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裝飾的還算是雅緻,房間的中間便是客廳,左右兩邊分別置了書房和臥室,格局看上去較爲不錯。
客廳的中間是一張圓圓的矮桌,周圍放了軟榻,衆人紛紛落座。
“把你們這兒最好的糕點和酒水都弄上來,還有,讓後廚再添幾個菜。”柴令武對着小廝吩咐道。
“是,爺,您稍等。”小廝躬身應下,隨後出了房間去給衆人張羅酒菜。
“小璟,真是奇怪啊,怎麼這燕來樓上到秦玉心,下到普通的一小廝,對你都是熱忱的很啊。”李崇義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是啊,小璟你可不知道,當年哥哥年少的時候,那秦玉心,可是哥哥夢寐以求想要一親芳澤的佳人呢。”柴令武一臉嚮往道,隨後正色:“即使到現在,這秦玉心的樣貌,較之當年,也是絲毫不差,比當年還多了幾分韻味呢。”
“你在外邊兒浪成這樣,巴陵公主知道嗎?”程處默打趣道:“不過有一點令武說的不錯,當年秦玉心還是這燕來樓的花魁的時候,驚豔四方是不必說的,怎知到了如今,一晃眼就成了這燕來樓的老闆娘了。”
“不奇怪,說來也是僥倖,這燕來樓有一般,算是小弟府上的,所以日後諸位兄長再來玄武摟,半價優惠。”玄世璟笑道。
“什麼?燕來樓的一半是你府上的?這是怎麼回事?”秦英詫異的看着玄世璟,震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僥倖而已,前些年燕來樓出了點兒問題,藉着這個機會,錢堆就出手要下了燕來樓的一半,現在另一半,是秦玉心的,所以啊,衆位兄長,人不可貌相,這秦玉心在諸位哥哥眼中是女神,可是這女神,可是隻能遠觀......而不可褻瀆焉。”玄世璟笑道。
周遭一羣如狼似虎的大色狼兩眼冒綠光的盯着秦玉心,秦玉心可是錢堆內定下的人,這幫人現在這個娶了公主,那個納了小妾的,可憐錢堆還是一單身狗,更何況以秦玉心的出身,若是真的跟了哪個長安城的達官顯貴,那也是養在宅院外的小,擡不得門面的。
更何況,玄世璟見那秦玉心與錢堆兩人之間,也有那麼些苗頭,反正侯府是不會看秦玉心出身如何的。
俗話說的好,英雄不問出身,這秦玉心在長安城,怎麼說也算的上是個人物,刨去出身,秦玉心不比那些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差些什麼,反而更有能力些,不然也不會將這偌大的燕來樓打理的井井有條。
三樓的另一件房間內,秦玉心回到房間,臉上依舊掛着笑容,看着坐在自己房間裡面扒拉賬本的人,笑道:“我說錢大掌櫃的,大過年的您都不消停,來奴家這燕來樓,查賬呢。”
被秦玉心這麼一擠兌,錢堆一點兒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露出來:“今兒個這不是有空嘛,過了年,商會那邊又會忙起來,反正今天閒着也是閒着。”說完,繼續翻看賬本。
秦玉心聽到錢堆的話,一陣氣結,這都什麼人吶。
不過臉上仍舊是笑意盈盈,施施然的走到錢堆身旁,跪坐在了一邊兒,動作甚是輕柔的爲錢堆倒了一杯茶水,遞到錢堆面前:“猜猜剛剛我下去見了什麼人。”
錢堆接過秦玉心手上的茶杯,皺眉道:“什麼人。”
“嗬,錢大掌櫃的您這是什麼表情,吃醋了?”秦玉心調笑道:“不是別人,是你家侯爺。”
“小侯爺來燕來樓了?”錢堆問道。
“當然,是和程家兄弟還有秦小公爺、柴公子還有李公子一塊兒來的,現在正在冰月隔壁的房間呢。”秦玉心說道。
“我去見小侯爺。”錢堆想着,既然自己也在燕來樓,自家侯爺都來了,要過去打個招呼纔是。
剛一起身,秦玉心便一把將錢堆拽住了,拉着他復又坐了下來:“你去做什麼,小侯爺和他幾個要好的兄弟喝酒聊天,你一商會的管事去了作甚,再者說了,今兒個,奴家還要跟錢大掌櫃的你討個說法呢。”
錢堆一愣:“什麼說法。”
“什麼說法?”秦玉心笑道,隨後語氣略帶委屈,一張精緻的面龐表情泫然欲泣,好生惹人憐愛:“難不成錢大掌櫃的您不記得了嗎?還是想吃幹抹淨的不認賬......”
秦玉心這話一出,錢堆瞬時間就蒙了:“什麼吃幹抹淨!我......我什麼時候,吃幹抹淨了!”
“那日晚上,夜黑風高,錢掌櫃您敲響了奴家的房門,奴家見您站都站不穩了,就好心將你扶進房間,沒想到你.......沒想到錢掌櫃的您竟然是這種人!”秦玉心雙手拿着手帕捂住半張面龐,目光中帶着濃濃的責備,看着錢堆。
“不要胡說,那日晚上你知道的,在樓下我與幾位掌櫃的喝的有些過了,何時對你做過什麼...........事情!”錢堆辯解道,只不過這辯解,怎麼聽,都是有些心虛的。
想起那日,錢堆顯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微有些紅潤,那日錢堆與長安城的幾家關係不錯的掌櫃的在燕來樓吃酒,一直鬧騰到大半夜,衆人喝的都有些高漲,便開起了玩笑,最後不知怎地,這玩笑,便開到了沒邊兒。
“錢掌櫃,聽說你與這燕來樓的玉心老闆娘,走動的很近啊。”李老闆面色通紅,一臉壞笑的攬着錢堆的肩膀,低聲說道:“錢老弟,可是與那秦玉心.......呃?嘿嘿嘿嘿........”
“哪...哪有,秦玉心嘛,不過是長的好看了一些.....是....是吧.......”錢堆顯然喝的也有些大了,舌頭都捋不直了。
“何止是好看,若不是今年出了個秦冰月,那秦玉心可一定還是佔着這燕來樓的頭牌位子呢,就算是秦冰月,也比不得秦玉心的風情萬種啊。”另一位姓商的掌櫃的說道:“錢老弟,你看這個時候,咱們玩個有趣的如何?”
“什麼有趣的?”錢堆雙眼迷離的看着衆人問道。
“錢老弟最近不是在收購道政坊的地嘛,恰巧哥哥在道政坊,有個宅子,若是現在錢老弟能去秦玉心的房間裡走一遭,哥哥那宅子,就便宜賣給錢老弟了。”商掌櫃笑道。
“哦?當真?”錢堆問道。
“自然是真的,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咱們做生意的,最講究的,就是誠信二字!”商老闆拍着胸脯說道:“錢老弟,如何啊?”
“一言爲定!”錢堆拍着桌子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