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素描,房二公子只是說了下想法,誰曾想閻立本還真去研究了,不得不佩服下閻立本的本事,還真讓他琢磨出了素描的畫法,這不,兩個月時間就有所小成了。也許閻立本的素描功力照着後世大師們還有很大差距,但在大唐已經算是高手高高手了。
房遺愛也沒想到會用到閻立本,如果不是情況緊急,他不會想到這種餿主意的。李世民好臉面,估計朝堂上每個人都知道,今個就先把他哄高興了,然後再把朝堂大佬們哄高興了,總之今個不光要讓王博掃興而歸,還要把建造大學堂卻的錢弄上來。
閻立本畫得很仔細,李世民可就有點不耐煩了,任誰一個表情擺太久了也會不舒服的。裝的威嚴點是挺爽的,可也不能一坐就是半個時辰啊。李世民頭開始晃悠了,身子開始打擺子了,閻立本倆眼很無辜的望了望房遺愛,做爲穿越者,房遺愛甚至素描要求的就是靜態寫實,李世民這一動一動的,估計誰都畫不好。
“父皇,你再忍忍,一會兒保你滿意!”房遺愛提醒了下後,李世民不得不重新坐穩當了。只是李世民心裡已經開始嘀咕了,要是沒點特色,就把房俊扔荷花塘裡當王八。
李承乾實在是看不出房遺愛要怎麼玩,見房遺愛站得近了,他湊過來小聲問道,“俊哥,不會出亂子吧,你這是唱的哪一齣?”
“太子哥,放心便是,房某辦事何時出個岔子?”房遺愛信誓旦旦的,李承乾卻覺得牙疼,房二公子可真敢說,還出過岔子沒,好像房二公子做事出的岔子不少了吧。
有道是一分錢一分貨,畫畫也是如此,但凡好的作品那無不經歷了大量的時間,畫完一副畫,閻立本額頭上都見汗了,說是累的吧,也不全對,多少也有點被嚇的,給皇帝畫畫,誰能安下心?見閻立本落了筆,房遺愛趕緊跑了下去,一瞅畫紙上的半身像,他就笑開了花,閻立本就是閻立本,這畫功沒得說了。
李世民等得一定很急了,房遺愛不敢看太久,只是掃了一遍,就拿着畫紙上了臺,將畫紙攤到李世民面前,房遺愛一副獻媚的笑道,“父皇,你瞧瞧,可像你,瞧這光輝偉大的樣子,真是無人可比啊!”
畫質有點大,高鶚也幫着拽着下沿,李世民倆眼不斷地瞄着畫上的人,瞧瞧這霸氣的眼神,分明的棱角,濃烈的鬍鬚,像,太像了,這種畫跟以前的都不同,在李世民看來這畫上的人太真實了,就像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一樣。似乎要確定什麼似得,李世民大吼道,“來啊,給朕找面銅鏡來!”
銅鏡很快就送來了,李世民照照鏡子,再瞅瞅畫上的人,一時間表情就有點豐富了,“好....好啊.....這素描之法甚是神奇,畫出來的人就像真的一般!”
李世民這邊表現的如此激動,下邊一羣臣子們可都支棱着脖子呢,尤其是程咬金,急的牛眼都瞪起來了,“陛下,咋回事,咋回事....”
李世民正愁沒機會賣弄下呢,把銅鏡塞到高鶚懷裡,都這臉皮子哈哈大笑道,“好賢婿,把這畫傳下去,也讓衆位卿家好好瞧瞧!”
李世民本想說讓別人瞻仰下皇帝陛下之風采的,可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怎麼着也得謙虛點不是。誰還會管李世民想啥,房遺愛抱着畫紙跑了下去,本來想交給老爺子房玄齡的,誰知程咬金眼疾手快,一把奪了過去,嘴中還笑嘻嘻的說道,“賢婿,不先給老夫,還能給別人?”
尼瑪,好一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最後一個讓程咬金看,咋大唐朝就出了個這種極品人物呢?房遺愛這邊垮着臉,程咬金卻看得倆眼都直了起來,旁邊秦瓊和李績尉遲恭等人也在掃着,過了好一會兒程咬金瞅了瞅龍椅上的李世民,哆嗦着臉說道,“陛下,麻煩你坐直點,把剛纔的樣子再做一遍!”
“混帳話!”李世民懶得理程咬金,這老東西倆眼還看不出來麼,非要讓他李世民再當回木偶。
被李世民吼了一通,程咬金也不覺得有啥,將畫紙丟給李績,他便邁着大步子走了出來。站直身子,擺了個甚是威猛的姿態,程咬金就衝房遺愛叫了起來,“賢婿,快來,讓閻立本也給老夫來一張,同樣是岳父,不能厚此薄彼了不是?”
別說房遺愛了,連李世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這老貨真以爲房俊是來畫畫的了,抖抖袖子,李世民就很不耐煩的吼道,“老貨,你先退下去,房俊還有話說呢,你要畫畫,以後有的是時間!”
程咬金老不服氣了,當着衆人的面露回臉跟在家裡當木偶能一樣麼,“陛下,這能一樣麼,老程可是.....”不待程咬金說完,房遺愛趕緊給程咬金揉了揉胸口,“岳父,你稍安勿躁,待小婿忙完下邊的事情,咱在畫如何?”
“這還叫個話,不愧是我老程家的女婿,成,你忙着,老夫幫你看着點,誰要是再敢說你不是,老夫把他丟出去!”
程咬金那大嗓門震得房樑子都一顫一顫的,更可恨的是程咬金還是衝着王博說的,老王博氣的不輕,啥玩意啊,這個程老匹夫除了會喊打喊殺的,就說不出半句人話來。
房遺愛可不希望程咬金把朝上的大佬們都丟出去,他還指望着這些人給點錢呢!說起來,房遺愛這招也夠陰險的,朝堂上的大佬們不缺錢,不缺官,唯獨缺的是名聲。別看他們都是世家大族跑出來的,但是碰到能出名的機會,那絕對不會放過的。
王博深怕房遺愛扯遠了,趕緊出聲提醒道,“房俊,今日不是讓你畫畫的,昨天的事情你得給個解釋才行!”
“解釋?成啊,王老尚書,晚輩就問你一個問題,青樓女子算不算我大唐子民”房遺愛一臉輕鬆地問道。
王博想到沒想,便不客氣的哼道,“這還用問,當然算了,吃得我大唐的米糧,喝的是我大唐的水,流的是我大唐的血,怎麼不算大唐子民了?”
“這不就結了,既然都是大唐子民,爲啥櫻蘿捐點錢就不行了?不是晚輩說你們,你們就是狗眼看人低,販夫走卒青樓女子又咋了,只要人家爲我大唐出了一份力,那就得給人家獎賞,否則以後還有誰會爲我大唐拼命?”
房遺愛指指那幫子御史們,罵的老開心了,老早就想衝着羣吃飽沒事幹的御史們開炮了,只是沒有機會罷了。
房二公子這指鼻子一通罵,當真是威風凜凜的,就好像他房二公子做了件非常正確的事情一樣。罵完御史,房遺愛雙手抱拳,朝着臺上的李世民拱了拱,“凡我大唐子民,都是陛下的臣民,都有着沐浴陛下恩澤的權利,瞧你們一個個的,陛下給自己臣民發點獎賞你們還不願意了。房某倒要問問你們了,這大唐是陛下的,還是你們的?”房遺愛的質問聲特比的響亮,好多人震得都說不出話了。
李恪吞吞口水,倆眼不斷地翻着,太厲害了,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如今反過來罵別人,最搞笑的是還扯到了不臣之心上。人家房二公子一句問,誰敢說不是,難道要說大唐是世家的麼,那不是給陛下一個砍人的理由麼?
王博白鬍子不斷地哆嗦着,那手時爲鷹爪,時爲拳頭的,太陰險了,房玄齡咋就教出這麼一個兒子。都說房二郎壞的流膿,這話一點都不假,聽剛纔那話,整一個挖坑讓人跳呢。
程咬金覺得一切的擔心都是那麼的沒必要,這位賢婿就是厲害啊,別人引經據典嘮叨了半天,光口水都快噴了半桶了,結果讓他兩句話給噎住了。尤其是最後一問,既然承認江山是陛下的,那一羣無關的人還叨叨啥,人家陛下還沒說櫻蘿不能捐錢呢,別人急個什麼勁兒?
魏徵徹底的服氣了,饒是他性子執拗,也沒膽子說江山不是李世民的,一時間朝堂上沉默了,所有人都知道房二公子已經闖關成功了,除非某個傢伙敢頂着謀反的罪名說江山是世家百姓的,不過就算有人說了,別人也不會同意的。房遺愛心裡笑得一顫一顫的,都是一羣無膽貨,早知道這麼輕鬆,還準備那麼多話幹嘛?
今日朝會,房二公子可不是光爲了編排這羣御史的,見畫紙已經傳閱的差不多了,房遺愛衝李世民笑道,“父皇,小婿有個想法,我大唐有着許多的功勳,他們死後連點念想都沒留下,實在是可惜。在小婿想來,就該想個法子讓後人記住他們的功績,這畫像就是個好法子!”
“哦?賢婿將你的法子說說!”提起那些功勳元老們,李世民也是感慨良多,如果能給後人留點念想,他怎麼會拒絕呢?
“父皇,等着京師大學堂建成後,小婿便會將畫像貼在沒一間學房裡,學堂的學子們每天都能看到這些畫像,自然也不會忘記先輩的功績,這也更能激勵他們爲我大唐奮鬥終生!”
好,李世民一拍大腿差點沒叫出來,原來那畫像是這個用處,李世民毫不掩飾臉上的笑容,最好把他李世民掛在最顯眼的地方,他可是大唐的皇帝陛下。別說李世民了,就連房玄齡和長孫無忌等人都開始眼紅了,那個老漢不想在學子心中佔個位置啊,李世民是比不上,爭個次席還可以吧。
程咬金更是心潮澎湃,他已經等不及了,於是乎程老漢大腿一邁,舉起手喊了起來,“陛下,老程也要個位子!”
程咬金就像個信號,他這一喊,老漢們一個個都羣情洶涌的舉起了手,看着這一幕,王博都快哭了,房老二會這麼好心麼,這後邊還不知道跟着啥缺德主意呢。
不過王博也沒有辦法,這種情況之下,估計沒人能擋住房遺愛的缺德勁兒了,沒瞧見長孫無忌都舉起手了麼?
房遺愛很滿意現在的效果,他看着這羣羣情激奮的老貨們,就像看到了幾十個金元寶,喊吧,鬧吧,等一會兒他房某人就可以盡情的揮刀子了。
李世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他這位好女婿一向會做生意,這次也不會做賠本買賣吧?沒一會兒,李世民站起身子,那雙手也緩緩擡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