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楓衝入人羣,見人就削,見馬就砍,手中陌刀上絲絲的鮮血順着刀刃流下。
另一邊趙雲悄然衝入西域隊伍的馬羣,幾刀砍了繮繩,然後在馬屁股上猛力留下幾刀血口子。那馬兒吃了痛,幾聲長嘶之後,四散奔逃。
西域衆人經過此番動靜哪還能安睡?一骨碌爬起來,一邊揉着眼睛,一邊罵罵咧咧的開始抄兵器反擊。
西域士兵大隊裡有個馬臉漢子,看起來是個領頭的,開始組織隊伍,結陣反擊。短暫的慌亂之後,那西域士兵也認清了形勢,眼見得肖寒這邊只有兩人,即便是兩位猛將,自己這邊尚有千人,取兩人姓名也非難事。
西域隊伍穩住陣腳之後,那馬臉漢子指揮西域士兵,將劉楓三人團團圍住,那馬臉漢子指着劉楓兩人,罵罵咧咧:
“那兩個大唐賊人,還不下馬受死?快去陪你們大唐的使團去吧。”
說完,開始猖狂的大笑起來,西域士兵們也是一臉得意,更加興奮起來。
肖寒牙關緊咬,冷喝一聲,“你們死定了”,雙手握緊陌刀,縱馬向前,刀借馬勢無往不利。
那最前排的西域士兵只見眼前寒光一閃,刀鋒便已到身前,連忙擡起兵器格擋,嗆朗一聲,兵器便被磕飛,應聲而來的刀刃便刺入身體。輕微的刀鋒入骨聲聽不到,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一陣劇痛之後,便一命嗚呼了。
趙雲見慣了這種大場面,滿臉鮮血,目光冷峻,在人羣中閃轉騰挪,一條銀槍上下翻飛,挨之者死,碰之者亡。
劉楓一邊砍殺,一邊暗自心驚,自己這下還是太魯莽了,這西域隊伍的戰鬥力不容小覷啊。難道這霸主系統剛一上線,作爲霸主的自己就要吉吉思密達了?
自己身死是小,可這大仇何以得報?
略一思忖,劉楓記上心頭,對着趙雲猛呼一聲,“子龍助我”,便一馬當前殺向前去。
趙子龍何等聰明,看到劉楓的方向便已明白,跟在劉楓左右,二人互爲犬齒,向馬臉漢子衝殺過來。
馬臉漢子一連串嘰裡咕嚕的鳥語,手下隨從便開始在他身前聚集。怎奈,這些雜碎在子龍面前如同蘿蔔白菜一般,眨眼間便燴成一鍋。
有兩人掩護,劉楓俯身在馬上,雙手緊緊握住陌刀的刀柄,赤紅的雙眼死死盯着馬臉漢子。
那馬臉漢子見勢不妙,轉身想逃,但爲時已晚。兩條腿的怎能跑得過四條腿的?
劉楓驅馬上前,蓄力多時,揮臂就是一刀,馬臉漢子的頭顱高高飛起,鮮血噴涌而出,劉楓不及躲避,被噴了個滿臉血。
伸手抹了一把眼睛,腥臭難聞,劉楓啐了一口,掉轉馬頭,威風凜凜的看着這羣西域士兵。此刻,他們就如同一桌宵夜,等着劉楓的吞噬。
二人也不搭話,在人羣中左右砍殺,一時間哀嚎聲響徹山間。
那隊西域士兵睡夢中被驚醒,睜開眼便看見隊友的各種慘相。眼下頭領被殺,再看這眼前的二位,高舉着殺人的兵刃,雙眼通紅,渾身是血,如同地獄間的殺神一般。衆人已是無心戀戰,開始四散奔逃。
劉楓帶趙雲又追殺幾番,眼見得沒了西域士兵蹤影,便再回到戰場。
二人相聚一處,各自喘着粗氣,這砍人,也當真是份苦差事,累的劉楓漢如雨下,混着渾身的血跡,溼溼黏黏腥臭難聞。
不過,看着這滿地的西域士兵的屍體,卻是滿臉的痛快淋漓。
趙雲心細,即便殺的這般天昏地暗,也沒忘了留個活口。
一路上王玄策教了一些戒日國的話,劉楓原本的計劃是到戎日國之後當逃兵,因而頗爲用心的學過了,簡單的日常對話倒也沒問題。
詢問之後,劉楓知道了,此人是阿羅那順的部下。就在劉楓他們出發沒多久,戎日王洗澡時發生意外,淹死了。大臣阿羅那順趁機發動政變,驅逐了戎日王室,控制了戎日國。
剛剛獲取政權沒多久的阿羅那順,聽說大唐使團要到了,擔憂大唐對戎日國有所企圖,便派精兵在山谷伏擊使團。
“洗澡時發生意外?可夠稀奇的啊。”劉楓暗自疑惑。
那俘虜說明了情況,便一臉諂媚的求劉楓放了他。劉楓喝了一聲滾,那鳥人便連滾帶爬,向山間奔去。
忽然,一杆銀槍隨風而至,正中那俘虜後心。
趙雲趕上前拔出槍,對劉楓說道:
“主公不可仁慈啊,這廝可是殺了我不少同袍,不能留他活命。”
劉楓點頭稱是,細想起來,感覺自己確實要轉變思維,既然有了霸主系統,殺戮和征服是絕對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