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先前吩咐下來的任務,下官沒有完成!”
第三日,李元霸勞累了一天還沒有睡醒,就被王浚直接給敲門叫了起來。
“沒有完成?這是什麼意思?”李元霸披着件大氅,睡眼朦朧的狀態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王爺,神機府分府建起來之後需要很多的硝石以及硫磺,硝石還好說,畢竟朝廷每年對硝石的的採購量都很大,可是這硫磺就比較麻煩了!”
王浚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畢竟咱們中原大地的硫磺出產並不算多,而且質量也不好,因此收購起來極其地困難。咱們長安城神機府收購的硫磺,都是有專人去番邦腹地或是收購或是強行掠奪礦山而來!是以,要想要收購大量的硫磺,確實有些困難!”
“是這樣嗎?”李元霸有些疑惑了起來,怪不得在長安城的時候,硝石總是有很多,可是硫磺卻是供不應求。
其實這也是李元霸有欠考慮的一點,在李元霸前世的時候,硫磺生產主要集中在華東、華中、華北以及華南地區,其他的地方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是!”王浚點點頭,道:“不過下官已經命令下面的人加緊去登州周圍的其他州道郡縣勘察了,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消息傳回來了!”
“不必這麼麻煩!”
李元霸皺着眉頭晃了晃腦袋,他忽然想起來這硫磺形成的必然條件,就是火山多發,而倭國這個倒黴地方,不就是在火山多發區上建立起來的嗎?
而且前世的時候,那倭國還時不時地來個地震什麼的,這樣的地方,幾乎是遍地硫磺。
“這樣!你去告訴府上的人以及那些經常出海貿易的海商們,在東北方向的倭國,火山遍地。硫磺礦資源十分地豐富,而且品質也極佳,他們可以到那裡去收購!”
李元霸想了想,補充了一句。道:“對了,別忘了告訴他們!倭國人一向都是欺軟怕硬的德性,態度強硬一些沒什麼,最好是把價格壓到最低,可千萬別被那些矮矬子們給坑了!”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王浚眼睛一亮。道:“下官這便吩咐下去!”
“嗯,去吧!”李元霸點點頭,眼見王浚將要走出房間,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最近高句麗那邊比較雜亂,你叫人注意着點,那邊有什麼動態隨時向本王稟報!”
“諾!”
王浚應了一聲,急匆匆地向着都督府外走去。
……
都督府要收購大量的硫磺,原本聽到這個消息的所有登州的商人們都高興瘋了。
可是緊接着。這些從未做過或者很少做硫磺生意的商人們全都傻了眼了,因爲這硫磺實在是少啊,就算是他們想要在大唐國內買,可是大唐國內的硫磺連長安方面都供應不了,更不要說再賣給別人了。
這個倭國多硫磺的消息一經流轉,馬上就有商人激動不已。
如果以前也就罷了,可是眼下王爺來登州的這一個月以來,不停地搜索以及拓展周遭海域的情況,經過李元霸的一番努力之後,更是開通了一條新的航線。可以直接從登州到達新羅,去倭國或者百濟也並不算遠。
再加上採買的時間,最多有個五六日的就能夠跑個來回,而且就像都督府所說得那樣。倭國的矮矬子們全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只要將價格壓到最低,之後運來的硫磺由登州都督府直接收購,在價格上也有了保障。
像這樣的好買賣,這些商賈們沒一個人是傻子,自然願意跑這一趟。做好這樁買賣。
於是乎,在利益的驅使下,很多的商人們都開始行動起來,將大唐盛產的絲綢以及一些其他的等奢侈品裝上船,然後通過新航線運到倭國出售,之後用賺取的金錢,以極端低廉的價格來收購硫磺,運回登州又是一筆賺頭。
硫磺在倭國根本就是無用的東西,用無用的東西換取一些有用的奢侈品,這對於倭國的矮矬子們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所以他們很樂意去開採硫磺來賣。
就是這樣,不論是硝石還是硫磺,都在加緊收購之中。
而此刻,那座隱秘小島的工程也開始破土動工,數支大小不一的船隊陸續到了那座小島之上,這些船隊表面看上去沒什麼特別,不過若是有心人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上面的貨物有很多,而且還是各種建築所需的必需品。
當然了,這些貨物全都打着厚厚的包裹,除了負責押運的神武衛兵士們,那些漁民還有穿上負責搬運貨物的船工,全都不知道這怪異的船上究竟裝着什麼東西。
……
就在李元霸爲了準備數日後對高句麗的內亂做着準備的時候,高句麗都城平壤,卻是暗潮洶涌,儘管已經過了春天,漸漸有些炎熱起來,可是這平壤城中依舊有些寒冷。
平壤雖說是高句麗的王城,不過與高大恢宏的長安相比,那根本就沒有人任何的可比性。
說句不好聽的,這平壤甚至連發展了一個月的登州城都比不上,
不過,在高句麗、新羅、百濟、倭國等這些小國之中,卻也算是少有的堅城,畢竟高句麗距離大唐最近,各個方面都在向着大唐靠攏,在城池的建造上雖說遠遠比不上大唐,但也算是靠點譜了。
眼下,平壤城雖說表面上看似平靜,但在官場上混的人都清楚的知道,在這平靜之下卻是並不安生。
支持榮留王的文臣以及部分武官,與以泉氏爲首的武將們鬥地可謂是不可開交,沒準矛盾什麼時候激化起來,到時候必然是一番龍爭虎鬥,所以整個城池的人都在憋着勁地往城外跑,似乎這樣就會免受戰爭所累一樣。
在平壤城正中心的位置,有一座佔地面積頗大,建築地也很是恢宏的府宅。
此刻的府宅的正堂之中,一羣身着高句麗官袍的人圍坐在椅子上,進行着一場事關高句麗未來,至關重要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