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耳落喝的正爽快,旁邊的小娘子也挺不錯的,雖然這女人是山下獵虎的婆娘,可是細皮嫩肉的一點都不像呼倫湖的女孩,更像是溫柔的漢人女子。
“來,小娘子,你也喝點!”說着,瓜耳落提着酒罈子就往那女人嘴邊灌,女子雙手揮舞着,本能的想反抗下。瓜耳落很賤,他就喜歡女人反抗的樣子,如果這女子太溫順了,反而沒有意思了。記得最有意思的一次就是去年在山腳下玩的女人了,爲了看她驚叫的樣子,瓜耳落脫掉她的衣服,用一根針不斷地鑽着她的蓓蕾,當時那女人驚叫的聲音,至今還縈繞在耳旁。
瓜耳落就是這樣的變態,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樣,此時,他已經想着怎麼玩弄這個女人了,等殘了,就扔給手下的兄弟們。
一聲暴吼,整個鬧哄哄的打聽都安靜了下來,瓜耳落以爲哪個不開眼的又輸急眼要打架呢,擡起迷濛的雙眼,就看到大廳的門開了,不知何時,門口站滿了一羣身穿白色披風的漢子。
不對勁兒,絕對不是蓮花寨的人,瓜耳落把女人推到一邊,提着酒罈站起身。還別說,瓜耳落此人不咋樣,可一站起來,倒有幾分威猛之氣,“哪來的癟犢子,竟然在老子地盤上撒野,是不是不想活了?”
房遺愛不會當地話,但是手下人會,一個士兵站出來指着瓜耳落哼道。“賊匪聽着,我們乃是大唐幽州大都督麾下,如今呼倫湖和小興安嶺已屬我大唐,勸你們儘快下山歸降。如有負隅頑抗者,就地格殺!”
“啥?幽州大都督?漢人?哈哈哈....”瓜耳落起初愣了一下,接着就放聲大笑了起來,太逗了,這些人是哪個傻瓜的手下,還幽州大都督呢。幽州大都督管得到呼倫湖麼?更別提小興安嶺了,在瓜耳落眼中,漢人都是嬌貴的,更是軟綿綿的,就這些人還佔據呼倫湖?
“哈哈哈,真是個笑話,老大,弄死他們得了,這些癟犢子就是來送菜的,咱們把他們剁碎了喂野狼。如今山裡的雪狼可都餓了!”一些亡命徒已經從桌上拿起了刀片子,不管什麼時候,刀都是最有利的話語。
瓜耳落不會投降的,更不會降於漢人,他瓜耳落是誰,小興安嶺最大的綹子大當家。誰敢跟他掰手腕,他就滅了誰。如果這些人說是黑水完顏部的人,也許還能考慮下,可是漢人,那想都不用想了。
“房將軍,剩下的要怎麼做,這下山匪明顯沒把我們放在眼中!”達哈勒用了一句我們,有道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房遺愛很滿意達哈勒的態度。看來達哈勒的觀念,已經在慢慢進行改變了。領着達哈勒和戈林翰上山,就是要讓他們瞧瞧特戰兵的戰鬥力,也省的他們總覺得突厥勇士又翻盤的機會。想讓人聽話,先讓對方怕。然後讓對方絕望,最後再給點希望。
拍拍手,秦虎使個眼色,士兵們就開始往門口收縮了,這種行爲落在瓜耳落眼中卻成了另一種意思,他把酒罈子丟地上大聲叫道,“兄弟們動手,抓住這些漢人狗子,老子要扒他們的皮,抽他們的筋。”
“喲喲,嚯嚯”幾個山匪囂張慣了,吆喝着往門口跑,可是他們跑了沒兩步就發現眼前寒光一閃,人就像木樁子樣撲在了地上。
弓弩,居然是弓弩,瓜耳落也是個識貨之人,他早就聽說漢人有一種大殺器叫做弓弩了,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瓜耳落虛了,他搞不懂,怎麼還真有漢人殺了過來,山下的阿克佔部落呢,呼倫湖的室韋人去了哪裡,他們爲什麼不攔着漢人?
房遺愛撇撇嘴,衝李穆喊道,“動手,男的一個不留,女的看情況!”房遺愛覺得女人總是有用的,至少光生孩子這一點就能讓男人汗顏了,大唐朝可不是後世,還要玩什麼計劃生育的,現在可是在鼓勵生育呢。
蓮花寨山匪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罷了,和特戰兵比起來哪有一合之將,倒是瓜耳落將兩把石錘舞的虎虎生風的,平常人還進不了身,士兵們想用弓弩解決掉瓜耳落,卻被鐵靺制止了。這一路上,鐵靺都快閒出個鳥了,好不容易碰上瓜耳落,那還能不過過隱?瓜耳落很高興有人找他單挑,他覺得機會來了,只要將這個大鬍子擄爲人質,漢人就不敢隨意放弩箭了。只要沒有弩箭,瓜耳落有萬分信心能通過後門逃出蓮花寨。
瓜耳落想的很美,可一旦交上手,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大鬍子有一對大斧子,那一對大斧子又快又重,三兩下就弄得他反抗不得了。十招過去,鐵靺也對瓜耳落失去了興趣,此人中看不中用,奢靡的生活早把他的身子掏空了。
斧柄上挑,鐵靺揮起右手大喝道,“鳥人,去死吧,你家祖宗最瞧不起你這種臭德性了....”斧頭落下,瓜耳落整個右半身都被剁了下來,鮮血流了一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回來的時候,鐵靺舔着嘴角的血水,朝着達哈勒和戈林翰輕輕的笑了笑。鐵靺覺得自己這一笑一定非常溫柔的,可是落在達哈勒和戈林翰眼中卻成了深深地震撼,他們覺得不光房遺愛是個魔鬼,就連鐵大漢殺起人來也是個地地道道的魔鬼。不是不能殺人,可也要什麼樣的殺人手法。
烏第河,這裡哀嚎聲就沒有間斷過,十多年來,烏第河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混戰。完顏氏、扭咕嚕氏、查哈氏,三方人馬全都集中在了這裡,完顏氏這次出動了族中三分之二的人馬,扭咕嚕氏和查哈氏也組成了兩萬來人的抵抗軍。總之對於查哈氏來說,他們就是抵抗者,完顏氏簡直是欺人太甚,非得說他們查哈氏偷襲了完顏氏,哼,這個完顏克列就沒有腦子麼,查哈氏自來與人無爭,幹嘛要對完顏氏下手?
查哈氏派人來解釋,沒想到使者被完顏克列割了耳朵,如果不是完完顏氏步步緊逼,查哈人才不會做這些殺人放火的事情。
李穆的日子也不好過,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麼冷的地方執行任務,所幸搜刮了一處小部落,如果大晚上誰外邊非凍死不可。
“李將軍,你聽說了麼,昨天完顏克列那個傻王八還要從部落中調兵,要不是完顏政攔着,恐怕完顏克列真的要把完顏部落調成空殼子了!”
“哈哈,誰說不是呢,當年少將軍要放這傢伙的時候,我還不能理解,現在總算是服了,完顏克列還真就是個好幫手,要沒他幫忙,咱們得多費多少事情?最重要的是,到最後還不一定能成功。”
查哈氏大帳,族長奇察科幾乎是暴怒而走,“王八蛋的完顏克列,這是要跟我們搏命麼,這個混賬東西,誰偷襲他了。
“族長想想,現在還說這些能有啥用,完顏克列那個小王八蛋跟他老子一個樣,就是貪心不足的癟犢子。什麼偷襲他們呢,依我看完顏部就是想吞併我們,等到來年冰化了,也好增加一塊肥沃的草場。”
幾個查哈氏首領不斷地嘟囔着,總之他們不能對完顏氏低頭,離開了烏第河,再想這一處這麼好地方,那無疑是難如登天了。再者說了,不是還有扭咕嚕氏的麼?“族長,要再派人去扭咕嚕人那裡說一聲?”
“說個屁,你們以爲扭咕嚕氏就是真心幫助我們了,那些人巴不得我們和完顏氏拼個你死我活呢。莫要忘了,完顏氏在黑河,而扭咕嚕氏就在烏第河。你們信不,只要咱們力量大損,等着完顏氏人一撤退,扭咕嚕氏人轉過臉就打我們!”
奇察科說着,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這也許就是弱者的悲哀吧。當然,北部靺鞨就是這樣,各種族個姓氏各個小的部落一直在相互傾軋着。都說草原上大魚吃小魚的現象歡,在北部靺鞨就更加嚴重了,如果北部靺鞨也能像南部靺鞨一樣並且選出自己的大永卓,那日子就好多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奇察科腦海裡竟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既然無法自保,那爲什麼不讓局面更亂一些呢,現在是三家角逐烏第河,如果是八家呢,那查哈氏就安全多了吧。奇察科的主意真的很狠,可不得不說這個主意也很有效。
當夜奇察科命令手下佯裝成完顏氏和扭咕嚕氏襲擊了瓜爾佳氏、索納氏、馬佳氏,一時間烏第河風雲突變,扭咕嚕氏的人更是跳着腳罵娘了,“王八蛋,這到底是誰幹的?”
原本三家大亂鬥,現在徹底變成大混戰了,連李穆都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局面,靺鞨人就是好啊,不用他攪和,他們自己就先打起來了。
完顏克列頭都大了,他不知道瓜爾佳氏和索納氏是怎麼回事,自從昨天開始這些人就像瘋狗一樣衝擊完顏氏的營地,到現在已經有八百完顏族勇士倒在他們手中了。不能低頭,在這個北地冰雪世界裡,誰認輸誰就得多流血,老子不好,那誰也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