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由於所處地理位置的重要,可謂是西北地區的要衝。
秦始皇統一中國後,蘭州之地屬榆中,曾在此“因河爲塞”修築長城。漢朝控制了河西走廊,通西域之後,爲加強對這一帶的控制,設置了金城縣、金城郡。
到隋朝時因附近有皋蘭山而始名蘭州。
蘭州城雖狹小,但由於南面雄偉的皋蘭山成拱狀護衛着蘭州城,北面又臨滔滔的黃河水,東面是“雖盛夏冰雪不消”的馬衡山,西南通有名的榆谷,形勢十分險要。
加上“地據南北之中,爲東西咽喉扼塞之處”,自古便是東西軍事的咽喉重地。蘭州西面是著名的河西走廊,東面是廣袤的關中平原。因此,它的得失,對於不斷爭權奪利的各族統治者來說都事關重要。
經過了幾天的顛簸,李戰等人終於就要到達蘭州了,不過,你不會想到,此時的蘭州城內正在發生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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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熙熙攘攘的蘭州街道上,此時一個人都沒有,大門緊閉,窗戶嚴實,蘭州居民都躲在自己的家中瑟瑟發抖,也許有人會說,是不是瘟疫導致的,畢竟黑死病的傳染性極高。
只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其實大唐軍隊的瘟疫也就是黑死病,並沒有傳到蘭州城中,而且大唐的軍隊還在蘭州城東側三十里地。
李靖因爲學過醫,所以他將軍隊的瘟疫控制的很好,現在基本上瘟疫只在軍隊中流行,而且還是在內部,一些外部的軍隊還是可以行動的。
此時蘭州街道上空無一人的原因是蘭州刺史的兒子崔玉珏正在玩一個遊戲,這個遊戲的名字叫做獵殺...什麼是獵殺遊戲呢?
因爲這位蘭州刺史的兒子有一個癖好,就是喜歡殺人,所以每個月會有一天,崔玉珏會在蘭州街道上放上五十名年齡還性別不一的奴隸進行獵殺。
不但是崔玉珏本人,還有一羣蘭州的紈絝們...也會加入騎馬獵殺,被殺死的奴隸,就只能自認倒黴,不過,如果你這個奴隸厲害也可以逃出昇天,只是逃出生天的機會那是微乎其微。
要知道從崔玉珏開始辦這個獵殺遊戲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年,死在崔玉珏和蘭州紈絝手中的奴隸可以說已經幾千了,但是真正逃出的,還真的無一人。
“咻...!”
“噗...!”
一少年騎在白馬之上,冷靜的一箭射出,跟着箭矢直接射中一位奔跑中的奴隸,奴隸一個踉蹌倒在地上,這位奴隸小腿被射中,已經無法奔跑了。
周圍響起一片叫好聲。
“射得好...!”
“呀...還是崔少爺厲害。”
“沒錯...崔少爺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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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的叫好聲中,少年崔玉珏淡淡的從馬上抽出一把寶劍,寶劍鋒利,寒光邪閃,只見崔玉珏一個直衝,劍鋒削在了奴隸的頭上,奴隸身首異處。
“漂亮...!”
又是一羣瘋狂的叫好之聲,不過,崔玉珏顯然已經對這些叫好聲麻木了,所以並沒有見到崔玉珏興奮,而僅僅只是淡淡的笑道:“還有40人,你們都還有機會,誰能成爲今天的獵殺王,那麼我就讓我爹將和党項人交易鹽的差事給他做。”
“什麼...?”
“真的...!”
“太好了...!”
激動的聲音響起,要知道和這党項人做鹽的差事,那是會真的賺大發的,党項是古羌族的一支,他們自古以來就在青海湖東部和南部以及黃河上游一帶過着遊牧生活。
隋唐時期,中原王朝趨於強盛,党項人紛紛向內地遷徙,尤其在吐蕃興起後,在吐蕃兵鋒逼迫下,更是逃離河湟故地,向甘肅蘭州和隴中、隴東、隴東南地區以及寧夏一帶遷徙。隋唐王朝也對他們進行了有效安置,他們的頭領有的還被封爲刺史。
但與此同時,也與內地官民產生了矛盾,戰亂時有發生。
崔知溫,也就是崔玉珏的爹,這位也是倒黴,剛剛來到蘭州,就碰到了3萬党項人進犯蘭州,此時,蘭州城內沒有多少兵力,再加之刺史崔知溫上任時間不久。一時間,城內人心惶惶,都不知道如何應對。
不過,刺史崔知溫卻是心中有數的,此前他曾任靈州都督府司馬,靈州就是現在的中衛一帶,所以他對邊情和民情都是比較瞭解,對党項人的作戰思路也有所掌握。
經過分析,他認爲如果硬碰硬,恐怕難免弄個玉石俱焚,州府遭殃。於是他一面向駐守在周邊的權善才將軍飛書求救,一面施展了疑兵之計。崔刺史不慌不忙,先命人打開城門,請党項人進城。
這和《三國演義》諸葛亮空城如出一轍。
誰知,害怕的卻是党項人。
怕啥,怕城內有埋伏,不敢進。就這樣僵持了大半日,終於將軍權善才率兵來救,党項人猝不及防,在內外夾攻之下,死傷慘重。
權善才是秦州略陽人,也就是現在的秦安縣人。他官至左金吾衛大將軍、上柱國、開國侯。這次,權善才決定將投降的党項人全部活埋,以絕後患。結果被崔知溫攔住了。崔知溫認爲“殺降不祥”,而應該以德服人。
同時,也拒絕了權善才私分人口,將投降党項人作爲自己的奴隸的建議。對此,党項人非常感動,遠近的党項餘部全部都來降附,算是比較徹底地解決了蘭州一帶的邊患。
這位蘭州刺史崔知溫,不僅空城計使得好,而且頗有仁義之心,有名臣風範,只是這位名臣有個畜生兒子,不過,崔知溫也是沒有辦法,崔玉珏是老來得子,且崔知溫也就這麼一個兒子,人老了,一般都會產生舔犢之情。
並且崔知溫的三觀也是認爲奴隸被殺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這纔會讓自己的兒子肆無忌憚。
只是崔知溫他並不知道,他的縱容其實已經讓自己的兒子崔玉珏入了歧途,所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崔少爺說了...今天誰獵殺的奴隸多,那麼誰就可以得到與黨項人交易的機會...我就先不客氣了,這與黨項人交易的機會,我張家要了。”
“呸...你以爲你是誰呀,還張家要了,我告訴你,我徐家才真的要了。”
“你們呀...就都歇歇吧...與黨項人交易的機會,是我們邵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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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不要爭了,我已經有五個人頭在手了,你們要是再這樣爭下去,這與黨項人交易的機會,你們一個也得不到。”說完,崔玉珏插劍入鞘,跟着一揚馬鞭,向另外的街道搜尋去了。
看着崔玉珏去找人了,其他的家族紈絝們,也終於爭前恐後的動了起來,要知道,党項人絕對是一塊大肥肉,誰都想要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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