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就在李承訓等的不耐煩之際,李孝恭彷彿是知道了李承訓心中的不耐,踏着時間到來的一樣。在李承訓的目光中,潼關的大門緩緩打開。
十丈之外!
李承訓目測了一下距離,他心裡清楚這個時候只要他一聲令下,裝甲軍在尉遲敬德的帶領下衝陣,潼關必破無疑。甚至於對方在裝甲軍的衝擊下都沒有關閉城門的時間,但是李承訓並沒有那麼做。
因爲潼關守將不僅是對於自己有恩,還因爲他有着不輸於李世民的軍事才華。李承訓知道依照自己這位便宜王叔的手段,自己貿然出擊肯定是吃力不討好的。說不得在這潼關之中還有着什麼陷阱等候着自己,李孝恭名留青史,戰功不遜色與李世民這等可怕的人物可不是凡俗之輩。
看着出城而來的李孝恭,李承訓嘴角掀起一抹笑意。這個人對於自己有恩,雪中送炭之恩,不到萬不得已的最後關頭,李承訓並不想與李孝恭這樣的大才交惡。嘴角輕輕一動,對着尉遲敬德道:“敬德迎上去!”
“駕!”
由燕雲十八騎的緊緊護衛下,李承訓朝着潼關打馬前去。十萬黨衛軍在尉遲敬德的率領之下,跟在後面緩緩向前。本來李承訓只需要帶着燕雲十八騎前去就可以了,但是李承訓爲了安全起見,還是下令讓十萬黨衛軍前行。給於潼關一些壓力。
“籲!”
距離李孝恭還有三丈之時,李承訓一把抓住馬繮將戰馬勒住,熟練的翻身下馬。動作一氣呵成。顯而易見,李承訓對於馬術的精通。李孝恭看到這一幕。目光之中不由得閃爍過一抹精芒。
他清楚的記得,當初李承訓南下江都。經歷過潼關之時那青澀的馬術。李孝恭記得,當時李承訓坐的是馬車。三年不見,如今李承訓馬術之精通,已經不再此刻的他之下了。
不得不說這戰爭真的很歷練人,讓當初那個少年變得不再稚嫩。輪廓上鋒利的線條,述說着其主人的不凡。李承訓與李孝恭對視一份鍾之後,李承訓對着李孝恭躬身行禮道:“侄兒見過王叔,三年不見王叔越發睿智了!”
“哈哈……王侄無須多禮!”李孝恭聽到李承訓的恭維先是大笑一聲,謙虛了一句。目光一頓看着李承訓道:“三年不見。王侄卻是長大了不少啊!”
兩人的相互恭維的剎那間,李孝恭也是在!不動聲色的觀察着自己的這個聲名鵲起的後輩侄子。三年不見,李承訓已經褪去了稚嫩,此時此刻的李承訓給於李孝恭的感覺比李淵身上的威視還要重。
兩者相比,李承訓更加的霸道。這一瞬間李孝恭看到了,此時此刻的李承訓就彷彿是大業五六年之時的隋帝楊廣,渾身霸氣側漏,威勢不凡。恭維了一會兒之後,李承訓便是對着李孝恭首度開口道:“王叔。侄兒在江都接到皇祖母的家書,言其甚是想念,侄兒這一次前去長安打算過年!”
聽到李承訓直接出招,李孝恭眸子裡面閃過一抹無奈。沉默了一下之後。李孝恭選擇了將李淵的聖旨取出來遞給了李承訓道:“王侄,王叔接到的旨意便是如此,如今王侄率領十萬黨衛軍欲要北上。確是讓王叔難做也!”
李承訓打開聖旨看了一眼之後,便是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合上聖旨之後對着李孝恭笑道:“王叔。侄兒是絕對不會讓你難爲情的!”
說完之後便是對着身後的尉遲敬德道:“敬德,讓軍隊在城外紮營吧!”目光閃過了幾下。李承訓便是明白了李孝恭的意思。李孝恭這是不想夾在自己與李淵中間爲難,直接是給自己來了一個狠的。可是面對李孝恭這般的坦白,而且其還是自己的恩人。
李承訓也是沒有了辦法,強來不說幹不幹的過,就是自己的內心深處也是感到愧疚的。君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君。正是這個道理,李承訓目光閃爍了一下便是有了答案,那便是待在潼關與李淵交涉。
“王叔,不知侄兒可否進城一觀?”聽到李承訓的這般問話,李孝恭目光閃爍了一下便是答應了下來,因爲事情同樣的道理,李承訓將兵馬駐紮在了城外,孤身一人進關自己不答應就是不地道了。更何況李淵也是說了,讓李承訓孤身一人前來長安。
李孝恭心思幾個亂轉,便是對着李承訓伸手邀請道:“王侄,請!”
“哈哈,王叔請!”
李承訓沒有多說什麼便是跟着李孝恭入關了,身邊只是帶了燕雲十八騎。李承訓雖然跟着李孝恭再走,但是內心深處的變化確實驚天動地一般的。
通過李淵的聖旨李承訓便是察覺到了李淵對於自己的態度變化,與之前相比簡直就是天上和地下一樣。李承訓心裡清楚肯定是自己的勢力,引起了李淵的忌憚。目光閃過之間,李承訓便是想通了這個問題,並沒有過多的糾結。
他能夠明白李淵的忌憚,但是讓自己孤身一人前去長安這件事情,李承訓是萬萬不會幹的。因爲在長安,有着他的生死大敵秦王李世民,太子李建成,甚至於李淵也不會放過自己。如果自己真的孤身前去長安,那跟送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此時此刻的李承訓心裡清楚,李淵等人忌憚的就是自己手底下的軍隊。所以在這個時候什麼都可以丟棄,唯獨軍隊不可以丟棄。在這種關鍵時刻,軍隊就是自己的護身符。試想一下當初韓信要是擁有十萬大軍,呂后還敢在未央宮內用竹劍殺了他嗎?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呂后不敢!因爲那十萬軍隊就是韓信的護身符。就如同此時此刻的李承訓一樣,但是重活一次的李承訓可沒有韓信那樣白癡。李承訓知道在這個亂世,誰都沒有手中軍隊靠的住。
來到李孝恭的王府,李承訓自然是一頓好吃好喝的招待。酒足飯飽以後,李承訓便是重新將那個問題提上了桌面,對着李孝恭道:“王叔,還請你朝着長安送一份奏摺,就要本王要去長安!”
……
回到住處之後。李承訓坐在房間思考着接下來的事情,目光閃爍了一下道:“李一,讓蓋世太保的人傳令帝洲,讓杜如晦代本王上一道奏章,言本王要入長安,態度強硬一點!”
“是!”
這便是李承訓的想法,利用壓力逼迫李淵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