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訓聽到尉遲敬德的話心裡頓時高興的開了花,當然了這般姿態自然是不能讓人發覺的,不然半天逼就白裝了不是。看着尉遲敬德的吶頭就拜李承訓內心深處確實是興奮的,這說明自己已經初步的形成了一種特殊的人格魅力。
一把扶起行禮的尉遲敬德興奮的道:“我得敬德如魚得水也!”拜主之事過後衆人重新入座開始了深入的交談,這一次因爲大家都是自己人了,談論話題就沒有了那麼多的顧及和小心翼翼。
“王爺,這次南下是打算幹什麼?”尉遲敬德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後眨巴着嘴巴朝着李承訓問道,毫無疑問尉遲敬德想要知道這一次行動的目標和目的地。李承訓聞言輕輕一笑擺了擺手道:“敬德不必見外,和克明一般叫我訓少就可以了!出門在外,便宜行事就好了沒必要注重什麼名分地位!”
“嗯,訓少末將知道了!”尉遲敬德一直將自己定位爲軍人,再其自稱裡面體現的淋漓盡致。
李承訓的目光看向了杜如晦笑了笑道:“這一次我們南下的目的和一切行動計劃克明最是清楚,就由克明代爲告訴你了!”李承訓年紀太小了,今日又因爲要招攬尉遲敬德喝酒太多太猛,此刻已經頭腦發熱暈眩了起來,對於尉遲敬德的問題只好交給杜如晦來回答!
“訓少,你沒事吧?”杜如晦心思縝密敏感至極,按照慣例來說李承訓招攬了尉遲敬德,這個時候自然是親自告訴尉遲敬德全部的計劃以示信任和看重。可是李承訓如今的命令卻是打了杜如晦一個措手不及,心思敏銳的他頓時發現了李承訓的不同尋常於是開口問道。
“好厲害!”李承訓對着杜如晦探尋的目光心裡暗自說道,這個人對於周圍環境改變的敏銳程度當真讓人難以想象。雜念在李承訓的腦海裡一閃而逝,看着杜如晦等人關切的目光心頭一熱笑着說道:“無事,本少不勝酒力,卻是有點醉了!”
李承訓盯着桌上的美食開始了掃蕩,杜如晦看着李承訓沒有什麼異樣也是收回了關切的目光朝着尉遲敬德道:“尉遲賢弟,我和訓少此次南下的目的地是江都,想必賢弟也是得到了什麼風聲吧!”
杜如晦猜的不錯,尉遲敬德連日來在這一道顛沛流離自然是聽到了不少關於楊廣一旨出,令天下羣王相聚江都商討天下歸屬的問題。尉遲敬德聽到杜如晦的問話心裡一頓,他當然知道這個事,只是讓尉遲敬德不解的是就連他尉遲敬德這樣的莽漢都看出楊廣心懷不軌,難道杜如晦這樣的才學之士看不透?
不,
當然不是!
尉遲敬德可不會小覷天下英雄,目光看着杜如晦,良久。“不瞞杜大哥,小弟確實聽到了關於楊廣下旨商討江山誰主的這件事!”尉遲敬德看着杜如晦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小弟一介武夫才學自然難以和杜大哥相比,小弟覺得楊廣此舉必然是有些別的用心,小弟就不相信杜大哥看不出來?”
目光相對。
良久。
“哈哈哈哈……”
“楊廣別有用心自然不假,爲兄雖然不比先賢卻是也讀過幾本聖賢書,自問才能不錯卻是能夠看的出來!”杜如晦先是對於尉遲敬德的疑問進行了回答,然後看着尉遲敬德笑道:“敬德你有所不知,就算明知楊廣此舉用心險惡,諸位反王都不能坐視不理,只能選擇南下!”
“額,杜大哥你說的讓小弟聽不懂了,不得不南下?這又是爲何?”尉遲敬德不是杜如晦這樣政治家謀士自然不知道傳國玉璽的偌大號召力和正統地位的象徵性。聽到尉遲敬德的反問句杜如晦輕輕的笑了笑壓低聲音道:“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尉遲敬德不明白就爲了這個傢伙就要明知南下有危險也要南下,在尉遲敬德心裡這傳國玉璽不能吃,不能抱要之有什麼用!這等武人心裡只相信力量,在他們心裡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的,自然不會太在意傳國玉璽所蘊含的能量。
杜如晦聽到尉遲敬德的嘀咕心下卻是一笑,這傳國玉璽如此簡單的話他就不是傳國玉璽了!
傳國玉璽就材於“和氏璧”。春秋時,楚人卞和在山中得一璞玉,獻與厲王。王使玉工辨識,云爲石也。王怒,以欺君罪刖卞和左足。後武王即位,卞和復獻玉,仍以欺君罪再刖右足。及文王即位,卞和抱玉坐哭於荊山之下。文王遣人問詢,曰:“吾非悲刖也,悲夫寶玉而題之以石,貞士而名之以誑。”文王使良工剖璞,果得寶玉,因稱和氏璧。
而後出現了完璧歸趙的典故,自前221年秦始皇完成六國統一大業,乃命令李斯雕刻的皇帝專用章!傳國玉璽乃奉秦始皇之命所鐫刻。爲歷代皇帝的專用印璽。
相傳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面刻有李斯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以作爲“皇權神授、正統合法”之信物。
此後,歷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爲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也。得之則象徵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被譏爲“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而爲世人所輕蔑。由此便促使欲謀大寶之輩你爭我奪,如今隋失其鹿,此物一出沒有人能夠坐的住了。
“杜大哥這傳國玉璽當真如此寶貝,另天下反王不顧後果的爭相入江都?”顯然聽過了杜如晦的解釋尉遲敬德還是有點如同做夢一般,有點難以置信。休息了一會兒感覺情況好點了之後擡起頭來就聽見了尉遲敬德的這聲疑問,李承訓揉揉眼睛輕聲道:“國之重器,一物可敵百萬師!”
“訓少此言有理!”杜如晦驚訝於李承訓對於傳國玉璽的重要性清楚的認知,笑了笑說道:“這個傳國玉璽用的好了妙用無窮,但是這東西就是一把雙刃劍,用的好了傷人,用不好了傷己!”
“訓少這又如何說?末將莽夫一個卻是越來越聽不懂你們兩人的談話了!”尉遲敬德喝下一杯水酒尷尬的撓了撓頭笑着詢問道。李承訓見此和杜如晦相視一笑道:“敬德你有所不知,有了這個傳國玉璽就等於有了一個名分,一個佔據大義的名分,可以迅速令天下百姓歸心!”
李承訓想了想後說道:“有了這傳國玉璽就相當於擁有了正統的權利,可以視別的反王勢力爲反賊,利用天下大勢去瓦解它!相當於三國時期曹操的挾天子而令諸侯一般!”李承訓看了一眼聽的認真的尉遲敬德和陳墨,心下感覺這兩個傢伙絕對在當做故事來聽:“凡事有利就有弊,這傳國玉璽也是一樣!擁有此寶者,可以在短時間內勢力大增!如此一來凡是擁有此寶者必然全天下皆敵,沒有足夠的實力是保不住它的!相反會因爲傳國玉璽而身死國滅,爲天下笑也!”
“這傳國玉璽乃是有實力者居之!”李承訓感嘆着說了一句,而後看着明顯沒有聽懂的尉遲敬德和陳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裡不情不願的道:“當年漢高祖劉邦就先得到傳國玉璽,可是因爲實力不濟,只能將此重寶交給楚霸王項羽而保命!三國時孫堅因獲得此寶于歸家途中被人一箭射殺!就是這個道理!”
“哎!”
看着這兩個活寶李承訓醉了,心下感嘆還是和聰明人說話省力氣。如果剛纔對象不是陳墨和尉遲敬德這兩個傢伙而是杜如晦的話,很多東西根本就不需要李承訓說就能夠悟出來,甚至於杜如晦想的比李承訓還要全面和深遠!
不得不說術業有專攻,
當是不假!
文人和武將的區別還是大大的!
“訓少,這一次去江都必將會點燃這場亂世角逐的衝鋒號!刀光劍影隨時在身,不知道訓少對於如何脫身考慮好了沒?”杜如晦雖然覺得李承訓肯定有了自己的準備和想法,但是他覺得爲人臣子還是提醒一下李承訓爲好。
小心謹慎點還是好!
李承訓問小二要了一杯茶水潤了潤嗓子,想了想說道:“不瞞克明兄,小弟出發前就通過蓋世太保給燕雲十八騎下令讓燕雲十八騎突圍之後即刻南下江都,接應我等,同時命令李靖率領破軍後面接應!以防不測!震懾宵小!”
“嗯,燕雲十八騎能夠南下當然是最好了!”杜如晦也是心知燕雲十八騎那彪悍的戰力,以及殺戮的名聲,一旦出現必將對於各路反王一個震懾,令其投鼠忌器爲自己等人拖延時間,等待李靖的破軍南下,或者李唐的救援。
說到這裡李承訓心裡卻是充滿了沉重,燕雲十八騎面對的壓力太大了,那是突厥大汗的暴怒,整個突厥的圍剿。燕雲十八騎能否突圍回來就連親手打造它的李承訓也不知道。
雖然李承訓對於燕雲十八騎擔心不已,但是他卻絕對沒有後悔出兵突厥草原的練兵的決定。他李承訓要的是魔鬼之師,一把鋼鐵利刃,一支震懾所有敵人的王牌騎兵,而不是一支簡單的精銳!
只有經歷過如此鍛鍊的燕雲十八騎纔有資格,有能力完成李承訓的要求,成爲天下第一令人聞風喪膽的地獄魔鬼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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