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漠北,奇襲陰山!
猶如一個魔音在誘惑着尉遲敬德,看着威武霸氣的破軍,尉遲敬德滿臉紅光,激動萬分的道:“有如此精銳之師,末將定將斬首始畢!”
聽到尉遲敬德的稱讚李承訓和李靖臉上閃過一絲得色,李承訓目露精光看着破軍笑了笑說道:“敬德有此信心就好,只不過到時未必就是始畢了!生老病死實屬正常,現在我們的戰場在中原腹地!”
李承訓如此說是很有道理的,他是在接住這個機會告訴麾下人員自己下一步就是角逐天下,破盡反王勢力讓天下歸一。李承訓這是在告訴他們最近時間裡的準備一切向中原靠攏,杜如晦聽到李承訓的話心下欣慰的笑了。
中原纔是根本!
潼關在望,卻是兩個月後的事了。李承訓看着巍峨的城池,這個長安的門戶心裡充滿了喜悅和感慨。兩個月前自己帶領着三百騎兵和杜如晦奉李淵旨意南下奪取傳國玉璽,當時勢單力孤趙郡王李孝恭還曾增於他一百死士以衛周全。
如今自己攜傳國玉璽而歸,手握八千破軍和不良人,文武大才,威勢赫赫。天下知名!潼關還是那個潼關,此時此刻的李承訓卻再也不是兩個月前的那個少年了。
八千破軍在手,天下無人敢不正視!特別是李靖在九原火燒頡利五萬鐵騎,近乎全軍覆沒的無雙威名傳遍天下,燕雲十八騎在狼居胥山的堆土鑄京觀的鐵血之名。此時此刻李承訓風頭無良,再加上男兒行的傳頌天下!
李承訓擁有者無雙的名聲,不管是好名還是惡名,至少全天下都知道了李唐有着一位鐵血的武安王!
聲名遠播!
“陳墨,前去叩關!就說本王前來請趙郡王一敘!”對於這個潼關守將李孝恭李承訓還是極其佩服的,作爲李唐皇室最出色的名將自然值得李承訓放低姿態進行拉攏。更別說李孝恭曾贈死士之情,就得李承訓當長輩視之!
於公,李孝恭乃是大唐潼關守將,李承訓經過此地卻是需要打一聲招呼以示禮儀。更何況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李孝恭戰功赫赫,乃是李唐朝廷之內一股強大的力量,值得李承訓深交。於私,李孝恭送李承訓一百死士之情,叔侄血脈之情都需要李承訓慎重對待李孝恭。
“趙郡王於本王有大恩,更是大唐國之重臣,所有人下馬步行至潼關,以示尊重!”李承訓一如兩個月前一樣下馬徒步而至,給足了李孝恭面子。只是此時此刻心情卻是再也不同,那時候帶着見到名人的激動,自己勢單力孤的忐忑。而今八千破軍在身,李承訓卻是膽氣足了不少!
“咯吱!”
厚重的桐木大門徐徐而開,李孝恭快步而出嘴角露出盎然的笑意道:“王侄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卻是王叔的不是!快,進城!”李孝恭是一個軍人,有着軍人的豪爽,瞭解李承訓更多一點的他確是對着這個詭異的侄子有着不小的興趣和好感。
李承訓用鮮血鑄就的威名卻是得到了武人一致的認同,漠北的殺伐讓李孝恭尊敬這個敢向異物揮出屠刀的少年,經過這一次南下江都,各方勢力交鋒之下李承訓能夠全身而退更是讓李孝恭看好李承訓的未來。
文可週旋於羣敵之間,全身而退。武可縱兵漠北草原之上,戰而勝之。可以說李承訓擁有着文武雙全之能,李孝恭雖然年輕但是聰明人就是聰明人,眼光就是不同凡響。他看出了李承訓以後一定會發跡,故而特意與之相交。
有了一百死士相贈之情作爲鑰匙,使李承訓承情於他,如今再是這般熱情目的不言而喻。李孝恭的算盤打的非常好,堪稱大唐第一投資高手。聽到李孝恭的聲音李承訓也是想到了當初自己等人南下路過潼關的樣子,嘴角掀起一抹笑容道:“藥師指揮軍隊進城,保持軍紀,敢有違紀者,斬!”
李承訓吩咐完李靖解決了自己的事情之後轉頭笑着大步迎了上去:“哈哈,幾日不見,王叔卻是越發的精神抖擻了,今日小侄路過潼關卻是要叨擾王叔了,還請王叔勿怪!”
場面話是一種很重要的開場白,特別是作爲一名上位者。經歷了江都之行李承訓徹底的成長了起來,越來越多的時候開始以一名上位者的眼光和方式處理事物!此刻李承訓虛僞的說着卻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沒有不齒,也沒有反感。
雖然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在這個神奇的國度裡面。知道是一回事,而做的又是另一回事。雖然結局相同但是做事之法往往南轅北轍!正所謂良藥苦口,忠言逆耳,真話有時候會傷人感情,沒有好話來的方便舒適!
“哈哈……王侄說的那裡話,你能夠來王叔這裡,王叔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怪罪,快快裡邊請!”李孝恭聽到李承訓話笑了笑道,話語之間於李靖等人一一見禮,交談。不得不說李孝恭的手段很是不錯,處理起事來面面俱到,讓人如沐春風。
進入潼關一番吃喝之後,李承訓對着李孝恭此行的收穫,然後對着李孝恭提出了辭別。手握傳國玉璽這件無上利器,李承訓需要趕緊回去長安將之交給李淵,利用奪取傳國玉璽的滔天之功來堵住天下儒家士子的悠悠之口。
未雨綢繆!
李承訓早已經學會,更何況這一次自己捅的簍子有多大,有多難解決李承訓心裡有數。他也是心下清楚這個時候李唐內部以李綱爲首的儒家士子必定對自己口誅筆伐,而自己的這一突兀舉動必然也會是李淵進退失據措手不及而惹得李淵不滿。
老大不滿了,作爲小弟的李承訓自然有苦受了。故此李承訓想着如何利用傳國玉璽之力,免除罪責!
甩去腦海裡的紛亂的思緒李承訓站起來轉頭對着李孝恭道:“王叔之款待,小侄沒齒難忘!”瞅了一眼長安的方向李承訓繼續:“只是身負重寶,小侄卻是不宜久留,小侄這就告辭了!王叔保重!”
“保重!”
李孝恭雖然想和李承訓攀談一下交情拉進一下關係,但是他也是明白傳國玉璽對於李唐的重要性。李承訓確實不宜久留在潼關,更何況李承訓還小,自己有的是時間相處拉交情!
“駕!”
李承訓在燕雲十八騎的牢牢護衛之下打馬出城,而後八千破軍在李靖的指揮下緊緊跟隨。杜如晦由不良人護衛,夾雜在李承訓和破軍之間,享受着雙重保護!
“籲!”
一把抓住馬繮勒住戰馬李承訓對着送自己等人出潼關的李孝恭行了一禮喝道:“王叔今日之情,小侄記下了!還望王叔多多保重,他日你我叔侄二人縱馬這個天下,馬踏漠北!”
“駕!”
“駕!……”
長安。
承乾殿內爭吵不休,武人雖然擰成一條心但是不善言辭的武人那裡是李綱等人的對手。早知道文人就是靠嘴皮子吃飯的,作爲武人是不可以搶人家飯碗的!當然了極少數妖孽除外。至少現在的李唐內部是沒有那種舌戰羣儒的妖孽存在的!
故此李綱等人也不愧是博學之人,引經據典,說的武士飪等人啞口無言無法反駁。雖然古話說的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但是那要看在什麼地方!這裡可是大唐的朝廷門面所在,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也不敢在這裡放肆。畢竟就算自己不怕死也得爲身後的九族考慮不是!
“哎!” шшш◆ ttκā n◆ ¢ 〇
李淵看着殿內趾高氣昂的李綱等人以及無精打采只氣的怒髮衝冠的武士飪等心裡卻是嘆了一口氣,看着一直沒有說話的劉文靜等人李淵心裡微微點了點頭,心裡慶幸的道:“還好,還好,還不至於朕親自上陣,與李綱等儒家士子肉搏!”
“裴愛卿關於武安王之事,以卿之看法爲何?”李淵沒辦法了,李綱步步緊逼,攜帶者儒家士子之大勢讓李淵有點頂不住了。更何況總不是作爲帝王的李淵自己赤膊上陣,和李綱爭辯角力的吧!如此一來豈不是高擡了李綱,踐踏了皇室的威嚴。
於是李淵將皮球提給了手下的大心腹,想要裴寂給他想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手段來替孫子察屁股。裴寂自然瞭解老搭檔李淵的想法,聽到李淵如此明顯的求救信號思考了下朝着李淵行了一禮道:“回稟陛下……”
“陛下,潼關八百里急報!”一個騎士氣喘噓噓的出現在承乾殿的門口硬生生的打斷了裴寂的話。聞言裴寂眼眸裡的怒意一閃而逝,順手結過騎士手裡的快報,朝着李淵走去然後雙手遞給了。
“哈哈……不愧是我家的麒麟兒!”李淵看着急報心裡的壓力徒然一鬆,看着殿內的羣臣笑道:“潼關趙郡王李孝恭傳來急報稱,不日武安王一行人就要到達長安!”
“求陛下爲我等儒家士子做主,廢除武安王王爵,貶爲庶人!”李綱這個老傢伙在李淵話還未說完就急急忙忙的跑出來哭喊道。聲音淒涼,猶如杜鵑啼血,吃了死孩子一樣。
“求陛下爲我等儒家士子做主,廢除武安王王爵,貶爲庶人!”
李綱的小弟們看見老大出聲了紛紛符合,要求嚴懲李承訓以捍衛儒家尊嚴。
李淵深深的看了眼李綱和跪倒在地的儒家士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文武百官道:“武安王攜傳國玉璽北上,爾等隨朕於長安城外十里之處迎接傳國玉璽北歸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