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臉色不好,芊芊小臉也是慘白慘白的,等了半天榮封海還沒個話,房遺愛就有點急了。
“榮先生,你倒是說個話啊,這丫頭中的啥毒,還有沒有救?”也許是房遺愛聲音有點大了,把個榮封海嚇了一跳,這一晃神,差點把白鬍子給揪下來,見房遺愛臉色不善,榮封海馬着眼皮,苦笑道,“將軍,你確定這姑娘中毒了?”
“榮先生,你啥意思?”房遺愛懵了,這榮封海搞毛呢,不會是醫術不精,查不出中毒跡象吧。
榮封海一聽房遺愛這話,便自顧自的觀察了下芊芊的眼珠,接着又看了看嘴角,做完這些後,榮封海才拱手道,“將軍,不是老夫亂說,觀這位姑娘脈象和神色,並不像中毒啊。”
“沒中毒,不對啊”房遺愛倆眼盯着榮封海一陣瞧,瞧得榮封海心裡都發毛了,“將軍,你這是何意,難道還不相信老夫的醫術不成,若是如此,你還是另找高明吧!”
房遺愛一陣苦笑,這老頭子還挺有自尊心的,也就稍微懷疑那麼一下而已,用得着那麼認真麼。榮封海較真,房遺愛可不敢跟榮封海一樣,這芊芊還得指望這老頭呢,“先生說笑了,房某哪敢懷疑先生的醫術啊,是這樣的,這丫頭如果沒中毒,那喝的又是什麼啊?”
“這還差不多”榮封海眼眉挑了挑,一副孺子可教的味道。撇了房遺愛,榮封海就衝芊芊問道。“姑娘,你最近是不是覺得身體虛弱,食慾不振,還會偶爾的頭暈一下?”
“是啊,先生,我這難道不是中毒的跡象麼?”芊芊很是認真的點着頭,這榮封海說的竟然半分不差,自從喝了那毒茶之後。她就開始有這些問題了。
“哎,是就對了!”榮封海眉毛舒展,呵呵笑道,“將軍,你可以放寬心了,這姑娘根本沒中毒。你看她脣色紅潤,眼神正常。哪有半點中毒的樣子。”
“要是沒中毒,那她這身子虛弱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應該是喝了膏木草了,這膏木草是專門用來治療貪食之症的,這要是平常人吃了,自然會產生厭食、身子虛的毛病了”榮封海說着便坐下身,挽起袖子。寫了個方子,“將軍,你去旁邊庫房照方子抓點藥,等吃上兩次後,這膏木草的後遺症就可以解決掉了。”
拿着藥方子。房遺愛還是有點不太真實的感覺,他現在真怕榮封海診錯了。那樣他不就是空歡喜一場了麼,“榮先生,你確定,這是膏木草的後遺症,不是啥毒藥?”
“將軍,你這話什麼意思,老夫早就說過了,你要是不相信老夫的醫術,就去另找高明!”榮封海哼了哼,臉色不善的坐在了椅子上。房遺愛很是咋舌,這老頭自尊心這麼強。
到庫房去了幾副藥,房遺愛便拉着芊芊出了太醫署,上了馬之後,房遺愛並沒有反身回去,而是直接向西而去。芊芊很是疑惑的看了看兩旁的房屋,“公子,咱們這是去哪?”
“還有哪,興道里,水雲閣,本公子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竟敢玩到老子頭上來了!”房遺愛很是生氣,這次可着實被擺了一道,這要不找回場子來,他房某人會寢食難安的。
水雲閣位於興道里最繁華的的街面上,這人來人往的,想是發了不少財,進了水雲閣,想是夥計也認出芊芊來了,便吆喝了一聲,跑上來點頭哈腰的說道,“姑娘,你又來了?”
“嗯,寇尼謀老闆在不在?”芊芊很自然的問道,那夥計想都沒想,直接回道,“不巧了,我們東家,剛匆匆忙忙的騎馬離開了,好像有什麼急事似的。”
“靠,虧他跑得快!”房遺愛有些鬱悶的踢了踢桌子腿,依他看,那寇尼謀估計是得到消息逃了,他纔不相信寇尼謀是有事出門呢。這人沒抓到,總不能白來一次吧,瞧這水雲閣,還真是風光的很,“鐵疙瘩,你讓兄弟們,把這裡守住了,以後這水雲閣就是咱們的了!”
“好嘞,主人放心,這水雲閣誰也搶不走,就咱家的了!”這搶東西,鐵靺最拿手了,一干起壞事來,這傢伙就跟吃了藥似的,那張南瓜臉小的跟快破抹布似的。
夥計有點暈暈的,這到底是哪來的強人啊,要不去包官?夥計剛有這想法,房遺愛掏出腰牌來振振有詞道,“本官隸屬北衙龍虎衛,你家老闆欠我三萬貫錢還沒還呢,如今他人跑了,這水雲閣就是我的了。”
那夥計可下了一跳,他哪認識啥龍虎衛虎龍衛的,反正他算是確定了,來的這幫人是官兵,報官也不管用。
接收了水雲閣,房遺愛就帶着芊芊往家趕,坐在馬上,芊芊搖了搖小腦袋,撅嘴說道,“公子,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
“哼,有啥不好的,那幫子鳥人敢打你主意,本公子不要他們命就已經很仁慈了,要不是他跑得快,老子非把他扔鍋裡蒸了不可!”房遺愛心情可是很不好,這平白無故讓人擺了一遭,任誰也咽不下這口惡氣的。
回了家,房遺愛就把事情說了一遍,長樂則是拉着芊芊安慰了一番,這虧得是虛驚一場,否則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呢。夜裡,房遺愛歇在了聞琦房中,他都想拉着老婆滾牀單了,可是這小姨子卻還訥訥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離開。
對於這種沒眼力勁的,房遺愛才不會客氣呢,“珞丫頭,珞姐姐,你看,你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
“休息,這麼早,怎麼睡得着嘛。咱們還是說說話吧,這是誰找的芊芊你還沒告訴我們呢!”聞珞手指交織。做着各種形狀,掰呀掰的,玩得挺自在的。房遺愛真想一腳把這女人踹出去,不過他可沒這個自信,聞珞的身手,他是領教過的,沒點特殊辦法還真拿不下她。
“行,我說。若我沒猜錯的話,這事是紫鴛搞出來的!”房遺愛此話一出,聞珞一拍桌子,很是懊惱的嚷了起來,“真是的,這麼說,那日我要是跟進去的話。就能逮住紫鴛了?”
房遺愛很配合的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聞珞幹嘛對紫鴛那麼感興趣,“我想是這樣的,只可惜,你光守在外邊了!”房遺愛也想聞珞把紫鴛逮住,這聞珞抓住紫鴛。聞琦總不會說什麼了吧,不過依着房遺愛的瞭解,貌似紫鴛的本事比聞珞要高上幾分呢。
“哎,又讓她跑了!”聞珞氣惱的踢了踢,殊不知房遺愛的大腿正擺在那呢。一個不注意就被踢着了。房遺愛捂着腿就是一陣嘀咕,“珞丫頭。你搞什麼鬼,踢我幹嘛,我可是你姐夫,就不能放尊重點?”
“誰讓你堵在那的,還有你那手老實點,我還在呢,等我走了,你們在親熱也不遲!”
聞琦臉有點紅紅的,雖然取笑她的是她親妹妹,但人還是有點羞怒了,“你這丫頭,有這麼說話的麼,說不得,姐姐得找個人家把你嫁了,省的氣我。”
“嘿嘿,珞丫頭,聽到沒,還不趕緊回房,瞧你這樣子,就算當初你進去,你也不一定抓得住紫鴛啊,你打的過她?”看着聞珞眉頭皺起的樣子,房遺愛一陣打趣。
聞珞不甘示弱的哼了哼,握起小拳頭吐槽道,“以前不敢說,但是現在本姑娘有八分把握能夠擒住那女人。”
“咦”房遺愛很是感興趣,眼睛一個勁的掃着聞珞,“珞丫頭,難道你公里增進了?”
“沒有,只不過是多學了幾手!”
“學的啥,也教教我啊!”
“教你幹嘛,你不會啊?本姑娘還是跟你學的呢,那什麼襲胸戰術,石灰粉戰術,不都是你搞出來的麼?”
房遺愛臉有點紅,這老大個男人整天被個女人挖苦,這還真夠憋屈的,放下聞琦,房遺愛羞惱的轟着聞珞,邊揮手邊叫道,“趕緊走,不走本公子脫衣服啦!”
“有本事你脫啊!”聞珞跳到一旁,倚着壁櫥一陣嬌笑。
房遺愛倆眼一瞪,心裡暗暗打氣,還治不住這個小魔女了?嘴巴一閉,房遺愛乾脆利落的脫起了袍子,這下聞珞受不了了,指着房遺愛就是一通詛咒,“房遺愛,你真不要臉,居然還真脫。求你了,別脫了行不?本姑娘這就走!”
聞珞被嚇跑了,房遺愛插上門,一陣得意,就這點臉皮,還想跟本公子鬥,再修煉個幾千年吧!房遺愛正得意呢,聞琦就靠了過來,她貼着房遺愛的後背,嬌聲道,“夫君,你該替妾身管管這丫頭!”
“琦兒,你這事還是自己來的好,爲夫能治得了這丫頭?他不給我闖禍,我就謝天謝地了”房遺愛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人家聞珞可是大名鼎鼎的點星樓第一殺手,誰管得了她啊。兩個人嘀咕着,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不一會兒,聞琦就被剝成小白羊,見了小白羊,大灰狼自不會放過機會的,嚎叫一聲,兩個人就滾到牀上去了。
事了,聞琦還用那圓潤的腳趾颳着房大公子的腿毛,嘴裡小聲問道,“夫君,你給妾身說句實話,這芊芊的事情,真是谷主一手做下的麼?”
“估計差不多,那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黑衣蒙面就是白衣蒙面的,特徵太明顯了,而且啊,好像知道地雷的也就她了!”房遺愛也知道聞琦不想他針對萬花谷,可是如今紫鴛惹到他頭上來了,他就不能不查萬花谷了。這紫鴛想要兵符,絕對不是爲了好玩的。
“這谷主想要兵符做什麼,真是怪了!”聞琦顯得有些苦惱,房遺愛摟着聞琦的嬌軀呵呵笑了笑,“琦兒,你難道一點也想不出來麼,你們好像還是牀上好姐妹呢!”
“去死啦,夫君,你就會打趣妾身,以後這種事不準提了!”聞琦蹙着眉頭,手一個勁的捂着房遺愛的嘴,這可是她平生做過的最傻的事情了。看聞琦這副嬌羞的樣子,房遺愛忍不住一陣哈哈大笑,“好好好,琦兒,爲夫保證以後不說了!”
兩個人躺在被窩裡嘀咕了半天,也沒想出紫鴛要兵符幹嘛。
次日一早,聞琦隨意的穿好衣服,就走到窗口刷牙,一擡頭就看見房遺愛和聞珞正打的不亦樂乎呢。倆人都是赤手空拳的,很明顯,在這種情況下,聞珞根本不是房遺愛的對手,房遺愛就藉着猛力一個勁的找機會跟聞珞硬拼。
聞琦也懶得管這倆人了,大早上的就這麼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