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夥計道:“他沒有說,小姐去看看便知了。”
司徒茜瑤稍作思量,道:“好吧!請帶路。”
店夥計前行帶路,進入酒樓三樓上的一個雅間裡。
店夥計道:“就是這裡了,小姐裡邊請!”關門離去。司徒茜瑤雙眸在室中掃視一圈,只見室中擺了滿滿一桌美味佳餚,窗前面向外站立一個身材健碩的紫衫客,看其背影的確有些眼熟。
“你是誰?”她有些莫名緊張的問道。
紫衫客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卻帶了一個紅臉關公的面具,他一眼搭上她美麗的臉頰,笑道:“我是司徒小姐的朋友,請坐!”
司徒茜瑤原地未動,滿面疑雲地道:“既然是朋友,爲何不以真面目見人,藏頭露尾是何道理?”
紫衫客直盯着她,道:“並非我不想以真面目見你,而是在下最近臉上生瘡,醜陋無比,我怕嚇到小姐,故此戴了此面具,小姐,我們坐下談好嗎?”
司徒茜瑤依舊沒有動,堅持道:“我從不與來歷不明的人交往,告辭了。”剛要轉身,忽覺麻穴被治住,雙腿根本不聽使喚了。不禁大吃一驚,急道:“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小姐不要怕。”紫衫客進前道:“在下絕不會傷害你的,你是在下此生的最愛,我只是想與你說說心裡話而已。”
司徒茜瑤感覺到他不規律的呼吸和心跳,心靈深處升起無邊的恐懼,紅脣有些顫抖地道:“你到底是誰?爲何不讓我知道你的名字?”
紫衫客道:“我的名字現在江湖上還沒有幾個人知道,不過很快就會像“金簫大俠’一樣響亮,不,會勝過他,因爲總有一天他會成爲我的手下敗將,我的名字叫李耀揚,耀武揚威的耀,耀武揚威的揚。你可要記住了,因爲這個名字將會伴隨你一生終老。”
司徒茜瑤並未聽說李耀揚這個名字,聽他要挑戰“金簫大俠’,知其不是善類,心中恐懼更濃。舌頭都有點不好使了,顫抖着道:“我的確沒聽說過你的名字,但是我已經有心上人了,不可能再對你動情的,你還是放過我吧!”
李耀揚伸手撫摸着她的粉腮,冷冷地笑道:“你的心上人,他是誰?他能戰敗“金簫大俠嗎?”
“我不知道,你不要碰我,你要是敢對我無禮,我就咬舌自盡。”她怯懦地道。
李耀揚哈哈大笑,道:“連名字都不知道,就說是你的心上人,天底下還有比此事更好笑的事嗎?我不管你心裡有誰?我已經決定讓你做我的武林盟主夫人,決不允許你再喜歡任何人,如果你不聽我的勸告,我一定會讓你的心上人死的很慘。”隔着面具在她的紅脣上吻了一下。
司徒茜瑤羞得粉面通紅,恐懼逐漸轉爲憤怒,切齒罵道:“卑鄙無恥,我看你是天底下最下流的人,司徒茜瑤絕不會被你這禽獸嚇倒的,愛我所愛,是我今生最大的願望,沒有誰能阻止的了,除非你殺了我,只有死人才會任你擺佈。”
“哈哈哈哈,這纔是我喜歡的司徒茜瑤。”李耀揚大笑道:“我怎麼捨得殺你呢!我只殺你的心上人,包括任何一個對你好的男人。”
司徒茜瑤怒道:“你到底想怎樣,痛快的點,本小姐還有事要做,沒空與你閒聊。”
李耀揚冷冷地一笑,道:“你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想去找陸如意嗎?我告訴你吧!你不用找了,她已經被我的兄弟們拿下了,你回去告訴軒轅淨怡,讓她等死吧!十天之內她得不到解藥,她的雙手會奇癢無比、疼痛難忍,任她是大羅神仙,也會瘋掉的。”“嗞”在她脣上又吻了一下,哈哈哈哈大笑着由樓窗射出。
司徒茜瑤憤怒之極,大罵:“無恥下流。”擡手擦着紅脣。此時方覺穴道已被解開,回想起李耀揚剛說的話,急忙奔下酒樓。
傍晚,客棧中,軒轅淨怡的客房裡,衆人正急的團團轉。
軒轅淨怡背靠牀頭而坐,精神好了許多。
楊玉環道:“這兩個丫頭到底去做什麼了?這麼晚還不回來。”
白月蘭道:“如意先前就要出去找那個魏江來,她一定是藉着去茅廁的幌子,出去找他了。”
“不好了,出事了。”司徒茜瑤慌慌張張的跑進門。
上官明珠迎上問道:“怎麼了,你慢慢說。”
司徒茜瑤喘着道:“我剛在街上碰見一個叫李耀揚的人……”
“李耀揚,你見到李耀揚了?他說了什麼?”軒轅淨怡急問道。
司徒茜瑤道:“他說如意姑娘被他抓去了,還說你十天之內得不到解藥,會瘋掉的。”
軒轅淨怡面色微寒,道:“看來李耀揚是捉瞭如意姑娘,去途中威脅仲孫女俠了,真是卑鄙無恥至極。”
李愛急道:“仲孫女俠回不來,淨怡的毒就解不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楊玉環道:“大家不要自亂陣腳,好好想想會有辦法的,好好想想……”
衆人愁眉相對,左右思量,半晌無言。
軒轅淨怡突道:“不用想了,我就不相信這點毒真的會讓我瘋掉,我想李耀揚捉瞭如意姑娘只是爲了威脅仲孫女俠,不讓她回來爲我解毒,應該不會傷害她們,只要她們母女安全,我沒什麼好怕的,大家就不用苦想對策了。”
李愛急道:“這怎麼能行,萬一你體內的毒真的很霸道,真的把你逼瘋了怎麼辦?我們決不能坐以待斃,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焦急的在室中徘徊苦思。
天字四號房裡,柳青竹幽幽醒來,眼前一團昏暗,她記不起發生過什麼事,忽然想起李耀揚抓她們是爲了設計害軒轅淨怡。猛的坐起,道:“顧熙鳳,你在嗎?顧熙鳳……”
顧熙鳳聞聲醒來坐起,道:“柳青竹,我在這,發生了什麼事?這是哪裡?”
柳青竹道:“我也我不知道,這裡好像是客棧。”
顧熙鳳道:“我們都好好的,會不會是莊主和夫人救了我們?”
柳青竹道:“也許是吧!我們出去看看。”下牀發覺身上衣衫單薄,左右摸索見牀頭上有衣裙,連忙穿上,相繼出房門,喊道:“莊主、夫人,你們在嗎?莊主、夫人……”
“是青竹她們醒了。”軒轅淨怡聞聽,忙道:“快叫她們進來。”
司徒茜瑤忙打開房門,道:“兩位姑娘,我們在這裡。”
柳、顧二女疾步進前入門施禮道:“屬下參見莊主和夫人。”
李愛道:“兩位姑娘免禮。”
軒轅淨怡急道:“快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回事?”
柳青竹道:“回夫人,我們五人赴長沙刺殺李耀揚失敗,我和顧熙鳳落入敵手,軒轅總管與燕赤雪、葛悠笛逃出長沙,趕回明淨山莊了。”
顧熙鳳施禮道:“屬下有辱使命,又成爲李耀揚設圈套害莊主和夫人的誘餌,罪該萬死,請莊主和夫人治罪。”
柳青竹也隨之俯首領罪。
李愛道:“李耀揚早有預謀,你們的武功不及他,這也怪不得你們,都起來吧!”
“謝莊主寬恕。”柳、顧二女同道一句直身。
軒轅淨怡看了看二女憔悴的面容,道:“這些日子你們一定吃了不少苦,早些下去休息吧!”
“謝夫人體恤,屬下告退。”二女同語離去。
夜色茫茫,新安縣通往洛陽的古道上,仲孫婉兒身上背了一大包草藥,策馬疾奔而回。正行間,突見前方路中並排站立十數人,攔住去路。她忙勒住坐騎,喝道:“什麼人,爲何攔我去路?”
“娘。”陸如意被五花大綁推到前面,兩個漢子以劍架在其頸上。
仲孫婉兒大吃一驚,道:“如意,發生了什麼事?”
“本座來回答你吧!”李耀揚閃身出列,他依舊戴着紅臉關公的面具,道:“在下李耀揚,明淨山莊未來的莊主,你女兒是我抓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不讓你給軒轅淨怡解毒,十天之內你不回新安縣,本座自會毫髮無損的放了令嬡,仲孫女俠可聽清楚了。”
陸如意急道:“娘不要聽他的,十天之內軒轅淨怡不解毒,她會瘋掉的,娘一定要救她。”
仲孫婉兒如何捨得女兒遇害,稍作思考道:“好,我答應你,十天之內絕不回新安縣,不過你一定要保證我女兒的安全,否則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李耀揚哈哈大笑道:“不愧爲“金簫大俠’的妻子,果然爽快,好,我們一言爲定,現在就一起返回洛陽。”
仲孫婉兒心中也很焦急,道:“好,全都依你。”
衆漢子自樹林中牽出馬匹,紛紛上馬。李耀揚抱着陸如意騎上一匹馬,道:“仲孫女俠帶路吧!”
“你這個混蛋,別碰我……”陸如意羞惱地道。
仲孫婉兒看了女兒一眼,調轉馬頭返回洛陽。李耀揚等人緊隨其後。
次日天未明,軒轅淨怡就感覺雙手又痛又癢,實難忍受。她悄悄起牀沒有驚動李愛,出的房門飛身上房,形如一陣疾風奔出新安縣城,停身在一片樹林中,運功雙掌,“砰砰砰”照着大樹一陣猛擊,眨眼間數十株大樹被她掌力擊倒,碎葉與煙塵瀰漫了整個樹林。
她停身喘息着,感覺雙手痛癢減輕了許多,喃喃地道:“李耀揚,我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你也未免太小看我軒轅淨怡了,這一點痛癢就想讓我迷失心智,你太天真了。”語畢盤膝坐在地上,運功行氣,安定心神,與雙手的痛癢對抗。卻未成想,一運功突地一陣心痛,“噗”一口鮮血仰面噴出。緊接着心房也痛癢難熬,抓不到摸不着,痛苦的她雙拳直捶胸堂,起身放聲喊叫,真的是如瘋如癲,不可自拔。