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真的是有些震驚了,看着王小年的眼光很是怪異,撿來的。
這個時候張揚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天上掉下個林妹妹,若是阿秀姐沒有受到那些傷害,也是一個清秀的女子了,難道說這小傢伙是抱着某種不純潔的目的。
只是很快,張揚就搖搖頭,暗惱自己的思想怎的變得如此齷蹉,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張揚笑着說道。
“那麼你之前偷人錢袋就是爲了醫治阿秀姐的!”
“嗯,阿秀姐的身子不好,需要調養,只是你也看到了,若是單單依靠我,根本就負擔不起,沒辦法才那麼做的,所以小年想,能不能麻煩大師不要將小年的事情說出去,不然的話,阿秀姐肯定會愧疚難過的!”
王小年面上有些擔憂,若是讓阿秀知道了自己到底是怎麼賺錢的,恐怕連藥都不喝了,那不是等死嗎。
“呵呵,剛纔本大師不是沒有拆穿嘛,你也不要因此擔心了,只是這也不是辦法,就算今日我放過你,但是以後呢,你想過沒有,若是再被人抓/住,可是會被人帶到衙門吃板子送到監牢中去的!”
張揚不是嚇唬他,而是真有這種可能,王小年的偷盜技術並不高超,被人抓/住也是遲早的事兒,而且,張揚也不希望他繼續這個行當,雖然他是被逼無奈的,但是這也是一種犯罪,身爲正義的使者,張揚可不想要這種事情發生。
“可是,不這麼做,還能幹什麼!”
王小年苦笑道,若是有其他的辦法,他又怎麼會走上這條路。
“嗯,這樣吧,你過幾天到會昌寺中去,本大師是那裡的住持,到時再告訴你要做什麼!”
張揚沉吟到,這事兒既然他看見了,能幫助一下還是儘量幫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他的本職工作。
“真的嗎!”
王小年驚喜的說道,眼睛到要放出光來,有些忘形的抓/住張揚的胳膊,好像張揚要跑了一般。
張揚正要點頭,可是卻聽到“啪”的一聲,東西破碎的聲音。
緊接着,就看到阿秀姐慌張的走了過來,因爲腿腳不方便,有幾次差點兒都摔倒在地。
王小年趕緊起身,走上前去扶着她,對阿秀姐的反應感到奇怪,“怎麼了阿秀姐,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揚也有些疑惑,因爲那阿秀姐看着他的目光很是憎恨,就好像看着仇人一般,儘管臉上蒼白眼神恐懼,但是還是倔強的看着張揚,將王小年給拉到自己的身後。
“阿秀姐,爲何如此看着貧僧!”
“貧僧,你果然是個和尚!”
阿秀姐咬緊着牙齒,張揚很是蛋疼,這情形看上去就像是阿秀想要啃咬自己一般,可是,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今日是第一次相見,難道說自己以前無意間得罪了她,可是,這不科學啊。
“沒錯,貧僧是會昌寺的住持!”
說着,張揚將帽子從頭上摘了下來,露出光溜溜的頭來,既然阿秀姐對他和尚的身份如此敏感,那麼,他所幸將自己的身份擺出來,看看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你......”
阿秀伸手指着張揚,身子有些顫抖,只是卻硬撐着不讓自己的怯懦流露出來,只是,任誰都能看出她心中的驚慌。
“阿秀姐,你到底怎麼了!”
王小年很是着急,看着阿秀的表情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能將她扶着坐下休息,而這個時候,看着張揚,有些抱歉的說道,“大師,過幾天小年再去找您,您看......”
張揚知道王小年的意思,阿秀那過激的表情完全是因爲自己,所以儘管心裡十分好奇,他也只能先離開。
“好吧,小年,不要忘了就行!”
說着,張揚就準備走出去。
“不行,小年你不許去!”
阿秀突然大聲叫嚷起來,聲音很是悽切,並狠狠的盯着張揚,眼神很是怨毒。
張揚心裡也很是不爽,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本來看着這阿秀身體有傷很是同情,但是你也別把本少爺的同情當做資本,這樣無緣無故的針對自己吧,說實話,張揚是真的有些生氣了,畢竟阿秀這怨毒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阿秀姐,貧僧自問無愧與天地,對得起佛祖,從來都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你爲何如此針對貧僧,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過分,哈哈!”
阿秀嘲笑的說道,表情有些扭曲,眼中卻流出淚來,“過分,和尚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臭狗屎,盡做些傷天害理之事兒,逼良爲娼,拐賣人口,殺人滅門,無惡不作爲非作歹,難道還不能讓人說嗎!”
阿秀笑的有些癲狂,看着張揚,神情很是激動。
張揚本不想理會,畢竟這人看起來就是一精神失常的患者,只是她說的話卻讓張揚止住了腳步,那些對佛門的控訴,讓張揚不得不重視起來。
她爲何那麼說,神情何爲那樣激動,再想到她身上的傷,張揚眼睛一眯,想到自己臥底佛門,不就是因爲李老二想讓自己肅清佛門黑幕,斬除佛門毒瘤麼。
所以,張揚轉過身,看着阿秀的眼睛,聲音很真誠,“阿秀,可以說說你知道的事情嗎,貧僧不只是佛門弟子,更身兼皇命,徹查佛門之事!”
說着,張揚拿出當時李世民給的金牌,就是被封爲‘金牌小和尚’時李世民給的,之前還找李世民撤銷他這個坑爹的封號,沒想到這個時候到是用上了。
阿秀沒見過什麼令牌之類的東西,但是看到那上面有着‘皇命’二字,想必是真的吧,畢竟誰能有那樣的膽子冒充,因此,也相信了他,情緒有些緩和。
“這是真的嗎!”
王小年看着那金牌有些異動,這是多少金子,能賣多少錢啊,可以買多少藥材,夠他們花費多少時日啊,只是卻沒有那個膽子去動。
“嗯,那麼,阿秀姐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了!”
“好吧,揉了揉眼睛,阿秀緩緩的說道自己的遭遇......
“什麼,簡直豈有此理,和尚都是畜生!”
王小年一巴掌拍在桌上,看着張揚面目不善的看着自己,馬上醒悟過來,“呵呵,那個大師,小年可不是說你,這不是激動了點兒嘛!”
張揚白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只是心裡卻掀起驚濤駭浪,因爲,剛纔阿秀提到了一個地方,大總持寺。
沒錯,就是大總持寺,對於這個地方,張揚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刻的,畢竟他剛剛穿到大唐的時候,就是在大總持寺中,而師父道嶽,最後失蹤時所見到的人,也正是大總持寺中的方丈!!釋空。
這兩件看似不相關的事情,會不會有些牽連。
張揚皺着眉頭,腦中思緒飛轉。
阿秀是被人抓到大總持寺中的,在那裡被帶到了一個地方,被糟蹋被摧殘,而身上的傷也是因爲想要逃掉被人打的,這種情形張揚很熟悉,當時綠蕊不正是如此嗎。
可是,抓走綠蕊的人是血盟中人,而他們的少主李逸,已經被他給殺了,血盟都已經被剿滅,可是,阿秀的傷卻是近期才遭受到的,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而自己的師父,就是見到釋空後才失蹤的,而釋空,這是被一股神秘的勢力所掌控,那麼,這股勢力是不是跟綁架了阿秀的勢力是同一個,若是一個勢力所爲,他們是誰,又想要幹什麼。
而這些手段,跟綁架綠蕊時何其相似,難道,張揚的眼睛驀然睜大,想到了一個不可能,卻又只能這樣解釋的事實,那就是,血盟重現,之前剿滅血盟的時候,並沒有一網打盡。
想到那個紅衣潑辣熱情的女子,張揚的眼中一痛,是你嗎,舞傾城。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在張揚的腦海中,就沒法停下了張揚有種感覺,自己的猜測恐怕都是真的。
只是,怎麼可能是舞傾城呢。
“大師,你在想什麼!”
看到張揚陷入了沉思之中很長時間了都沒有反應,王小年大着膽子問道,畢竟剛纔他聽到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不知道該怎麼辦,而阿秀姐沉浸在傷痛之中,張揚又沉默不語,他突然有些害怕。
“阿秀姐,你放心吧,貧僧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的,陛下也不會讓那些惡人逍遙法外的!”
不管有沒有對策,張揚只能選擇安慰,不過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的,之前師父失蹤的事情,他完全沒有頭緒,或者說,這件事就是自己解開這一切謎團的關鍵。
想到這裡,張揚也放鬆下來,看着悲痛的阿秀,也只能拜託王小年照顧她,作爲一個女子,遭受了那樣殘忍的對待,沒有崩潰掉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小年,這些銀子拿去,給阿秀姐補補身子!”
說着,張揚拿出之前從王小年懷中順走的錢袋,大方的說道。
“無恥,那本來就是我的!”
王小年心中腹誹,快速的將錢袋拿在手裡,唯恐張揚反悔了又搶回去,對張揚的人品,他保持自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