然秘法能懷胎,那麼專門選擇生女兒,那便說得過去了。可如今,懷胎的方法這麼原始粗鄙,那麼只生女兒的辦法,恐怕就更粗暴了。
出來以後,劉楓將真相告訴了木吉他們,順便,把只生女兒的猜測告訴了他們幾人。
“這,這”,木吉張目結舌,不知道怎麼說了。
“如果真如你猜測的那般,她們這些女人也太殘忍了些吧。感情這西女國的所有漂亮女人們,個個都是劊子手?”安碩憤憤不平。
“無量天尊,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逭。不知究竟爲何,才能讓她們如此的殘忍!”瘋道士覺得很難受。
見衆人都知道真相了,塔利亞說道,“蘇哈尼告訴我們說,按照她母親的安排,兩天之後,蘇哈尼便要過她的第一個歡喜節了。”
“這...”,劉楓猶豫了,“依她的性格,能心甘情願麼?”
“幾個月前,她母親就已經告訴她了。也正是因爲這個,她們母女才鬧翻的。經過了前面的生死大劫,估計她不接受也得接受了。”塔利亞說道。
“他麼的”,劉楓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叫什麼事啊,簡直是亂點鴛鴦譜,不對,連亂點鴛鴦譜都不如!”
“幾百年的習俗,我們能怎麼辦呢?”一向機靈精怪的艾西拉也沒了主意。
“此等惡習,必然要除之。饒是爲了繁衍後代,雖然噁心,倒也還能理解,要是讓我知道他們殘殺男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劉楓對此類惡習十分痛恨,幾百年了,難道不除掉再繼續幾千年?真是難以想象。
“塔利亞公主,那蘇哈尼是怎麼安排咱們的呢?兩日後離開,還是另有打算?”
“她要我們先假裝離開,到時候再悄然返回。她在海岸邊爲我們找了一處房屋,那裡破舊潮溼,人跡罕至。”塔利亞說道。
“好吧,這兩天咱們好好想想辦法,貿然阻止歡喜節斷然不可能。不過,蘇哈尼是咱們的朋友,如果她不是心甘情願,咱們這次無論如何要把她解救出來。”劉楓說道。
“嗯,就是如此。保護她一個,咱們還是遊刃有餘的吧!”木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