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採婷目送那男子離去,玉體移駕到牀沿上,與白清兒並肩而坐。
燭火搖曳,噼啪作響,映着兩女美好無瑕的身段高低起伏。兩女都是難得一見的人間絕色,宛若一對春蘭秋菊,爭奇鬥豔。
沉默半晌,聞採婷略爲不安道:“若師姐已然真的不測,我陰癸派將再難保聖門第一的地位。待邪王恢復巔峰實力後,誰還能與他抗衡?兩派六道極可能給他整合,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
白清兒默然不語,反是摘下面紗,露出絕世的嬌顏,只見她容色平和,沒有半點擔憂之色。她纖手捋捋鬢角髮絲,輕鬆寫意,雙目下垂,鎮靜道:“婷姨不必擔心。祝師的情況只是出自許留宗的傳言,實情如何尚未可知。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祝師。”她私下稱呼聞採婷爲“婷姨”,可見兩人私交極好。
“不錯。”聞採婷點頭表示同意,祝玉妍是陰癸派的主心骨,陰癸派能在兩派六道中列爲第一大派,雖有功法因素,但亦多賴宗主之力,在這時候愈發顯得其重要來。
她旋又疑惑道:“不過姓許的此迴向我們示好雖沒安好心,但爲什麼拒絕他的提議呢?如果有了奼女心法的全冊,將來你與婠婠爭奪宗主之位時就更多幾成勝算。將來給不給他看《天魔策》又是兩說。”
白清兒神色微曬,搖頭道:“婷姨你該知我陰癸已到生死存亡的邊緣,我主張先與婠婠挺過這場難關再說。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邪王石之軒一旦成功吸收聖舍利的元精,必先拿我派開刀,逼我們臣服。”
終沒有正面回答聞採婷的問題,因爲就算她選擇與婠婠合作,拿到一本秘笈總歸不是壞事。此回她拒絕滅情道許留宗伸出的橄欖枝,着實有些奇怪。
聞採婷知她不願詳談,也不逼她,帶些諮詢韻味地道:“如果石之軒一統聖門,未嘗不是件好事,說不定可以帶領我們實現聖門復興。”她心裡直念起祝玉妍的好來,邪王陰後本是一對佳偶,當年若真能攜手,小小的慈航靜齋又豈在話下?
“聖門復興可以,但若我們的命運不能由自己來掌握,那樣的復興有何意義。”白清兒嘴角微翹,顯然對什麼復興聖門的興趣不大。
聞採婷嬌軀輕顫,櫻脣舔了幾下,想要說些什麼,終是忍住沒有開口。
白清兒稍作沉吟,淡淡續道:“相信兩派六道中不會有多少人願意看到由石之軒來主導聖門。旁人暫且不說,單是魔帥趙德言就定會想方設法阻止此事。另外,慈航靜齋的尼姑們也不會袖手旁觀,坐視他一統聖門。”
聞採婷粉臉微黯,頹然嘆了一口氣,盯着自己一對腳尖,搖頭道:“石之軒當年巔峰時期的強大你是沒有見過,便是祝師姐也難與之抗衡。”略頓片刻,“希望那個人還在吧。”
“或許吧!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他不會那麼容易死掉的。”
白清兒自然知道她說的“那人”是誰,除了那個可恨的冤家還有誰來?想及他此刻可能的狀況,她心中頓時五味陳雜,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隨後被一抹嫵媚與自信掩蓋。
凌風自然也知道兩女口中的對象正是他,在下面不禁苦笑,聞採婷難道還指望他對抗石之軒不成?白清兒這小妮子對頭自己的怨念也太大了吧?俺可是個地地道道的好人來着……
聽白清兒談及那人的語氣有異,聞採婷微一錯愕,露出思索的神情,雙目秋水盈盈瞟了眼過去,這個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小女孩的心思,她是怎也猜不透了。
白清兒不願在凌風身上深談,岔開話題道:“李閥大軍入城,我們也需早做打算。”
聞採婷贊同道:“這個自然。慈航靜齋既然敢對師姐下手,說不得也會想着將我聖門一網打盡,這個不得不防。”隨後詢問道:“但闢師叔那邊我們該如何應付?你若想登上宗主之位,也得徵得他的支持才行。”
“師叔祖那裡我自會去交待。他無外乎要我們支持他那寶貝徒弟的霸業。”白清兒冷哼一聲,不屑道。
“我們不談這些了,煩都煩死了。”聞採婷抱怨道,突然吃吃輕笑,“想不到大明尊教的人居然會選擇在此住宿,那善母還算有點眼力。”
她早就發現了莎芳在此換洗的衣物,由於陰癸派與大明尊教有過合作關係,所以她一眼就認出,出於某種原因,她沒有將這事情告訴那許留宗。
她有一點比較困惑,既然那莎芳同行的還有男人在,那她爲何還要自#瀆泄火呢?難道說那男人太無能了?想到這兒,滑若凝脂的柔荑情不自禁地撫到了大腿根處,她莫名地有了絲羞意。
“她若有眼力,就不會向我們的產業下手了。”白清兒沒注意到聞採婷的動作,嘆了口氣,“大明尊教這回意圖不明,也是讓人頭疼的事情。真是多事之秋啊!”
“是啊!”聞採婷附和一句,隨後只聽白清兒“啊”了一聲,兩人沒了聲音。
凌風與莎芳在底下納悶,出了什麼事?難道她們走了?這想法剛產生沒多久,立即聽到衣物的摩擦聲與親吻聲。兩人面色古怪,她們還好這口?
緊接着兩女嬌#喘細細,輕微的咦晤聲傳了下來:
“清兒,現在你的胸部比婷姨的都要大了,摸起來真舒服。”
“哪有啊?婷姨你的臀兒手感真好,滾圓挺翹,既結實又有彈性。清兒身爲女兒家也忍不住心動莫名呢,更不要說那些臭男人了。”
“……”
凌風搖頭長嘆,世風日下,這兩個與他都有過親密接觸的女人居然要靠這種手段解決生理需要,真是可悲啊!不過如果她們隨便找男人的話,他心裡怕會更不舒服。
他的腦中不自覺地浮現起聞採婷豐滿圓潤的雪#臀,彷彿回味起那日撫摸時那滑膩充滿彈性的觸感。想到這裡,他一隻手摸上身旁莎芳的粉背,輕輕向下滑落,用力的揉弄着那兩個完美半圓。
莎芳俏臉一紅,雙腿緊#合,像是被燃起了春#情,含羞帶怯地看向魔手的主人,心道:“莫非主人想要在這裡?可是旁邊還有那小妮子呢!”雖是這樣想,但有種衝破禁忌的快感在她的胸膛升騰,心中不由得興奮起來,她感覺自己那裡怕是又溼了。哪想過了片刻凌風就收回了手,讓她一陣失望。
凌風抑住心頭的慾望,忖着頭頂的女人不會再透露什麼重要信息,只是上演一場百合戀情,沒必要再聽下去。
本來此刻衝上地面是最好的選擇,因爲白清兒與聞採婷兩女都不是什麼利害角色,與他更是關係匪淺,頗有曖昧,但直覺告訴他此舉極不妥當,而遠處的皇宮大內反值得他一去。
這是奇異而矛盾的感覺,因爲適才皇城方向他曾有過一種極危險的預感。可他又隱隱有感,富貴險中求,那裡或許正有他需要的東西。相反地面上方纔有一種極其壓抑的氣氛蔓延,使他艱難得難以呼吸。
究竟該信任哪種靈覺呢?凌風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患了臆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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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他肉體的傷勢不過數日就可痊癒,但體內紛雜的真氣仍是令他頭痛的難題。
事實上,只有《長生訣》的陰陽雙訣纔可以整合他的各種真氣,不然他與莎芳苟合上一場就可以了。
《道德經》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爲和。”其中所謂一者,即太極之圓圈也,二者爲陰陽兩儀之象也,三者是指陽中有陰,陰中有陽的四象也,由四象的交感而生出八卦,萬物皆包含於八卦之內。
從先天八卦天地定位之後,其餘六卦分佈其間,而分、離、異三個陰卦在上;坎、艮、震三個陽卦在下則構成陰抱陽。陽氣主升騰,陰氣則下降,兩氣交感而生沖和之氣,永恆不息地孕育萬物。
天地間陰陽本是一體,但世間又有純陽純陰之說,有這兩種軀體的男女因爲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陰陽失調,所以很難長壽,一般都活不過二十歲。但偏偏是這兩種身體所修成的真氣纔會是純正的陰陽二氣。
普通高手晉級先天后將後天之氣與天地能量轉化,毫無疑問必會是陰中帶陽,陽中帶陰。除非本體的後天真氣便是純陰或純陽。這也就是世間少見九陰九陽的緣故。畢竟能將陰極生陽或陽極生陰的高手世所罕見,也沒有什麼人願意做此無用功。
而凌風此時體內所修的陰陽雙訣乃是上古奇功,與尋常修煉法門不同,乃是先以先天能量貫體而得。否則以他龐雜的後天真氣蛻化而成的先天真氣屬性也斷難修成。正因這陰陽兩氣的修煉條件太過苛刻,便是寧道奇精修道法多年,也沒有這等機緣。
那日三嬰作亂時祝玉妍急病亂投醫,抱着試試的態度把楊若惜送來,正是歪打正着。如果楊若惜不是正患九陰絕脈之症,體內鬱結的先天陰氣可轉化爲純正的太陰真氣,他估計早就魂歸地府。
之後在寶庫中,他助祝玉妍與獨孤鳳兩女修成陰訣,憑的是濃厚的真氣修爲與奇異的長生能量,所以兩女是他最好的雙修對象。現在他功力盡失,想要爲身邊的女人打通經脈也不能夠,更別說與他雙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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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這點,他喟然嘆了聲,又將對祝玉妍的擔憂壓到心底,拉着莎芳走向玲瓏嬌,道:“好了,我們走吧!”
“不走!”玲瓏嬌使起了小性子,你讓停就停,你讓走就走,當本姑娘是你什麼人?使喚丫頭麼?
凌風俯下身,放低姿態,道足了歉,勸慰好一陣才說動小姑娘答應走路。
待點燃了火熠,他才發現她眉睫上猶掛着晶瑩的淚珠,定是剛纔無聲地哭了會兒。他憐意大起,自她母親死後,世上怕是再沒有親人了吧?他怎忍心再讓她心靈受傷?
玲瓏嬌看眼前面帶路的莎芳,向身邊高大的凌風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這個男人是這般神秘,居然可以將身量壓縮起來,徹底征服那個老女人,只是這臉長得有點不大好看,有些過於平凡了,總覺缺少了種陽剛的男人魅力。
凌風奇道:“當然是凌風啦!”
“哼!”玲瓏嬌秀挺的瓊鼻一皺,不滿道:“你騙人!”
“我哪裡騙你了?”凌風苦笑道,心裡別提多冤枉了,其實我這人很純潔滴。
玲瓏嬌道:“那你說說看,你既不是什麼名人,爲什麼把自己僞裝成那小胖的樣子?”
“我那不是有幾個厲害的仇家嘛,當然得易容一番了。”凌風鬱悶之極,誰願意戴張面具過日子?
“易容?這麼說你這張臉也不是真的了?”玲瓏嬌心中莫名一喜,搖着他的胳膊撒嬌,“你能讓我看看你的真臉麼?”不只是男人好色,易以貌取人,女人多數也不例外。
“幹嘛?”凌風被小姑娘這招嚇了一跳,她那發育完全的胸脯在他胳膊上蹭着,惹得他邪火直冒。
勾引,這是赤裸裸的勾引!
因爲長期逃亡,所以她的眉目間隱有風霜之色,不僅不減其風韻,反多了幾分成熟風姿。除個子稍小些(以他的身高看),其餘方面與尋常女子沒有兩樣。
凌風靜靜的去體會她玉#峰美麗的輪廓,真是渾圓高聳,用心去感受那無比的彈性,柔軟中帶着一絲堅挺,宛如一隻小兔般。那感覺之美,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們就要分開了,將來要是見了面,人家卻不認得你怎麼辦?”玲瓏嬌一點也不明白她的動作對男人的誘惑是何等巨大,低着頭忸怩道。
“是啊!上了地面後兩人還是分開的好。”凌風一想是這個理兒,摘下面具,露出真容。
玲瓏嬌擡起頭,看着他剛毅的面龐,總覺得無法將它與原先放低姿態與自己賠笑求情的那張平凡的臉重合起來,不由暗歎他真是糟蹋了一張好臉。若凌風得知她的想法,會不會馬上去撞牆自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