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要着急,倘若能不戰而使高達國退軍,那就再好不過了。”劉楓說完,陷入沉思。這高達國的國王迪迦,還真的是個奇葩,該怎麼和這傢伙正常交流呢?
倘若這傢伙來攻打天竺國,報眼鏡蛇部隊的一箭之仇,那大家一點都不意外,而且一定能輕鬆化解。可這廝,居然放着大仇不報,去欺負迦摩國,真是一個怪招。不過不得不說,這怪招在眼下的時機,還真讓人犯了難。
事關亡父的信譽,還有此前盟友兼恩人的生死存亡,塔利亞很是在意,她也很清楚當下的局面,不過內心深處,她顯然是希望迦摩國能安然無恙的。戎日王的盟友不多,僅剩迦摩國和伐比國這兩個小國了,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滅亡,還真的難以做到。
塔利亞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劉楓,真心希望足智多謀的劉楓能想到破局之法。
就在衆人爲難之時,手下有人通報。
“報告陛下,高達國使團求見陛下!”報事的說完,站立一旁,等着劉楓吩咐。
“什麼?高達國使團?”這可真的是熱鬧不嫌多,一個一個來呀,“他們爲何事而來?”
“他們堅稱要和陛下面談,並未告知。”報事的說道。
嘿,這高達國,果真頭腦清奇。劉楓心想,在這緊要關頭,神神秘秘的,肯定沒準備放好屁。不過來都來了,也不那一會兒了。劉楓吩咐道,“讓他們進來吧!”
報事的領命而去,不多時,又一個使團來了。
“高達國大夫沙賈布見過陛下,陛下萬安。”領頭的是個年紀四十有餘,黑瘦,小眼睛,高鼻子,見過禮之後,偷眼四下打量,顯得很不安分。
不知怎麼的,看了這傢伙,總會想到耗子。劉楓心底有幾分不快,不過並未表露出來。他有意冷落了一小會兒,這才說道,“不知大夫前來,有何事賜教?”
“唉,不敢說賜教。我也是奉了國王之命,前來求助的。此前貴國派了大使前往王舍城,和我們結爲同盟。如今,高達國有難,還望陛下能伸出援手。”沙賈布說完,露出一臉苦相,似是真的遇到了爲難之事。
“哦?高達國有什麼爲難?有人要攻擊王舍城嗎?”劉楓故意問道,現在,除了天竺國,怕是沒人敢打高達國的主意,這傢伙故意求援,定然是沒安什麼好心。
“那倒沒有,高達國眼前還算安穩。”沙賈布說道,“不過近些年我們人口劇增,但無奈土地過少,糧食不夠,百姓們一直餓着肚子,就連王公大臣,都面有菜色了。”
說完,這廝故意苦着一張臉,讓人有一種忍不住想抽他的衝動。
“哼!”蘇拉冷哼一聲,說道,“高達國土地肥沃,向來富庶,還來餓肚子一說?”
“哎呀將軍,人口劇增,地也不會自己變多呀,加上今年雨水少了許多,莊稼絕收,自然就不夠了嘛。”沙賈布狡辯道。
堂下的幾位將軍很是光火,要不是礙於劉楓的面子,估計早就一刀把這傢伙砍了。現在劉楓沒有答話,衆人也只能冷冷看着他表演了。這傢伙見衆人不敢拿他怎麼着,竟然有些得意起來。
劉楓靜下心來,仔細一想,大致明白了高達國的想法了。這傢伙,看起來是個市井之徒,實際上,也還是有些智慧的。眼下是僵局,大家都知道,各自爭取利益,原本也是應當之事。弱國受欺負,那是千古之理。不過,還是得把他們的目的套出來再說。
“沙賈布大夫,你們吃不飽飯,可有什麼計劃?”劉楓問道。
“我們也知道,天竺國剛剛經歷大仗,流民衆多,糧草也不富裕。所以呢,我們就想到了些別的辦法,東北的迦摩國地廣人稀,正好可以徵用,來種植糧食,那樣的話,我們自己就可以解決了。”沙賈布說出了他的目的。
劉楓有些怒了,這他麼的,征服自己的小兄弟,感情還是爲自己考慮了。這他麼的,好人全讓高達國給當了,左右都是他們對。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乏?倘若是前些時日,依照劉楓的脾氣,非得直接派兵,佔了他的王舍城不可。但是眼下,怕是還得隱忍一時了。
“沙賈布大夫,你們應該知道,迦摩國的國王拘摩羅是戎日王最親密的兄弟,塔利亞公主常以叔叔相稱。你們出兵攻佔迦摩國,怕是要故意和塔利亞公主過不去麼?”劉楓和顏悅色,不過這問出的話,可有些不善了。
說完,劉楓看向塔利亞,這個時候,需要塔利亞來添把火了。
塔利亞自然知道,劉楓絕不是無緣無故提到父親和自己的,這個時候,肯定要想辦法斷了他們攻擊迦摩國的心思纔好。於是,塔利亞說道,“沒錯,拘摩羅不僅是我叔叔,而且,還是我家的恩人。我不希望迦摩國有危險,還望你們高達國好自爲之。”
“哎呀,這個,我們倒是疏忽了,得罪,得罪了。”說完,這傢伙連忙向塔利亞施禮賠罪。接着,他擠出滿臉的褶子,爲難道,“不過百姓官員都餓着肚子呢,我們也十分不忍呀!”
好麼,製造出一個無解難題,扔給劉楓了。到此時此刻,劉楓大致明白他們的目的了,要麼,讓天竺國默許他們攻佔迦摩國,要麼,就得出點血,安撫他們一下。這本是個欠揍的套路,可無奈,現在還真的有點用。
趙雲和蘇拉、達雷幾人氣得眼珠子瞪得滴溜圓,可還真拿這猥瑣的傢伙沒什麼辦法。
作死,只要作的時機恰當了,也還是很無敵的。
得想辦法知道他們到底要啥才行,雖然猜是猜到了,不過,怎麼着也得讓他說出來呀。想到這兒,劉楓只得繼續問道,“沙賈布大夫,倘若不攻佔迦摩國,還有什麼辦法能解決你們得飢餓問題呀?”
沙賈布聞言,嘿嘿一笑,撓着腦袋,做出了一副臭不要臉得樣子,喃喃說道,“這個麼,就有些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