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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句麗使節無數個曰夜都在思考着如何面對大唐秦王。
從他來到長安開始,還沒有任何一次機會在正常的情況下與秦王李元興交談過。
唯一的一次機會,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不死不休!
一個掌握着兵權的強大鄰國的親王,這樣的態度是極度可怕的。
高句麗使節很想知道原因,否則他沒有半點應對的辦法。
“大使者!我們回去吧,唐人無禮。”站在高句麗使節身旁的副使小聲的說着。
這個大使者,不是因爲使節的原因,而這就是高句麗的一句官名。
高句麗使節搖了搖頭,無禮嗎?到現在爲止,守門的只回答秦王殿下不在府中,甚至不讓他們入內在外客休息的院落休息一會,只讓他們站在門外。
要知道,剛纔一個綠袍小吏都坐進了前院會客的休息廳內。
這種敵意來自何處?
“報,有人看到大唐秦王在長安東市。”高句麗有人打探出了消息。
李元興遊長安,光明正大的逛街,除了沒有打出秦王的旗幟來。只要是明眼人就知道這就是大唐秦王。
首先,一身華麗衣袍,偏重與古漢式,與魏晉之內有着不小的區別。
再說頭冠。
整個大唐富貴的人當中,不戴頭冠就一人,那就是秦王。秦王的頭冠就擺在大唐皇帝的書房之中,至於說原因,自然是有無數的神奇傳聞,事實自然不是小民所知道。
更明顯的,就是秦王衛士所戴的護手,就算是便服,那純鋼的護手無論是款式,還是質地只有秦王府纔會有。
要再往細了說,有心人都說出上百種之多。
可認識,不代表就要喊出來,首飾店鋪的掌櫃早在李元興走進這條街的時候就看到了。所以他看到李元興進店,趕緊迎了出來。可他不卻敢喊秦王殿下,只敢喊一聲貴客。秦王微服,已經成爲了一句典故。
秦王微服在大唐百姓心中的意思就是,明知道某某,也要裝作某某。
簡化下來就引出了大唐秦王殿下的另一句名言:難得糊塗。
擺在李元興面前的,全是精工細作之物,最次的也是優秀的匠師辛苦兩三個月的作品。
李元興摸着下巴,一邊在欣賞,一邊在思考。
掌櫃的可不敢催,也不敢亂作介紹,只是低頭垂手站在一旁。偶爾有客人進來,那些客人一看這架勢,也都遠遠的站在一旁,有的則直接就退了出去。
“看來影響到你店裡生意了!”李元興笑了。
“貴客您說笑了,您來小店那是小店的榮幸!”掌櫃的陪着笑容。
李元興轉過頭:“我想訂作幾套首飾,家中倒是有些色澤不錯的寶石。不知貴店是否會有設計,價錢方面好商量。”
這是多大的榮幸呀!能給秦王府作首飾,作夢都會笑醒的,掌櫃的自然是滿口答應。
“三天,三天之後,城南秦王莊。”李元興指了指陸毛鋒。
陸毛鋒立即上前一步:“某,陸毛鋒,莊口報名即可!”
“是,歡迎貴客再來!”掌櫃的送到門口,看着李元興走遠這才輕輕的擦了一把汗。緊張,真是緊張的不得了。自己一個賤民能和高高在上的秦王殿下站的這麼近說話,緊張的大冬天直冒汗。
那小夥計興奮的就要喊,掌櫃的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這可不敢亂喊呀。
李元興倒不是純粹的想照顧一下這家店的生意,不過出門了,自然就要買些禮物。順便……,肯定就是順便,順便給李嵐姍訂作一副首飾。當然,武曌問起來了,這也是順便。
突然,李元興心中升起一種感覺,自己是不是有些移情別戀呀。
或者是,自己很博愛!
正在李元興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時候,陸毛鋒靠近了李元興:“殿下,下面的人報告。高句麗的那使節似乎知道了殿下的行蹤,已經換了便服向東市而來,最多半個時辰,他們就會來到東市!”
“是嗎?”李元興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這話怎麼回答呀,陸毛鋒這纔給李元興當了一天的親衛頭子,李元興這種沒有半點意義的問話,真正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問你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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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請問!”陸毛鋒也嚴肅了起來。
“一,這附近有什麼出名的酒樓沒有。二、東市有什麼可以刺激高句麗人的東西。三、一會萬一打架了,你手下的人能不能保證不動刀,光用拳頭解決對方!當然,有一種特殊的武器可以用一用!”
李元興說話的時候,看到了街邊一家正在整個窗戶的店鋪,牆角下有十幾塊磚頭。
指了指磚頭,李元興又說道:“街頭打架,第一利器。”
“殿下,不知道打到什麼程度!”
“不死人就行,記得,第一拳讓他們動手。最好要有人證!”李元興又吩咐着。
陸毛鋒的腦袋比白二娃聰明多了,白二娃殺人是專家級的,幹壞事他不行。但陸毛鋒相當於一個高級神棍,那腦袋很有用。
酒樓好辦,找出名的進去好酒好菜上就是了。
刺激高句麗人的東西,陸毛鋒卻當真需要動腦子了,至少他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白二娃要去遼東,而且就是針對高句麗去的。所以秦王肯定是要收拾這些傢伙,所以下手可以狠毒一些。
想來想去,陸毛鋒想到一條。
“殿下,東市有一個奴市。街口頭一家雖然是長安一個混混,但仗的是程府的勢,那混混頭當年是程將軍的親兵,替人頂了軍規大案除了軍籍。在長安城中這些年倒是有些勢力,他手上有一件待價而沽好貨物,這貨物是屬於候將軍府的。原本打算送給殿下,結果被明月公主擋了,所以現在是待價而沽!”
李元興聽着來了興趣。
“何物?”
“一個小娘,年齡十五六歲,來頭可是真正不小。根據候將軍的戰報上寫,這個女子是高句麗皇族,她親孃受封過公主,雖然不得勢只嫁給一個不大的官,但公主就是公主。”
李元興聽出名堂了。
“那麼,這個待價而沽,不是沒有價,而是出了不貨?”
“殿下英明,高句麗使節在不斷的向鴻臚寺施壓,所以那廝怕了,自然不敢出貨!”
李元興笑着點了點頭:“派人告訴他,本王買了。你再去安排一下,讓高句麗的使節知道本王的行蹤,跟着進了那家店。要是店給砸了,所有的損失本王認!”
陸毛鋒點頭就下,立即安排人就去了。
轉回頭,陸毛鋒又說道:“殿下,不是小的多嘴。只是那就算是一個公主,放在秦王府也是一個賤婢。明月公主那裡不好說,王妃們面前殿下就算能說得過去,咱英明神武的聖上那裡,您當真不好交待!”
“聰明!”李元興真把這神棍是佩服了,這麼快就想到這後續的所有麻煩。
聰明人,有人害怕作聰明人,那是因爲駕馭不了而害怕。李元興雖然不敢自吹,自己天下無雙,英明神武。但重點在於自己的身份不同,而且也要因人而異。陸毛鋒能被選爲這一任的親衛首領,至少在老狼等人心中,那是絕對可靠的。
面對李元興的稱讚,陸毛鋒笑的有些憨傻:“殿下打算賞給誰?”
“你說本王會賞給誰?”李元興開始在思考,這陸毛鋒到底可以摸清自己多少心思。
陸毛鋒臉上的笑容收住了:“殿下作事無論陰謀陽謀,不會拿小女子出氣。所以整的是高句麗,不是這小娘。所以她不會被隨便打發了,軍中那些粗魯的爺們首先不可選,最合適就是,年齡不算小,有些才氣的讀書人!”
“誰,誰最合適?”李元興心中已經有好奇心升起了。
“崔壹葉!論年齡,他十八歲還沒有娶妻,真不知道他那玩意能用不。咱爺們暗中叫了窯姐去試探過,那就是一個娃娃。除了他,再沒有更合適的。先給安個妾名,他家裡也會感謝殿下賞賜的。”
李元興微微的點了點頭。
別說,這個提議還真不錯,女人可以搶回去,但留在自己院中,絕對是麻煩。
而且戰爭本身就是殘酷了,女人只是受害者罷了。
看來陸毛鋒還是瞭解自己的,知道作人的底限是什麼?
看到李元興點頭,陸毛鋒又試探着問道:“殿下,要不要派人回莊安排一下,這個生米作成熟飯纔算靠譜,反正人他們要不回去了。”
“去吧,別爲難一個小丫頭!”
陸毛鋒樂呵呵的點了點頭,叫過幾名親衛低聲交待了幾句。這個不爲難小丫頭是秦王殿下親自交待的,不過,崔壹葉你粘了這麼大的便宜,怎麼也要出點血,讓兄弟們也爲難一下你,總不算過份吧。
崔壹葉還在几案前忙碌着,他根本不知道一場天大的好事就要落在他頭上。
他更不知道,幾百個和他熟悉交好的近軍將士們正在眼紅,商量着自己好好整整他。
而李元興,請親衛們吃過飯之後,向着奴市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