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重的小公主終於給素素勸回房休息,沒進行傳說中的偷窺大業。
素素心道,小妮子,姐是爲你好啊,別在房外聽着牀#戲,一個不小心,給我那好色的師父吃了。
素素其實是冤枉凌風了。
真正的情形是——一到單美仙的房間,凌風懷中的佳人就突然暈去了,着實嚇了他一跳。
原來單美仙先是耗費精神力給他傳承書籍,又在打鬥中引發了舊疾,剛纔更遭強吻,心神激盪,就此暈倒。
凌風輸入一道真氣在她探察一番,知道她的病根在哪裡,寬下心來,將她安放在牀上,又如膜拜女神般將她身上每一件衣衫都脫下,展現出她那完美地全無瑕疵的軀體,心中出奇地沒有半點褻瀆之意。
清晨的陽光溫柔地瀉在單美仙身上,她的肌膚像緞子般發着光,那白玉般的胸膛,驕傲的挺立在海上微溼的空氣中,那兩條渾圓而修長的腿,線條是那麼柔和,柔和得像是江南的春風。
凌風撫在她的粉背上,秀美的脖子、光滑的脊背以及下面的圓潤的臀部、深深的臀#溝,無一不美到極致,真是迷死人不償命的一代尤物。
他忽然妒恨起邊不負來。這等人間絕色,怎忍心給她傷害?
脫下鞋,上牀來,將她嬌軀扶正,然後盤腿坐下,雙手抵在她後背。
長生真氣在她體內遊走,不多時便將她殘存多年的魔氣驅散。
這股魔氣有些詭異,應該不是魔門正統的天魔真氣,可是誰將她傷成這樣呢?凌風心中猜測過幾個人,禁不住起了森寒的殺意,這絲殺意來得莫名,好不容易纔將它壓制下來。以後再仔細詢問她不遲。
單美仙“嚶嚀”一聲睜開眼,蒼白的臉龐漸漸紅潤,雖對全身赤裸大是羞憤,但仍知他在救助自己,感到背後一肌海潮似的勁力涌來,後勁源源不絕,直至咽喉,忍不住張口欲嘔,才一張嘴,嘴角瘀血已經源源流出,困擾她多年的傷勢霎時好了大半!
凌風收掌,籲口氣道:“如此幾番,你的傷勢便能痊癒。”
“你還佔我幾次便宜不成?”單美仙知道現在不着寸縷,忙把嬌軀掩在被子裡,羞怒道。
凌風看她那小女兒情態,溫情綿綿,如潺潺流水在心田淌過,輕笑道:“你我已是夫妻,何必在乎這等小節?”
單美仙想到身子都給他看盡,把頭也埋進被子,不理他。
凌風不經她同意,徑自躺在她一側,輕扯被子道:“好仙兒,今日你便從了爲夫吧!”從美仙升級到仙兒了。
單美仙伸出頭道:“誰是你的仙兒?你我還未拜堂成親呢!”撒嬌的語氣頗似年輕的少女。她忽然間醒悟,自己這是怎麼了?
凌風腦袋枕在彎後的雙手上,笑道:“要不要我找琬晶來做個見證?”
單美仙鳳目一寒,絕美的臉頰上流下兩串夢幻的晶瑩,語氣轉冷,自嘲道:“像我這樣的女人,怎還敢奢望明媒正娶,洞房花燭?”
凌風看着她嚶嚶啜泣的模樣,心口不由地如針刺般疼痛,雙手端起她的螓首,探過嘴脣,吻幹她粉嫩臉頰上的淚痕,正容道:“我愛你,真的!只要你喜歡,我會讓你做世上最美的新娘!”
單美仙冷笑道:“男人都會花言巧語,當年他也這樣對我說過。你不是貪圖東溟的兵器和《天魔策》嗎?你既已得到,何苦還這樣騙我?”
凌風腦中電閃雷鳴,在她心中我便是這樣一個形象?胸口似給重錘敲了一般,嘶啞道:“你真這麼想?”
單美仙不期然避過他的目光,神色黯然道:“或許此時你見我還有幾分姿色,會存上幾分愛慕之意,等到將來我年老色衰,哪還會在意我這年紀大你許多的老太婆?你我之間本是交易,你也無須騙我。”
凌風扭過頭,翻身下牀,衝出房間,跳進茫茫大海。
單美仙在他走後,微擡起的頭重重落下,幾絲秀髮擋在額前,遮住一隻眼睛。她沒有將它撥開的意思。
合上雙眼,淚水再難遏制,奪眶而出,立即溼透枕被。
“自己爲什麼要說那番話?它似乎未經過思考便脫口而出。”從未經歷過真正感情的單美仙並不明白。
她只知道現在她的心很疼,比傷口撒鹽還要疼上百倍。比起來,以前午夜時分給那真氣折磨的痛楚算得上什麼?
凌風潛在水中,無盡的大海知道有人流淚了,因爲它又鹹了少許。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沒人會相信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血手閻羅”會爲一個女人而流淚。
流淚被認爲是種軟弱的表現。但醫學同樣證明,適當流淚可使人長壽。有人更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自來這世上,凌風的感情之路可謂是順風順水,遇上女子不是主動投懷送抱,便是他略施手段就被他的魅力折服。
他自問對得起單美仙,並打算將所有的秘密(穿越除外)與她分享,像他的其他女人一樣。
可她卻如此懷疑他的誠意!
他像給人冤枉一樣覺得委屈。這份委屈來得兇猛,又像毫無來由。
男女間的吸引一般是從彼此的外貌開始。
凌風喜歡她的美貌,這並沒有錯。可他同情她的遭遇,想呵護她,愛她衛她,一生一世。
由憐生愛,這也是一種愛。就像他以前碰上的傅君婥、衛貞貞、素素、宋月媛,無一不是如此,其中尤以宋月媛爲甚。
單美仙與宋月媛的情況很相似,卻又略有不同。
宋月媛當年雖恨兄長將初戀情人殺掉,但一直相信他們是爲她好,是愛她的。
所以她被困襄陽十餘年,依然保持樂觀的心態,遇上凌風后芳心萌動,更勇敢地面對這場不倫之戀,比始作俑者凌風還要堅決,還要瘋狂!
而單美仙則是心中充滿了恨,恨邊不負,更恨她的母親,甚至恨上整個魔門,乃至整個世間。
支撐她活下的信念唯有報仇和女兒。
這便成了心魔,武功不進反退,並久積成疾。否則以她的修爲,單憑區區積存的魔氣怎能將她折磨得如此不堪?
上任派主看出此點,給她留下一道枷鎖,便是令她振作東溟派。
但她仍可以捨棄。若非想依靠東溟的兵器作爲報仇的籌碼,她早帶女兒離開。試想以她對女兒的憐愛,仍忍心將之推向尚明的懷抱,這是何等的殘忍?
她從未經歷過感情,也不相信感情。十幾年來緊閉的心扉在凌風初吻她的一剎那打開,可她並不知道。
凌風更不知道。他的感情是否真正的感情,以他弱冠之齡的經歷,怎能分辨的清楚?
“我不是救世主,雖發過拯救天下美女的宏願,心底只當是玩笑。既然你要錯過,那便錯過吧!我何必像狗皮膏藥一樣死纏着你?”
凌風收拾心情,向餘杭方向趕去。
餘杭,纔是他真正揚威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