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一走,房將軍算是沒人管了,他脫去外衣,像頭猛虎般將田夢涵抱了起來,田夢涵可沒想到房遺愛會這麼做,一時間又大又罵的。
“房俊,你幹嘛,快放我下來!”田夢涵可沒聞珞那麼厚的臉皮,更沒有鄭麗琬的鎮定。
房遺愛伸舌頭舔舔田夢涵的耳垂,嘿嘿笑道,“夢涵,你害羞個啥,這麼晚了,人都睡下了。走,陪爲夫洗個澡!”
“啊?”田夢涵一張臉紅的跟個大蘋果一般,雖說和房遺愛荒唐過好多次了,但是這一起洗澡的事情還沒做過呢。
進了浴桶中,房遺愛就有點不爽了,這習慣了浴池,再進這浴桶,頓時覺得有點窄了。看房遺愛的樣子,田夢涵卻忍不住笑出了聲,“房俊,你別這樣了,這麼晚了,能洗個澡就不錯了,你還挑什麼?”
“你倒會安慰人,哼,還沒說你呢,來幽州這麼久了,也不去找我,是不是看上咱家鄭娘子了?”房遺愛有些邪邪的瞅了眼田夢涵的雙峰,被他這麼一說,田夢涵忍不住鞠了一把水,“房俊,你胡說什麼呢,你以爲都跟你家琦夫人似的...”話說到這裡,田夢涵就有點說不下去了,當年和聞琦玩百合花的可是她的師傅呢。
一看田夢涵的樣子,房遺愛就知道她又記掛起婉柔的事情了,將田夢涵攔在臂彎裡,他出聲安慰道,“夢涵,別多想了,婉柔的事情太複雜了,你就是想管都管不了。”
“房俊。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你真的不能幫幫師傅麼?”田夢涵知道再喊師傅已經有些不合適了,可是讓她改口,她也改不了。
房遺愛苦笑着搖了搖頭,“夢涵,你讓我怎麼幫?幫着她刺殺當今陛下麼,你該明白的,一旦事情敗露,咱們一家上百口,連帶着盧家都要遭到滅頂之災。”
田夢涵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房遺愛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和房家比起來,婉柔真的不是那麼重要了。
沉靜了一會兒,田夢涵纔想到花布女的事,她詳詳細細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後。纔出聲問道,“房俊。你可認識這個女人?”
“嗯?我哪知道啊。我又沒見到她,真是邪了門了,這幽州城裡到底藏了多少人?”房遺愛一陣苦惱,鄭麗琬那邊還沒挖出人來呢,又冒出來個花布女,更邪門的是這花布女還有不落於田夢涵的身手。
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花布女是誰,無奈之下,房遺愛所幸不想了,他洗完澡抱着田夢涵上了牀。雖然天色晚的很。可是二人免不了胡天胡地一番,這一折騰下來,把旁邊的女人又弄瞎了好幾個。
聞珞堵着耳朵謾罵道,“死房俊,還有那個田夢涵,做這事就不能小聲點麼?”
次日一早,田夢涵就離開了都督府,鄭麗琬那裡還有事找她呢,她可不能在這裡待太久了。
吃了早餐,房遺愛換了身衣服,領着海棠再次來到了刺史府,此次再來刺史府,明顯的感覺到不一樣了,如果說之前刺史府壓都督府一頭,那現在已經完全調轉過來了。
房遺愛一到刺史府,秦虎就迎了上來,“少爺,你怎麼來這麼早?”
“虎叔,你開什麼玩笑,都已經巳時了,就這樣,還早?說說吧,昨夜沒再出什麼事吧?”房遺愛看看天上的大太陽,一時間被秦虎逗樂了。
秦虎呵呵笑了笑,拱手道,“沒什麼事,自從孟戰把李艾的人弄走後,刺史府就沒事了。還有那個韓榮,我已經讓人看押起來了,就等着你審問了!”
“嗯,虎叔,直接扔給珞丫頭就行了,審問的事情,還是她在行!”房遺愛直接甩了甩手,海棠對房遺愛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爲是非常看不上眼的,這個公子爺越來越會偷懶了。
“成,一會兒我就派人送過去,不過少爺,你確定讓珞姑娘審?”秦虎說到這裡臉上還露出一種唏噓之色,聞珞審人的本事,那是人盡皆知的,真替韓榮捏了把汗啊。
“怎麼,虎叔,你不放心?”房遺愛略有些好奇地看了秦虎一眼,瞧房遺愛這眼神,秦虎尷尬的笑道,“少爺,不是我不放心,我是怕珞姑娘還沒問出啥來,就把人整死了....”
“應該不會吧?”房遺愛心裡直打哆嗦,也不怪秦虎有此擔心,這世上的人可不是全都像閔輝那麼能抗的。
再見到韓愈的時候,他就像一下老了十歲一般,韓愈看上去挺悽慘的,但是房遺愛卻不怎麼同情他,若不是看韓明月的面子,早把韓愈丟大牢裡去了。
“韓刺史,說說吧,遼山鎮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現在,房遺愛最關心的還是遼山鎮之事,只有弄清楚遼山鎮的事情,才弄得清這幽州亂局的來龍去脈。
韓愈似乎沒有想過隱瞞什麼,他低聲笑道,“那是二月的時候了吧,韓某獲悉城北出現了幾個黑山逆黨,欣喜之下,便想這些逆黨擒下。爲了保險一些,韓某將手下最得力的大將陶方派到了遼山鎮,誰知當夜就發生了遼山鎮全鎮居民被屠戮的事情,乍一聽到這個消息,韓某也慌神了,便想找陶方問話,可陶方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聽了韓愈的話,房遺愛有點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這些話會有人信麼,如果沒韓愈的命令,陶方會屠鎮,更巧的是,當夜屠鎮一了,陶方就沒了人影。如果是今天之前,房遺愛是萬萬不會信的,但是現在他卻相信了,因爲此時,韓愈已經沒有必要再說假話了。
“那邢力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你既然沒有屠鎮,又爲何派他去毀屍滅跡?”
一聽房遺愛這麼說,韓愈卻像受到了莫大侮辱一般,“大都督,韓愈自知罪不可恕,可你也別亂給韓某扣帽子。韓某是讓邢力去查線索的,何時做過毀屍滅跡的事情了。哼,說到這裡,韓某倒要問問你了,遼山鎮的屍體,不是你派人燒的麼?”
“胡說八道,房某燒屍體做什麼?”房遺愛也毫不客氣的瞪眼道。雖說生氣,他也覺察到有點不對勁兒了。
“這....”一時間韓愈也說不出話了,正如房遺愛所說,他燒屍體做什麼,從某些方面來說留着屍體不是更好麼?
“韓愈,房某不怕告訴你,聞珞秦勇等人是房某派去查遼山鎮的,當夜就咱們兩撥人馬在遼山鎮,那些屍體明明是你的人毀去的,你還跟房某狡辯!”
“大都督,你莫要誣賴韓某,哼!”韓愈雖然自知是死,但也不願受這種平白之冤,他不相信韓折會騙他。
見韓愈神情不似作假,他不禁也有些猶豫了,看來這其中定有些誤會啊。想了想,房遺愛衝李穆喊道,“李穆,派人把韓折擡來,本將有話問他!”
“少將軍稍等!”李穆轉身去擡人了,彷彿知道房遺愛心中有氣,海棠刻意端了杯涼茶給他,“公子,你也別跟韓刺史置氣了,說不準這其中真有些誤會呢!”
“嗯!”房遺愛喝了口涼茶,沒好氣的衝韓愈努了努嘴,“丫頭,也給韓刺史弄杯茶來!”
房遺愛話音未落,就見韓明月端着盤子低頭走了進來,她將托盤放在桌上,小聲道,“公子,你們有話慢慢說,話說開了就好了!”
說開了?房遺愛一陣鬱悶,就韓愈做過的事情,那是說開不說開的事情麼,他房某人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麼大的氣呢,從一進幽州,韓愈就不斷給他惹麻煩。
很快韓折就被擡到了茶廳,韓折還想拱手行個禮,房遺愛卻不耐的皺眉道,“得了,韓折,我就想問你句話,你可親眼看到秦勇他們毀屍滅跡了?”
“這...”韓折果然猶豫了一下,他想了想沉聲道,“大都督,那夜刺史大人怕引起誤會,便讓小的把邢力將軍喊回來。等小的到場的時候,就看到珞夫人把邢將軍押進了民房。邢力將軍可是刺史大人派去查遼山鎮的,結果屍體卻被人燒了,而你們恰巧把府兵殺了個乾乾淨淨,這屍體還不是你們燒的麼?”
“混蛋,誰燒屍體了,韓折,你到底是什麼腦袋,沒看到事情經過,就亂說話,不怕告訴你,當時府兵還活着幾個,但是卻被邢力親手宰掉了!”
房遺愛恨不得扇韓折兩巴掌,要不是這個夯貨,哪會有這麼多誤會?也是看韓折有傷在身,否則房遺愛現在就讓人給他幾板子。
“這...大都督,你說的都是真的?”韓折一張嘴張的大大的,看韓折這副鬼樣子,房遺愛沒好氣道,“混賬話,難道本將還會騙你不成?當時秦勇等人已經亮明身份了,但是邢力二話不說就下死手。”
“那白馬鎮又是怎麼回事,等我進院的時候,邢力將軍已經死了,當時院裡就只有珞夫人他們,難道這邢力將軍也不是他們殺的?”
“韓折啊,你還真說對了,那邢力是被韓榮殺死的。哼哼,韓折啊韓折,你這人啥都好,就是長了個豬腦子,你當時只要稍微留一一下,你家刺史大人又豈會走到這種地步?”
此時韓折面色慘白,他這心裡的傷可比腰間的傷重多了,怎麼會這樣,他韓折竟然被人當刀使了!
被人當刀使的又豈只韓折,從某方面來說,韓愈和韓榮都算,房遺愛就想查出那個耍刀人是誰,這個耍刀的人真是太精明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