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竇道川被砸倒,唐善識一下清醒過來,拋下手裡的碎凳子,過去看竇道川。當看到頭上流血,緊閉着眼睛的竇道川,有些傻眼了。
李錦兒也沒想到這樣,有一點她是清楚的,別看竇道川說的多麼狠,那不過是嚇唬自己,他絕對不會殺自己,他也不敢。對那一巴掌,李錦兒明白是誤打,如果自己不攔着,可能是打在唐善識身上,自己個子矮,這一攔着,就打在自己的臉上。
打算休息的地方是個一飯店,還算不小,因爲三個人是處理工程事故的官員,並非巡視地方,只是帶有不多的護衛,並非是大隊人馬。本來應該去驛站的,那裡有接待官員來往的地方。怛報告的事情很急,錦兒想快些趕路。竇道川另有目的,都不想去驛站,就在這個飯店停下,吃點東西,休息一下,繼續趕路。可是,竇道川這樣一弄,本來就有其他人的飯店聚集了更多的人。
錦兒也有些害怕了,趕緊大喊叫醫生,外面的護衛也有竇道川的人,進來一看,他們老爺被打傷,當時大怒。這時的護衛都是私人的,並非官派,那就是誰的護衛親兵是誰家的人,當然都護王。自己主人被傷,當然要承擔責任,否則要護衛幹什麼?
可他們都在外面,並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事,還以爲是被外人所傷。竇道川的近恃竇壯一看,大喊到:“誰殺的我家公子?”
李棉兒嚇一跳,人死了?她有些不相信,趕緊過去,?一看真的傻眼了。怎麼一下就死人了呢?不過竇道川確實死了。
聽說人死了,唐善識的臉當時就白了。如果是一個普通人,以自己的身份,還有活命的機會。可是,這是竇家的人,那就完了,誰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錦兒也有些蒙了,不知道怎麼處理,她和唐善識也是官,但他們是事務性官員,算是技術官員,在本部門有權力,其他事沒權力。再說,這樣的事也不是權大權小的事,是他們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
還是唐善識聰明一些:“錦兒,人是我殺的,我去官府認罪,和你沒關係。”
錦兒也有些緩過神來:“瞎說什麼?這是意外,你也不是有意的,最多是誤殺。還是報官吧。”
剛說到這,外面一陣喧譁,柞水縣令胡傳志帶着人馬來了,他接到報案,悅來酒店發生命案。這還了得,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的地盤當街殺人,再聽說殺人者沒跑,身上穿着官服,趕緊帶人前來。看熱鬧的讓開一條通道,胡傳志進來。
當他看到站在地當中的李錦兒和唐善識的時候,連忙過來施禮,他不認識唐善識,卻認識李錦兒。因爲大唐女官就這一個,又是在長鄂高速通過的柞水。胡傳志身爲縣令,這一段路是他負責的,怎麼會不認識李錦兒。人家可是六品員外郎,比自己這個七品縣令還高,再說,那是什麼機構。
李錦兒已是大唐傳奇,對她的瞭解超過工部尚書。年紀如此小,又是女孩,進入朝堂人仕爲官。?一方面是她的才學,另一方面是有極砸的後臺。據說一直長住公王府,爲什麼,只有官員才知道。但也有些消息靈通人士知道一二。
李錦兒是神奇,那麼大唐男公王就是傳奇。這樣風頭正盛,?一時無兩的兄妹,想不出名都難。胡傳志當然認識,所以恭敬的施禮,見是李錦兒,就問道:“李大人,死者何人?兇手是誰?”
“這……”李錦兒猶豫下,她實在不好說,直接指唐善識殺人?可他是因爲自己,少女的心思並非同男人一樣。只好說道:“被殺者竇道川,也是工部官員,兇手……”
唐善識還是有點勇氣的,上前一步:“人是我殺的。”
胡傳志一愣,也大吃一驚,被殺的是工部官員,這一點,他一看倒在地上人身上的官服顏色也就知道了。他還以爲兇手跑了呢,可沒想到是這個年輕的官員,身上是青色八品官服,被殺的是六品,這一下,胡傳志可不敢再耽誤了。被殺的和殺人的都是官員,比自己官還大,這可是難處理。?一個處理不好,恐怕就是自己丟官。
他也不是一般的頭腦,這些人明顯都大有來頭。身爲朝廷官員,當街殺人恐怕另有原因。
爲難的說道:“李大人,是不是跟我去縣衙一下,這裡影響太大。”
錦兒點點頭:“好吧。”胡傳志連忙讓人驗屍,確定人己死亡,擡起屍體,大隊人員趕往縣衙。事情並不複雜,很快就搞清楚了,是唐善識失手誤傷。
事情是搞清楚了,可胡傳志的汗也下來了。竇道川這麼大來頭,是竇惲的兒子,太常寺卿竇抗的孫子,這可是皇親啊,兒子被殺有完嗎?
可是,唐善識也不是一般人,是中書舍人唐儉的兒子,都是天一樣大的後臺。他一個七品縣令,如何能處理?起困是因爲李錦兒,但爲什麼起爭執卻不說,還能因爲什麼?爭風吃醋唄,胡傳志先給下了定論,不過是在心裡。這個來頭更大,身爲官員是清楚的,李錦兒後面是她哥哥,大唐永寧男公主,能以男兒身爲皇家公主,受寵程度可想而知,說不上是皇上的男寵變童呢。
就這關係,他要是敢處理,那胡傳志得笨到什麼程度?爲難的說道:“李大人,這樣的案子,下官處理不了,我會上報刑部,由大理寺審理。下官也無權收押唐善識,你看怎麼辦?”
錦兒並非什麼都不懂的無知少女:“胡縣令,你放心,這些人都是有家有業有身份的人,不會跑的。你正常上報,我們也會隨傳隨到。”
“好,好。”胡傳志要的就是這句話。跑也是唐善識跑,李錦兒也不會跑的,只要有人擔保就好:“多謝李大人諒解,你們請回吧。”
竇家的竇壯十分氣憤,但他們終究是下人,也不敢把唐善識和李錦兒怎麼樣。都是大戶八家出來的,規矩還是懂的,冷冷的說道:“胡縣令,我們是否可以把人帶回去?”
胡傳志看一眼竇壯,心裡有氣,?一個下人護衛,竟然叫自己官職,?一看就是驕橫之輩,難怪王人被殺。冷冷的說道:“可以,事件已經查清楚,是失手誤傷,並非謀害,屍體你可以帶回去了。”
竇壯也不是一般的人,能跟隨竇道川,也有點頭腦:“胡縣令,是不是誤傷,你說了不算。我家公子不能白死,仇一定要報,殺人償命,你最好知道怎麼說。”
胡傳志心裡哆嗦一下,他是瞧不起竇壯,但不能瞧不起竇家的勢力,王多大,奴多大。怛怎麼也不能在一個下人面前丟臉:“本官用不着你個奴才來說,不是看在你家王人的面子,我就治你不敬之罪。”
竇壯以爲能嚇唬住胡傳志,但沒想到他這樣砸,有些惡狠狠的說道:“別得意,什麼人也保不住姓唐的,公主也不行。”
看來竇壯也瞭解李錦兒的背景。胡傳志連忙看李錦兒,他把案子定爲失手誤傷,?一般刑部對這種發生在地方的案子基本是複查一遍,沒什麼特殊的也就按着縣衙定論。所以,胡傳志的定性很重要,他說是失手誤傷,也就是很輕的罪,最嚴重也就是流刑。可是,如此一來,必然得罪竇家,所以纔看李錦兒。
冰雪聰明的錦兒也明白:“胡縣令放心,只要你秉公處理,就沒事。我和唐掌固立即返回長安,會向刑部說清楚。”
本來說是去十堰的,這時說回長安,那一定是安排去了。胡傳志連連點頭:“下官明白,多謝李大人理解。”
竇壯並不知道,本來胡傳志是想中立,兩不相幫。但竇壯的狂傲和不尊重,把胡傳志推向了李錦兒這邊。所有人都沒有再說什麼,離開柞水縣衙,分別趕回長安。
竇壯他們要準備棺木,所以晚一點,錦兒可不想耽誤,這當中好像並不是唐善識殺人這麼簡單。竇道川是想插手高速路,同時,十堰工程出現問題,可能牽扯很多人。再說,竇道川威脅自己,又打了自己,唐善識也是因爲自己,所以不能不管。但怎麼辦,她提有辦法了。對哥哥的信任,讓她第一時間想到李彥,把護衛丟在後面,和唐善識坐馬車返回長安。
李彥從朝堂返回,今天慷慨轍昂一回,把這些大臣們打暈,總算把問題解決了,連溜鬚再拍馬,又是耍公王的威風,把李世民弄得也沒辦法,最後丟下一句話,讓自己把春闈的事弄好。還有不到一個月大考,自己還什麼也不知道呢。
既然出王意用糊名譽錄的方法不讓世家作弊,同時今天提議由這幾個人進行王考,李世民已同意,接下來就看自己的。但有一點是不用想的,李世民是想讓自己背黑鍋。最後世家大旗就會把罪責怪到自己頭上,把自己弄得和世家徹底決裂,站到他們對豆麪。李彥哀嘆,自已被李世民當槍用了。
也可以說自己成爲李世民咬人的狗,還是一條不得不去咬,不敢不忠的狗。如果不聽話,不但被咬的人能打死自己,這個無良的主人也得把自己勒死換大米。
李彥搖搖頭,有些憋屈,自己也他媽是穿越來的,卻弄得這麼無能,讓李世民玩弄於股掌之上。當初還不如建立一支軍隊,和李世民爭天下。
即使不行,也能擁兵自立,最基本滅了突厥和高句麗,自立爲王。還有那個島國,上那裡當天皇也不錯。吐蕃、印度,哪裡不行?再說,美洲大陸可能還沒人呢,自己上那裡建立了華夏帝國也不錯。當初腦袋讓驢踢了,想抱着李二的大腿過少爺日子。這倒是好,弄得到了這步田地。
後悔的李彥在屋子裡轉了很長時間的圈,最後只能是無耐的承認,後悔有什麼用,沒辦法老話,過了這個就沒這店兒,還是顧眼前吧,不再想沒用的事。李彥開始想春闈自己要準備什麼。原來是自己參加高考,這回是準備考別人。
對古代的科舉,自己只是知道皮毛,再說自己是監考,卻什麼也不懂。還是明天去找人瞭解一下,再從曲江書院調一些人出來幫自己很長時間沒看到麗質她們,也不知道學的怎麼樣。本來想去曲江書院,被柳眉的事耽誤了,雷橫他們沒來,不知道查的怎麼樣了。
李彥從那想到底自己要幹什麼,王恆進來:“公主.有一個叫雷橫的說要見你,什麼事,他沒說。”
李彥站起來:“好,帶他來這裡,其他人不要打擾,我有事要談。”
“喏。”王恆答應一聲。時間不長,外面王恆說道:“公王,雷橫到了。”
李彥正在看一份資料,說道:“讓他進來吧。”
雷橫和姜通他們很高興,原來李彥沒死,還就在長安。但不知道已大熱天下,爲什麼他還是不露面。幾個月相處,生死與其,知道李彥沒死幾個人還是很高興的。,";";";";";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因爲李彥不想張揚,雷橫沒有通知曲城和劉陽,只是告訴了已是三班都頭的姜通。聽說是李彥讓查的事情,又給了那麼多錢,當然是非常積極。但是,調查的結果讓他們有些吃驚。表面沒什麼的事情,原來還有這麼多玄機。
既然查到柳眉和黃靜初的下落,也就沒再查下去,趕緊來李彥這裡報告。並非是一個自願出讓,?一個買賣那麼簡單。王家下這麼大力量,爲什麼他們還不知道。
來到這裡和門口的衛士一說找李彥,值班侍衛領隊吳天看了看雷橫,?一身普通衣服,怛身上也有點威嚴,好像不是普通人。本來他們公王就很奇特,也就對這個直呼公主名字的人沒責怪,進去通報。王恆得到過李彥的話,聽說是雷橫就進來請示。
站在門外的雷橫和姜通很不明白,他們見李彥,把他們帶到公王這裡幹什麼。怛面對的是大唐公王,也不敢失禮。大小也算是官員,低頭進來,對這種身份的人是不能擡頭看的,何況是女人,皇家公王。兩個人趕緊跪下說道:“長安縣尉雷橫,都頭姜通,參見公王殿下。”
李彥這樣也是想開個玩笑,他也不知道雷橫他們來。從朝堂回來,因爲想事情,?一直在前廳,也就沒有回去換衣服,還是上朝的時候那一身公王裝。看兩個人規矩的跪倒磕頭,就說道:“你們見李彥什麼事?”
“這……”雷橫很是不理解,這個公主的聲音怎麼有點不像是女人,不算難聽,怛也不是很好聽。再說,李彥交代這事不要張揚,也就不知怎麼回答,?一陣猶豫。李彥猛的一下想起來,自己這樣有試探、不信任的嫌疑,趕緊說道:“起來吧,看看我是誰。”
李彥這一不改變聲音,雷橫和姜通都有些吃驚,擡起頭一下就站起來,用手指着李彥:“
你……你……這是怎麼回事?”
李彥哈哈大笑:“開個玩笑而已,快請坐。”姜通的反應要快一些,看到李彥一身盛裝,外穿紫色鳳服,突然說道:“外界說的大唐男公主就是你?”
李彥點頭:“不錯,坐吧,查的怎麼樣了?”
雷橫有些呆呆的說道:“先等等,讓我立靜一下。太嚇人了,有點反應不過來,原來這件事是真的?真有男公主啊?”
李彥見他的樣有些得意,有種惡作劇的快感:“好啦,有時間再和你們說,還是先說我的事。”
雷橫晃晃腦袋說:“官小就是不行,原來還以爲謠傳,根本不信呢,原來是真的。”說了幾句,接着說道:“我們查了一下,真像你說的那樣,你姐夫好像並非是自願的。萬年縣有記錄,你姐夫坐過牢,什麼原因不清楚。因爲是萬年縣的事,我們沒權調案卷,冷飲廳轉讓後,你姐夫被放出來,他們隨後搬走了。”
李彥聽就明自,原來是這樣,自己就知道姐姐姐夫不可能自願出讓。連忙問道:“查到他們搬哪去了嗎”
雷橫說道:“查到了,他們搬到鍋南,具體地點不知道,得去鍋南問。”
李彥站起來:“好,我們去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